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办法在晚膳的饭菜里都下了药,又专门挑了落匙的时候,就算戍卫们发觉了,也一时半会儿扑不灭大火,容华宫皆是实木所建,遇火即焚,宫人们一桶一桶的泼着水,自然是来不及的。”
那内侍话到此处,终于不见声音,竟是就这样睡了下去。
谨清面色难看,问云来,“可要奴婢去把他泼醒?”
云来面上不见神色,淡淡道,“将他说的话一字不落的全写下来,再让他按了手印,然后我们去安月殿,看看柳贵人。”
傍晚时分的安月殿很是宁静怡人,亭台楼阁虽说不如宁坤宫奉贤宫辉煌大气,但也是雅致清爽,可见柳贵人即使禁足,也算过得不错。
云来进到安月殿,柳贵人卧在塌上伸出手让宫人染着指甲,见到云来眼皮也不抬一下,态度很是轻漫,“进我宫里,可拿了皇后的手谕了么?我倒是乐意见见妹妹,只怕会皇上不高兴,反倒连累妹妹被皇上斥责。”
云来懒得听她这些闲话,上去便是重重一掌,云来下手极重,柳贵人被打的头偏向一边,转回头来脸颊已是肿的老高,嘴角也被打破了,渗出点点血迹。
柳贵人也是出自世家,何曾受过这般屈辱,脸上也是狰狞,起身便要扑上来,谨清一直在旁边仔细看着,如何会让柳贵人近云来的身,手一挥便有两个内监牢牢将柳贵人按跪在地上。
云来又是一连串的耳光,直打的柳贵人头晕眼花,过了半晌方才缓过神来,看着云来的眼神很是怨毒。
云来居高临下看她,冷声道,“你当日既起了害灵嫔的心思,便应该早料到会有这一日,我也不会让你这般容易便死了,她受什么苦,你就也要受什么苦!”
说着亲自点了一根红烛,待火花烧的极大,便将燃着的火烛按在柳贵人白嫩的手臂上。
柳贵人痛的大叫却也挣脱不得,云来目光冷冷,火烛灭了就点,燃了便按上去,直到柳贵人手臂上伤痕累累,方才将用了一半的火烛丢在地上,云来伸出一指按在柳贵人的伤处,冷声道,“是不是很痛?你可想过灵嫔会有多痛?她今年才十五岁,不过刚刚及笄,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你却将她害死了,她都死了,你凭什么还能活着!你怎么还能活着,你怎么不去死,怎么不去死!”云来像疯了一般,拼命掌锢柳贵人,柳贵人一头乌黑的秀发也被云来撕扯的凌乱,很是狼狈,云来却犹不解气,又拿了一个茶杯重重砸在柳贵人头上,不过片刻功夫,血便糊了一脸。
柳贵人不知是伤的还是吓的已软倒在地,谨清拦住云来,劝道,“柳贵人如今是罪妃,如何定罪还要禀报皇上太后,论理,娘娘是不能私自用刑的。”
云来目光冰冷的看了谨清一眼,谨清骇了一跳,忙住嘴不语。
寝殿里的宫人都被吓得一点声响都无,就在此时,一个年迈的宫人进到寝殿,先是愕然的看了柳贵人一眼,方才行礼道,“参见淑嫔娘娘,娘娘万福,太后召见,还请娘娘此刻就随奴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