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攥得越来越紧。
“我没有!我只是阻止各位做无谓的事情罢了!就算院长在天之灵也不会愿意看见自己一手创办的设计所倒闭的。所以,盗墓行动还是必须继续下去!”狸猫的话说得太激烈了,以致唾沫横飞。
这时。“我的孩子……”
我似乎听见一个微弱的哀嚎来自老慢之口。是错觉吗?我看见抱着尸体的老慢从刚才就一直在颤抖。
慕容树蹲下身,轻轻扶住老慢的肩膀。
“林狸猫,一切好说。我理解你的用意,也理解你的立场。……现在我们的手机都在这里了,请你把斧头放下。”在我们都交出手机后,慕容树很镇定地尝试把局面挽回。
狸猫把武器收在腰际佩好,接着把桌子上所有的手机——五部手机——全部塞进自己口袋里。被释放的可颜虚脱般地瘫软下去,华歆立即温柔地扶住她,体贴入微的程度简直无懈可击。我在想要是狸猫劫持的是我,慕容树会不会这么做?
这时,一直抱着尸体的老慢站起来了,机械般扭头望向窗外——雷声接踵而至。
一种不寻常的氛围从老慢身上散发出来。
“我累了,需要休息一下。”他摸了摸自己饱满的天庭,以正常语速说完,挪着步子地朝房间走去。
狸猫知道老慢没有手机,所以也没有怎么为难这个老人家。
因为蹲得太久的缘故,他走得巍巍颤颤的。夫人靠上前去想要扶他,却被老慢拒绝。她只好说了句“您请休息吧。”
“嘭”的一声,狸猫打开了大门,外面的世界顷刻间下起倾盆暴雨来。
“好吧。今天出现了突发事件,外面又下暴雨,大家再休整一日吧。”令人吃惊的是他可以如此迅捷地恢复常态,好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慕容树注视着地上司徒的尸体,沉稳地说:“事情还没结束呢。我们之中,有一个是凶手。”好有魄力的样子,相反,我从刚才到现在都手足无措的,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那简单,好好监视令狐铃跟诸葛可颜就可以了。”狸猫回过身,尖酸刻薄地针对我和可颜说道,
“我不管你们其中一个是出于什么杀人动机,只要不妨害我们的行动,我不会有任何意见。”
“我可以用性命保证绝对不是可颜下的毒,她跟院长根本没有任何瓜葛!”华歆这句替可颜说的话却让我对他的印象分大减。你这等于是说毒是我下的嘛,可恶!
但狸猫仅凭我和可颜都在厨房这一点,就把我们两个当成了嫌疑犯,更是岂有此理!我瞄了可颜一眼,这种状态下的她让我不得不担当起辩护律师的角色。
So,it’smyshow-time!
“酒是你斟的。”对着狸猫,我的声音高了八度,但这个节骨眼上我顾不了那么多。
“但我怎么知道司徒会拿走哪杯?”
“对极了,我和可颜也不知道。”
“说不定你们在杯子上动了什么手脚。”
“没用的。杯子和酒都放在厨房里,任谁都可以在半夜去动手脚。每个人都不能说没有嫌疑。”
“可杯子的位置是你令狐铃摆放的。”真是个难缠的家伙。
“够了!”夫人的发髻晃动了一下,厉声制止了我与狸猫的互相攻讦。
她缓缓吐出的话语令我们吃惊:“……或许那个人,想把我们一个个地杀掉。只要我们继续盗墓,就还会有死人的事情发生。司徒,只是很不幸做了杀鸡儆猴的牺牲品。”
——她想说的是随机杀人?
狸猫没有继续向我施压,转向夫人:“夫人,你的意思是说司徒的死和这次行动有关?”
一直冷静观察着事态发展的慕容树站出来说:“倘若是那样的话,凶手为何不把所有的杯子都涂上毒?”
“或许这只是一个警告。那个人只是想守护必须守护的东西,警告我们不要去盗墓。”夫人用怜悯的眼神看了看死去的司徒,“或许真的是‘诅咒’吧。如果我们继续一意孤行,那个人就不得不继续杀人了。”
“说得好像你是代言人一样,死了老公还能这么若无其事,和凶手是一伙的吧?”狸猫的态度开始变得愈加放肆。
夫人痛苦地摇头:“我只是,试着去理解那个人的用意罢了。我只求不要再有死人的事情发生。”
“那好办,把凶手揪出来不得了?”
这话说得好轻松,盼望我们中有个人拥有名侦探一样的推理能力吧。
“……慕容树。”夫人好像带着恳求般的神色。慕容树应了,但对话却迟迟没有展开。
“怎么了?说呀!”狸猫眼睛尖锐地盯着贝齿毕露紧咬下唇的夫人。
终于,她像下了好大决心似的问慕容树:“请问你,昨晚临睡前是否和我丈夫在外面约见过?”
啊……她为什么选择这个时候问这样的问题?!
“什么?”慕容树和我同样感到不解。
“因为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