还是不哑。跟你对我的承诺沒有关系。”
萧辰深蹙眉峰。与舒雅沉默对视。他乌黑的眸子里有幽光明灭。
然后他走到沁水面前。将她扶起來。“行了。不用磕了。”
萧辰扶着沁水。面向舒雅。表情莫测。“先进城再说。”
武州太守府。内院正房。
这里本來是萧辰和舒雅的寝处。数月來。花朝月夕。暮云朝雨。两人在此度过多少缱绻良宵。
每日。萧辰都要早起。舒雅总是陪他起床。从不睡懒觉。伺候他洗漱。亲手给他束发戴冠。穿衣系带。看着他出门。
萧辰要先到议事厅升帐议事。召见部将。听他们禀报來自各路军队的最新消息。接着。萧辰要巡视军营。处理军务。
有时。他中午会回來与她共用午膳。如果不能回來。一定会派亲兵來告诉她一声。
晚膳他多半都会回來跟她一起用。他一回來。舒雅会立刻迎上去。跪在门口给他脱靴(席地而坐。入室要脱鞋)。他进房之后。她会给他解下外袍。脱下发冠。递上温汤与毛巾净面盥手。
每晚。她与他在同一张食案上共用晚膳。在同一个浴桶里沐浴。
就像古书里形容帝王宠幸妃嫔。或者形容男人之间的友谊。常用的那几个词汇。。食共器。寝同榻。起坐不离。
现在。这只属于他们的空间里。突然多了一个沁水。她的行囊就放在墙角。巨大的行囊。装满了各种生活用品。日常衣物。
舒雅每次目光瞥见那个行囊。就一阵狂怒。沁水。看來是打算在这里长住了。
晚膳很快摆好了。三人入席。
以前每次用膳。萧辰和舒雅都是并肩共坐在一张食案后。此刻却变成。萧辰单独一张食案。坐在最上首。沁水和舒雅。一人一张食案。分别坐在萧辰下首两边。
那个随身翻译未被允许入席。所以。沁水的食案旁。多放了一张书案。上面备好文房四宝。方便沁水有话说的时候写出來。
刚坐下來。酒还未过三巡。舒雅就望着萧辰。冷眸寒颜:
“萧辰。别忘了你的承诺。快把该说的话。跟她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