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另一个相公在这里!”
三人闻声一怔,各自掉头看去,见山径上走来一个熟悉人影,竟是英俊潇洒的唐翎。霍木兰大吃一惊,然还不等上前相询,又听一女子骂骂咧咧,自后追来,双手各自牵着一对四岁大的金童玉女,嘴中不住道:“臭淫贼,不许调戏神医哥哥的木兰姐姐!”
清风徐来下,那女子紫衫翩飞,明艳动人,似嗔似怒的模样格外娇俏,霍木兰遥遥一看,当下脱口喊道:“瑟瑟!”牵着睿儿走出树林,迎上前道:“你们怎么来了?”
萧瑟瑟抿唇一笑,道:“木兰姐姐,想不到你们竟隐居在这里,这次若不是南山哥哥带我们来,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呢。”
霍木兰亦是喜不自禁,正要寒暄她近些年过得如何,忽看到她身边的一对儿女,怔道:“这是……”
萧瑟瑟“噢”一声,把俩小孩推到面前来,笑容里略带羞涩道:“这个是唐大宝,这个是唐二宝。”
霍木兰又是一愣,转头看向旁边低头刮鼻的唐翎,登时幡然大悟,对萧瑟瑟附耳道:“恭喜!”
萧瑟瑟又抿嘴一笑,双眼看着霍木兰,余光却偷瞅着那边不自在的唐翎,轻声道:“不过我们还没成婚,等办喜事那天,再请你来喝酒。”
霍木兰一时又大惑不解,正要发问,耳边忽响起沈未已带笑的声音道:“这里太晒,先带客人回屋再聊。”
萧瑟瑟瞅着沈未已嘻嘻一笑,道:“神医哥哥,多年不见,你竟然快成白眉大侠啦!”
霍木兰心中一刺,抬头去看沈未已日影下清晰的白发,忽然间陡升不安,笑容消失无余。
因着夏日炎炎,沈未已近来极少出门,故而霍木兰很少在阳光下细目打量他,这厢一看,才见他一头青丝已然快白尽,虽说容颜不曾衰老,但看着还是让她忐忑难安。
碍于外人在此,霍木兰没有多问,岔开话题道:“穆大哥还没到,我们等等他。”
沈未已怡然面色不变,淡笑道:“他怕是早已在家中偷我的酒喝了。”
果不其然,等众人赶回溪边小院时,大树荫下已是啾啾鸟语,美酒飘香。穆南山靠着树干屈膝而坐,扣着酒坛酣然畅饮,旁边跪着一黄衫女孩,头梳双髻,青丝束起,正垂着头给他剥花生米。
睿儿站在溪边一看,登时怔道:“啊,他还偷我娘亲的花生米!”撒开霍木兰的手便往树下奔去,义愤填膺道:“小贼走开,还我娘亲花生米来!”甫一探近,却给穆南山拧到肩膀上来,一拍屁股道:“好小子,身板够结实啊!”
婆娑树影下,穆南山容颜已较以前更加刚毅,挺鼻薄唇,略带胡渣,琥珀棕眸配着麦色皮肤,或说或笑都透着男人的硬汉气息。
睿儿被他打得又痛又急,摆着双腿道:“坏蛋……你你你干什么!”
穆南山哈哈大笑,扛着他站起身来,对迎面而来的霍木兰道:“木兰妹妹,这小子见了义父不行礼,反倒大声喊小贼,你可没教好啊。”
霍木兰一时赧然,忙对睿儿道:“睿儿,那是义父,不得胡闹!”
睿儿惊道:“义父!”眨巴眼睛,扭过头来盯着穆南山的脸,皱眉道:“义父好黑啊……”
穆南山闻言一愣,倒是沈未已和萧瑟瑟一行在旁边大笑起来。霍木兰掩唇忍笑,对着睿儿挤眉弄眼,意欲让他赶快道歉,谁知睿儿竟是嘟起嘴来,倔强摇头。
穆南山不由尴尬,一揪睿儿红扑扑的脸蛋道:“对,义父是黑,哪像你爹白得跟个,”说话之间,看到前边青丝如银的沈未已,心下赫然一揪,少顷平静道:“白得跟个雪人似的。”话说完,双眼却一动不动看着沈未已,哪怕他脸上全是笑意。
睿儿嘻嘻道:“没错没错,爹爹就是个雪人,是最好看最好看的雪人啦。”想到冬天时和父母一起玩雪的情景,不由神情雀跃。
沈未已抿唇而笑,大步走到穆南山面前来,把睿儿抱下地道:“让孩子们在院里玩,我们进屋坐。”
穆南山正要问他头发变白一事,闻言当下答应,沈未已又笑着一敲睿儿脑门,嘱咐道:“你是小主人,可要把姐姐妹妹们照顾好了。”
睿儿眼珠转动,频频点头,看到唐二宝时又道:“那还有个弟弟呢,就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
萧瑟瑟好笑道:“自然是真的,怎会有假?”
霍木兰知道睿儿话中之意,轻笑一声,道:“小孩子说胡话,不管他。”牵着萧瑟瑟的手来,向屋中走去,心下打定主意,定要趁今日将她和唐翎之事好生盘问一番。
木屋虽不宽敞,却比外面凉爽许多,霍木兰拿来自酿的梅花酒给众人解暑,各自畅饮一番,这才开始寒暄谈笑。
霍木兰一直挂念大女儿安危,故而众人相谈不久,便开始询问此事。穆南山此次前来便是为此,虽然不想扫兴,但还是直言道:“沈梦六年前回到罗刹门,却行踪一直不定,我前些时日找到她,问起那孩子,得知她确实不在人世了。”
霍木兰登时一震,脑中轰轰作响,沈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