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不是呀。
一个人独自保守一份秘密,会有很大的精神压力,还是需要和人说说。
如果是男人,最好告诉最爱他的女人,这样绝不会泄露。
当然,要在保密期限内保证一直爱她。”
她的众多理论虽然古怪,有时倒也有理。
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一开门就冲进一个拿着滴水雨伞的人。
轻的眼睛闪了一下,显然已经认出照片上的女孩长大的样子。
可是……等等!她怎么看起来很正经,一副学者风度?难道每新认识一个人都要重来一遍?
“芳,你怎么来了?”
“哥,出了些事,我来找你拿主意。
这个……”她看着我背后。
“是我的室友。”
赵蓉问过好,行过握手礼后,我们三人围坐在桌前。
“怎么赶今天?这种天气……事情很重要吗?”
“是。
我最近碰上些诡异的事,一直在考虑要不要报警。”
“这么严重?”
“是。
几天以前,我收到一个字条,写着:‘请于明日下午4:53到医院大门往西第三根电线杆下。有重要东西给你。’因为那是我生日的前一天,我就以为是同事们开的玩笑,给我个惊喜什么的,也没多想,决定到点就去。可是第二天中午,我又收到一张字条,写:‘约会取消’。这实在是个好消息,因为那天忽然降温,天阴森森,风要把衣服吹透似的,我实在想在屋子里呆着。可是也说明这件事不是同事搞出来的。我觉得非同寻常,一直惦记着。我没有告诉别人,可能是有点想自己搞清楚。”
“昨天,又收到字条,和第一张基本相同,只是时间改成了4:56分。今天,我就打着伞到约定的地方等,可是什么人也没有出现。我等了一会儿,正要走呢,公用电话响了。当时周围下着大雨,天色也比较黑,忽然就……我挺害怕地瞪着它,最后还是接了。
我一个劲地‘喂’,那边没有人说话。
静了好半天,里面才有人声:‘别等了,回去吧。’然后就挂断了。”
“我拿着电话好半天,觉得这件事实在太恐怖了,就直接跑来你这里了。”
“这个……实在是……”我也觉得有些发毛,好在有丰富的侦探小说阅读经验支持着我,还可以进行理性的分析。
“你是怎么收到哪些条的?”
“约会通知那两张夹在我家门上,取消约会的那张是压在我医院的饭盒下面。”
“你是不是也和别人合住了?”门上的条是给别人的吧?
“就我一个人。而且就算错,也不可能医院和家两边同错呀。字条应该就是给我的。”
我又想了一遍整个过程,没有什么突破。
“虽然得不出什么结论,但是我觉得还是报警吧。那些字条是重要线索,交给他们,分析笔迹……”
“没有可分析的,是电脑打的。”
“那就分析打印机呀。我想内幕一定不简单,可能是非法交易。”
有点不对,这些怎么可能扯到芳身上?
赵蓉一直趴在桌上听着,这时直起身子:“在那么明显的地方吗?医院门外应该是马路吧?”
“是。”芳回答,“还是很宽的马路呢。”
“约定的地点附近都有什么?”
“没什么特别的,也就是电线杆、公用电话、树,还有花坛,绿化种的灌木,社区福利安的花园长椅……”
“长椅?是镂花的靠背吗?”
“不是,就是横木条,没有花纹。”
“没有其他东西了?”
“应该是没了。”
赵蓉的直眉毛变成折线,保持了一会儿忽然问:“对了,打公用电话的人是男是女?”
“没听清楚,雨声很大,能听见已经不错了。”
她微微点头:“嗯……那个公用电话是什么样子的?蓝顶透明壁的那种?”
她脸上挂着明知道自己说错的笑容。
“不是,是橙色的那种。
长得像两个勺子并在一起,圆圆的……”
“哈哈哈……”
骤然扬起的大笑声实在吓人。
赵蓉,就算你不用淑女“笑不露齿”的标准要求自己,也不用抬着头,嘴张到夸张的地步吧?
“行了,邻居找来了。”什么事值得笑成这样?
芳倒是满怀希望地问:“你发现了什么吗?”
“哈……哈哈……”许久之后,她才努力地平息余笑,“我只是在感叹,那里的街道布置得实在太差,一点美感都没有,有情调又会审美的人真是越来越少了。”
“赵蓉!”我的声音在发抖。
她急忙摆手:“息怒!别这么紧张,这件事我已经看懂了。”
转向芳,如同川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