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重楼跟在凤墨身后,连自己要去哪里都不知道。凤墨也不去管他,只顾着教奔驰轻功,他们之间有少有的宁静,让玉重楼莫名的觉得安心。因为他们都是一样的人,不必对彼此伪装,弄的连心都疲惫的很。
凤墨忽然站定,像是在听什么,奔驰不安的在地上不停地刨着蹄子,低低的嘶鸣,拱着凤墨的胳膊,似是想让她骑到它背上。凤墨拧起眉毛,忽然翻身坐上奔驰的背,头也不回的对玉重楼喊道:“还不走?”
玉重楼早就感觉到了那股隐隐约约的杀气,那些人早先是一直在不远处,似乎不是针对凤墨,也不是针对自己。但是现在却意图明显,摆明了是朝自己来的。让他困惑不解的是他刚刚回京不久,一直隐忍不动,到底是招惹到了谁的利益?竟然要杀自己这一个不得宠的皇子?他急忙骑上马,跟着凤墨在树林里飞奔起来。
但是很快,他们就发现,那些人并不是针对玉重楼一个人,而是在这林子里的每一个皇子。他们不远处时不时传来的那些惨叫和皇子护卫们发出的“保护殿下”的声音就可以知道,所有的皇子们都被杀手围攻了。
他们并不能停下,因为明显他们身后的那些人武功不弱,并且在找一个能够围攻玉重楼的机会。凤墨知道自己现在应该远离玉重楼,这样凭自己的一身功夫肯定能免遭这场杀身之祸,但是她却一直无法说服自己赶快的逃,脑海里玉重楼那双寂寞的眼睛一直在自己脑海里重复,让她下不了狠心。最后她一咬牙等待玉重楼追上来。
“你疯了?快走,他们追的是我”玉重楼见她竟然放慢速度,又是感动又是气恼。
凤墨一边驰马一边嘴上也不闲着:“你那些兄弟们可是都被追杀了,万一他们都死了,你父皇可就剩下你一个继承人了。难不成你也要去死,叫你父皇断后,好叫我去当皇帝?”
玉重楼被她一番歪理气的连那一丝感动都没有了,发狠的一甩鞭子,在林子里疯狂的跑起来。但是说是飞奔,在那么浓密的林子里,想要跑出来草原上的感觉似乎是不可能的,说的文艺一些是飞奔,其实就是两个人在林子里横冲直撞。
一支冷箭从斜侧里忽然直冲向玉重楼,剪尖上是黑色,明显是喂了奇毒,在风中划过时带着一阵呼啸。
玉重楼是习武之人,自然感官十分的敏感,那支箭一路向他飞来,他早已察觉。一俯首堪堪躲过那冷箭,但依然被箭稍折断几许发丝,可见那箭的锋利非同一般。那箭被玉重楼躲过,径直向前呼啸而去,最后竟然将一棵树对穿,这才停了下来,说明那射箭之人是何等的功力。
凤墨在玉重楼身边看得明显,见玉重楼好不容易冷箭,不禁为他捏了一把汗。
这时身后又传来嗖嗖的呼啸声,看来是杀手一击不中又要下杀手,但是这次不是只射向玉重楼了,连凤墨也被“光顾”了。凤墨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太没有职业操守了,怎么能牵连无辜?她本以为这次只是来狩猎,于是便没把阳夜星三个暗卫带来,免得叫人发现。谁知道竟然还有人敢在护卫重重的皇家狩猎场行刺,而且还是这么大范围的捕杀皇嗣。她在众人面前本就是装作文臣,从来不曾佩戴任何武器,现在好了,冷箭都往自己背上招呼,自己却连个抵挡的东西都没有。看来逞英雄这事情,做的好就要名垂千古,做的不好就要遭人耻笑的。
玉重楼忽然将腰带抽了出来,凤墨一愣,你难道现在这个情况还要耍流氓?但是仔细一瞧一阵尴尬,原来宫中不准佩戴武器,于是玉重楼便将软剑假装做腰带佩戴在身上,现在便成了一件武器。
凤墨心情无比的纠结,早知道自己刚才就自己先跑算了。现在人家最起码还有个防身的武器,自己难道要跟杀手们来一套“空手道”?忽然她一回身,从身后将箭筒拿出来,她出来狩猎,身后还背着箭筒,现在倒好抵挡一阵。
玉重楼见她拿出箭筒便明白她要做什么,放慢速度,策马挡在她身前,将软剑舞的密不透风,挡着飞来的毒箭。
飞凤墨深吸一口气,静下心来,其实还要多亏她那把她从小当男孩子养的老爹,曾经在校场逼着她在烈日下学过射箭,她的箭术虽然不一定能像那暗处的杀手一般内力雄厚,但是至少百步穿杨。上箭,满弓,闭上眼睛,用全身每一个感官去感觉周围的风吹草动,用听觉去听那些箭的方向。
玉重楼虽然武功高强,但是杀手们在暗处,并且不停地转换位置,让他措手不及。
一支箭避过了玉重楼的阻挡,向凤墨飞去。凤墨睁开眼睛,两指一松,手中的箭便飞了出去,似乎是要与那向自己射来的箭撞上抵消那箭的威力,但是她的箭又忽然正好侧过那对方的箭矢,径直向藏在暗中的杀手飞去。
隐蔽的杀手似乎没想到她竟然不顾自己的命向自己射这一箭,愣了一下,但就是这一瞬间,凤墨的箭便插在了他的眉间。
玉重楼一阵心惊,他本也以为凤墨是要阻挡那箭,谁知道她竟然用自己当饵,射杀那杀手。眼看着那支淬毒的箭就要扎到她的手腕上,玉重楼再也等不及,飞身扑到她跟前,长臂一伸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