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还对凌盟主暗下杀手,实在天理难容,人尽可诛。而云盟主……”
微微一顿,睁开双眼道:“若真和这孽徒牵扯不清,的确令人生疑。”思忖片刻后,看着霍木兰道:“如你所言属实,云盟主为一己私利陷害青城,和这孽障暗中勾结,我峨眉自然要第一个给青城派讨回公道。只可惜逝者已去,贫尼误信奸邪,错伤贤良,实是罪过!……”
霍木兰胸中一酸,不禁低下头来,咬唇道:“事发之时,师太尚在闭关,于此不得而知……是云臻太过阴狠狡诈,师太不必自责……”
云臻发下绝杀令时,天仪师太的确在闭关之中,对峨眉大小事务全然不晓,故而响应云臻号召、带人杀入青城山中的乃是三弟子卢芹。等天仪出关听得秋千水逐一汇报后,不免大为震惊,这厢又听霍木兰肺腑之言,更是悱恻不已,看着她道:“云臻滥用私权,谋害青城,的确罪大恶极,但若要武林各派信服此事,还需如山铁证。方才你二人说,此事证人除开霍掌门外,还有沈玊沈神医。可惜霍掌门如今戴罪之身,证词恐不足为信,而沈神医又被囚在云府之中,该如何作证?”
霍木兰听此陡升希望,急切道:“师太带人进云家堡,直接和云臻要人便是!”
天仪师太摇一摇头,抱歉道:“如今证物不全,贫尼实在不便贸然闯入云府。”
霍木兰报仇心切,听到这句话竟一筹莫展,无助中只好向沈未已看去。
沈未已自然知她心思,暗里握紧她的手以作安抚,对天仪师太道:“晚辈倒是有一计,可让云臻原形毕露。”
天仪师太双眸一抬,道:“且说。”
沈未已沉吟道:“如今唐门四公子因结交魔教一事,被关押在云府地牢,而云臻为应付各大门派,府中事务全交予云旭处理,正便于我们借此设局。”
霍木兰追问道:“如何设局?”
沈未已对她淡淡一笑,道:“上次你我二人闯入地牢救人,伤了不少云府弟子,定已让云旭怀恨在心,并妄想以唐兄为诱饵,等你我二人再次劫狱时一网打尽。我们便不妨借他这个心思,声东击西,调虎离山,择一夜潜入云府,兵分三路而行。”
天仪师太兴致突起,蹙眉道:“哪三路?”
沈未已道:“第一路,偷袭地牢,引来府中暗卫围攻,让云臻书房一带空防。第二路,令人趁此时机潜入书房密室,将家师救出。第三路,则是由师太为首的峨眉、唐门各派弟子,从云府正门而入,以谋害青城之罪扣押云臻,等家师前往正门和各位汇合,提交证词后,云臻诡计便可不攻自破。”
此言甫毕,霍木兰和天仪师太二人均是双眸一亮,霍木兰喜逐颜开,笑着朝沈未已看去,显然是对其十分陈赞,然欢喜之中,却听天仪师太道:“此计故妙,但你如何能潜入密室,这般轻易地救走你师父?”
霍木兰听此神色一黯,她自然知道密室钥匙为云臻亲自掌管,非常人难以得到,沈未已若想趁暗卫围攻地牢一带时就出沈玊,必然要事前偷走云臻贴身所带的钥匙,念及此处,怎不垂头丧气?
沈未已微一蹙眉,看着天仪师太道:“此事便交由晚辈来办,师太不必忧心。”
天仪师太道:“那又由何人去地牢劫走唐公子?”
霍木兰闻言抢道:“我去。”微微一顿,又道:“我爹现在全身内功已废,自然不能参与此事,而我娘大病初愈,也不便此行,所以这报仇之事,就只能交给我了。”
天仪师太奇道:“你爹内功已废?这又是怎么回事?”
霍木兰便将此事逐一道来,包括云臻借用霍青玄和武当道长、连镖头比武来生事之处,粗枝末叶全详述一番。天仪师太听后,于此事更发肯定,感慨道:“原来如此,难怪云臻能做得如此天衣无缝。只可惜三道长和连镖头已入土为安,不然,便可请仵作来检验尸身,还霍掌门清白了。”
霍木兰微一颔首,并不回应,天仪师太知她胸中悲戚,故而没有计较,只道:“沈梦是敝派逆徒,虽说早已被逐出师门,但贫尼若任其在江湖中为非作歹,不免败坏峨眉清誉。再说青城若真蒙受不白之冤,贫尼身为原罪之一,自当还霍掌门一个公道。二位且请择一时日,贫尼自当率门中弟子前往云家堡,向云臻一问究竟。”
霍木兰和沈未已闻言大喜,齐声道:“多谢师太相助!”
沈未已补充道:“事不宜迟,便请师太三日后戌时在云府大门前等候,至于唐门那边,晚辈可自行联络。”
天仪师太点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