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墨本想拉着玉重楼往树林跑,谁知道没跑几步树林竟然没了,而是到了一处断崖。气的凤墨直跳脚,她的那几样的东西虽然都能迷惑人一会,但是杀伤性不大,像那几个人那样武艺高强的杀手根本档不多长时间,他们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里追上他们。
玉重楼已经在半昏迷状态,忽然他猛的拔出软剑,在那只受了伤的手臂上狠狠一划,顿时鲜血直冒,他疼的皱起眉头,却没有哼一声。但是却让他清醒了很多。
“你走吧,他们追的是我。”他的左手已经完全抬不起来,耷拉在一边,但是握着软剑的右手指骨分明,一看便是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让自己不那么颤抖的厉害。
“你们还想往哪跑?小子,你倒是狡猾的很,差点着了你的道。我们的目标不是你,你赶快滚吧。”杀手呈扇形将他们围在断崖边。
玉重楼喘着气,又在自己手上割了一刀,转头对凤墨说:“等我与他们斗起来,你便走,能走多远走多远,别回来了。”
凤墨不说话,只是瞪着眼睛看他的背影。现在这一幕和当年有多相似?
那时候她和戚辰被追杀,他们被堵在一处断崖,杀手说他们之间只能活一个人,所以戚辰,那个她从小爱到大的男子,那个他们一起同甘共苦不离不弃的男子,用那双从小拉着她的温暖的手,将她推向了飞来的子弹……那个时候自己多么绝望啊,只希望戚辰能有一个不舍得眼神,自己就能原谅他,心甘情愿的为他去死。但是没有,在她掉下山崖的时候,她看见戚辰的唇形,他说:对不起,我想活……
现在这个人是不久的男子,不那么熟,也许有些相看两厌,但也就是这个男子,挡在自己身前。他明明中了毒,嘴唇都发紫,脸色苍白的像一张白纸,但是他挡在自己身前,面对那些人,叫自己跑。她笑了,笑得很大声,声音在山谷里回响,然后她走近玉重楼,将唇贴在玉重楼的耳朵上。
玉重楼听到她的笑,开始时那样悲伤带着绝望,但是后来忽然又豁达起来,像是解脱。正在强忍着体内的剧痛和意识做斗争时,忽然感觉到一股清香飘向自己,耳朵上被凉凉的两瓣薄唇触碰,让他一瞬间几乎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她说:“你忘了,你忍了这么久是为什么?难道要放弃?”他怔住,是啊,他隐忍那么久到底是为什么呢?怎么能救这样死去?
凤墨在说完话的瞬间变已经出手,反正这几个高手自己和这个病残的皇子是肯定打不过,但是要让她等死,却也是不可能的。她的武功不算差,但也不是很好的,何况她一向有暗卫保护,实战经验实在是少的很。
杀手们似乎也发现给他们废话的时间已经够多了,挥起长剑,招招指向他们的命门。凤墨的武功虽然不是最好,但也算是上流高手,论单打独斗,她未必不如这几个人,只是这几人长时间配合,已经形成了极强的默契,让她完全无法攻破他们。若是持久下来,她必输无疑。
玉重楼强撑起身子,闭上眼睛,忽然身上竟让冒起腾腾的白烟。他一挥剑,剑尖上可见那白雾蒸腾,剑势凌厉。
“少林的冼髓功?”一个杀手的惊奇的道。
其他几个杀手也是满脸的惊奇。
但是他们惊奇的明显不是时候。玉重楼已经睁开眼睛,虽然依旧身形不稳,嘴唇发紫,但他的软剑狠狠地朝一个杀手劈出,竟然将那杀手劈做两端。惊的其他人身形暴起,躲避他的剑锋。
凤墨眼睁睁着看着那人被劈做两半,一阵反胃。她虽然杀人,也不在乎杀人,但是也并不想这样细致的研究一下人体组织,当真是“坦诚相见”。急忙强忍住不在向那边看。
杀手们失了两个人,心中怒气上涌,便招式更加的狠辣,都是一招毙命的绝招。凤墨一边对付着杀手,一边脑子急速的飞转,玉重楼明显已经中毒很深,而且刚才已经奄奄一息了,但是现在怎么忽然变得这样厉害?少林的冼髓功她也听说过,是一种在瞬间将全身的内力提升的功法,已经失传多年,只有在与人拼命的时候才用,但是副作用也很大,传言用冼髓功相当于透支自己的体力,倘若不能在几招之内将敌人全部杀死,那死的一定是自己。因为冼髓功用过之后在一段时间内内力全是,身体极度虚脱。所以一般人们是不会使出这招的。显然那些杀手们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都在尽量拖延时间,等待冼髓功的功力过效,
在玉重楼的软剑插进又一个杀手的胸口的时候,凤墨暗道不好。急忙向他冲过去,剩余的两个杀手也感觉到了他的虚弱,更是奋起直扑。
玉重楼来不及抽出插在杀手胸口的软剑,便已经软倒下去,这时凤墨刚好扑向他,竟然抱住玉重楼的腰身,摔向断崖外。两个杀手的长剑几乎在同一时间挥到,在凤墨的背上砍下两条血痕。
凤墨哼了一声,咬牙忍住,抱着玉重楼摔向崖下。凤墨几乎一摔下山崖,便试图用手指抠住崖壁上的石块,但是因为她还一只手抱着玉重楼,身体承受的重量很大,虽然她习武较一般女子力气只能大很多,但是依然承受不起两个人的分量。他们一路下坠,凤墨的一只手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