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读零零>>名侦探阿龙> 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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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4 / 6)

请他们进屋,“外面很冷,为何不进来坐坐,暖暖身子?”

于是他们进了屋子。

屋内的陈设非常简单,一个火炉,一个冰箱,几张柜桌木椅,一张带抽屉的双人床,床头有座老式钟,旁边一个带全身镜的衣柜,里面就只有两件几乎一模一样的大灰袍子。简单的陈设让屋子看起来异常空阔,令正门后面的一个小杂物间看起来也不那么突兀。墙壁上贴了百合花图案的墙纸,看得出没有经受过顽童与宠物的蹂躏,虽有段年月却依旧素色淡雅、光洁完好。抬头可以看到粗梁上悬挂的扇叶污秽的吊扇,高处开启的镂花高窗,吹进来的微风推着吊扇慢悠悠地转动。

“天哪,这么几件衣服够穿吗?”阿妍娜惊讶地对着衣柜叹道,她想起自己家里那个塞满漂亮衣服的华丽衣柜,简直不能接受眼前被命名为“衣柜”的物体。

“全世界就你没资格说这话。”安迪是指这大冷天的阿妍娜居然还穿清凉装。两人各自的侧重点不同。

保时把两张木椅端来给他们坐,把水壶架在火炉上,一面满不在乎地说:“一件是天冷时穿的,就我身上这件,一件是天热时穿的,一件是天不冷不热时穿的。”说完他健朗地笑笑,开始生火。

“你们……是侦查兵吗?”保时看着安迪他们的打扮,有些唐突地问。虽然阿妍娜穿得很清凉,但依旧是迷彩布做的服装。安迪则一身野战军的服饰。

“不不不,只是普通的旅行者。我是安迪的新婚妻子阿妍娜,正和安迪进行蜜月旅行。不过安迪曾经当过侦查兵,外面那辆车是他兄弟,命比我贵。”阿妍娜开始喋喋不休地说起安迪的威风史,坐在床上的保时饶有兴致地听着。

安迪窘迫地看了看四周,问了保时一个阿妍娜从未听说过的问题:“嘿,保时。您是隐修会的成员吗?”

保时只是哈哈一笑,“小伙子眼力不错,仅仅凭屋内的东西和这一身灰袍子就看出来了。”

“知道隐修会的人并不多,因为他们崇尚清苦简朴的生活,多半不愿为世人知晓而过着僧侣一般的静修生活。却又不同于僧侣那样传播宗教思想,他们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内心的安宁。”安迪的见识让阿妍娜侧目。

“你说得完全正确。六年了,我加入隐修会六年了。不该留的东西都捐赠给慈善机构或者扔掉了,只留下最基本维持生活的物品。我连老伴画的画都一并赠给了机构。”保时取了床边堆放的木条一根根地丢进细铁皮火炉里补充柴火,“生活变得平淡如水,但我很喜欢。通俗些讲,这也是为自己修行的方式之一吧。”

“可是为什么墙纸没有全部撕掉呢?如果按照您的生活理念……”发问的是阿妍娜。

“那个不值钱,所以我没撕掉,我的保姆也对我说房间还是保留一些色彩好,否则日子久了人会得病。我就后悔没把老伴的画保留下来。”他咂着嘴说,从衣领子里把项链抽出来,“给你们看看,这是我年轻时的结婚照片。只留下这张每天看看,足够了。”

他把椭圆形的相盒翻开,递给他们看。

发黄的黑白照片里,保时和他的妻子都穿了婚礼服,带着祥和的神情互相扶持而坐,坐在皇室椅上的新娘胸前还挂着一条独特的吊坠。背景一如老式钟极具历史感的表盘面,呈现出昏黄的混沌,衬托着一段伟大而不朽的爱情。在阿妍娜眼中,时间加速,保时夫妇的模样从年轻的脸庞一直演化到垂垂老去。于是她握着安迪手臂的手悄悄地捏紧了。

“这条吊坠很特别呢。”安迪指着相片说。

“那是她的家传之物。她在天堂都戴着。”保时说这话时,鼻子似乎酸酸的。他揩了几下鼻孔,恢复笑容。

“对了……那您每天这个时候都会去路边等那辆车吗?”阿妍娜小心翼翼地试着问他,“为了和您的妻子重聚?”

“天堂的早班车,我不知道它的时刻表,为了不至于错过,那就只好每日在它可能到来的时刻等候。所以我每天早上六点到八点左右这段时间都会在路牌下等候。现在这个时候是最有可能的,明天或者后天,只要你们肯等,说不定可以送我上车,见证奇迹。”保时兴奋而期许地说着,不由自主地比划着手势,让每一个字句都充满活力。

“您亲眼见过它,以致让您如此坚信不疑吗?”阿妍娜又问。炉火渐旺,她的兴趣已经随体温上升而上升了。

“这一切都要从七年前我和老伴来到这里说起。这将是你们听过的最不可思议的故事。”

呜——

架在火炉上的水开了,蒸汽轻轻地覆盖在安迪戴在额头的风镜上。保时把准备好的有茶叶的杯子分放在两人面前的小桌子上,拎起水壶给他们泡茶。

火光映照着保时的脸庞,热茶的蒸汽轻腾。伴随着木柴燃烧的爆响声,他开始了自述。

我和老伴甄妮在七年前来到这里,买下了这栋廉价小屋。我们的儿子给了我们一笔数目不小的养老费,我当作是他给我抚养他这么多年的辛苦费而收下了,因为也许以后不会有机会再见到他。不过即使他来我们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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