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石头划的鲜血淋漓,几乎失去了感觉。终于在快落到地上的时候,被她挽住了一根树枝,这才缓冲了下坠的力量,两人齐齐摔在地上。
像死了一次一样,凤墨躺在地上半晌不懂,眼睛没有焦距,就这样一动不动的躺到太阳要落山了,她才哼哼唧唧的爬起来,用衣服将自己的背扎紧,阻止血再流出来。
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倘若留在山上,恐怕谁都免不了要死在杀手的刀下,加上玉重楼已经虚弱的完全没有反抗之力,自己根本无力保护他。她们跑到断崖边时,她便抽空往下看过了,下面是一片树林,虽然要跳下来是九死一生,但是至少能有一生的机会,所以她才冒了这个险。
玉重楼已经昏迷,连呼吸都变得似有似无。凤墨急忙爬起身,在自己身上乱摸,她记得曾经跟穆然要过一颗叫做“婆羅丹”的丹药,那时候,穆然曾吹嘘这颗药是他毕生的精力,可解百毒。那时候她认为这纯粹是穆然自吹自擂便没有当回事,只是一直装在身上,刚才被杀手追杀一直想不起来,现在冷静了忽然想起自己还有这么一颗“神药”,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那样的功效。但是现在她也已经没办法了,不管有没有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将身上的能吃的药都一股脑的给玉重楼灌进去。现在忽然有些后悔当初没有好好跟穆然学习医理,不然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措手不及。
玉重楼昏迷已久,而且牙关紧咬,药在嘴里就是下不去,凤墨头疼起来。
她伸手在腰间摸出一根精致的银簪,这是她看着喜欢想要买来送给凌卿的生辰礼物。她将银簪抵在自己手腕上使劲一划,便在她洁白的皓腕上划开一条狰狞的伤口,她将手腕放在玉重楼的嘴边,捏着他的嘴把血给他灌下去。但是玉重楼依然不肯往下咽,凤墨气的将他甩在地上,嘴里骂道:“这个时候你还不忘耍流氓?你还想让我用嘴喂你不成?那你去死吧,想占我的便宜,没门。”
玉重楼自然不会回她的话了,事实上他已经半只脚踩在阎王殿上了。
凤墨气呼呼的瞪了半天,见他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便不敢在纠结什么名节了,反正她也是个现代人,什么没见过,还怕这个?
她将自己的血含在嘴里,又将药也含在嘴里,便俯下身,将唇覆在玉重楼的唇上,一点点将药喂进他嘴中。用舌头把他干涩的嘴唇润湿,一点点将药给他喂下去,碰到他冰冷的薄唇让她的脸颊都烫红了,大气也不敢喘,生怕玉重楼忽然醒来。这样反复几次,待到她自己都感觉到有些失血的晕眩的时候,这才停止。
凤墨的身体虽然经过穆然的神药改造,但依然是个女孩子,身子骨弱的很。其实她也不全是对太子说谎,她本来就是早产儿,何况她娘在生她之后便大出血过世,从小身体就比一般人弱了不少,要不是凤御用各种山参雪莲吊着,恐怕也早就卧病在床了。现在她背上中了两刀,又把自己的血喂给玉重楼解毒,山里的风很大,不一会就发起了高烧。
“真是倒霉倒到家了,要死都赶同一天。”凤墨再好的修养也要崩溃了。先不说身边这个半死不活的玉重楼,就是山里晚上到底有什么东西还是未知,现在自己又的有些迷糊,一闭眼,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从怀里将穆然给她的一大堆瓶瓶罐罐,也不管能不能吃,只是看看瓶子上的名字便都倒进嘴里。伸手拽住玉重楼的两掖便向前拉,一路上玉重楼被地上的石子划伤她也不顾了,嘴里念叨着胡话,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
总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让她找到了一个山洞,虽然不大,但是两个人也能住的下,洞里还有些柴和烧酒,也不知道是放了多久,可能是山里的猎户进山打猎的时候的临时住处。凤墨给柴上倒些烧酒,将先前给杀手扔的白色粉末撒一些,顿时柴就燃烧起来。又在外面搬些石头将洞口堵住,这才虚脱的躺在地上。
她觉得自己这一天做的事情恐怕比一辈子做的都多。几乎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拼命去救这个人,也许是因为他那戚辰不同的态度,也许是因为他拿寂寞坚毅的眼神,也许是因为心疼他的隐忍。但是救便是救了,没有为什么,她知道自己是在和过去怄气。将烧酒抹在额头上,连身上也尽量抹一些,今晚恐怕是最凶险的一万晚,如果自己明天没能醒来,那么就永远也醒不来了。
她闭上眼睛,竟然想,如果自己醒不来,玉重楼该怎么办呢?想想就想笑,忽然就想起来那个被自己可以遗忘了不知多久的过往……
前世她和戚辰都是孤儿,他们同在孤儿院长大,他们相依为命,同甘共苦。那时候,她的世界里只有一个叫做戚辰的男子,他为她遮风挡雨,他为她撑起天空,他在她心里成了许诺一生的人。她19岁那年,他们因为超越常人的智商被一个专门在世界范围内收录高智商人才的神秘组织所发现并且收录为其中一员,他们在组织里为组织工作,用网络和窃听乃至一切现代高科技获取各国机密信息,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属于正义还是邪恶,但是彼时的他们是幸福的,因为他们一直在一起。
组织内部的人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