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喜意,“你动作倒快,药不是才下了两副么?”
玉韵古怪道,“是只下了两副,但是采月,不是中毒死的!”
云来坐起身子,不可思议道,“既然不是你做的,那她就怎么死了?”
“是溺毙的,方才灵嫔身边的斐菊去内务府取东西,路过太液湖,便瞧见采月漂在水里,人打捞上来,已没了气了!”
采月死的太突然,云来沉默半晌,道,“那斐菊如今如何了?”
玉韵道,“斐菊向来胆子小,都吓的晕了过去,这会儿子还昏着。”
云来点点头,摆手让玉韵下去。
云来坐在床上,越想越觉得蹊跷,采月不过是宋小仪宫中粗使的杂役,并不惹人注目,如何会莫名其妙死在太液湖,又如何直到溺毙都无人发现?更让云来不安的是,怎么偏偏是灵嫔身边的内侍撞见的,若是无事,出现在太液湖做什么!
云来只觉眼前似有浓浓迷雾,却怎么也瞧不清楚,就连云来一向了解的灵嫔都模糊了起来。
云来经此一役,也没了睡的兴致,便起了身,让谨清端了鱼食儿,喂起鱼来。
鱼还是那几尾,只是缸换了,换了景泰蓝大缸,又种了几株荷花,云来闲来无事便喂上一位,比起一个月前,又长大了不少。
看着缸中鱼儿嬉戏,云来抓了一把鱼食儿喃慢慢撒着,淡淡道,“去灵嫔宫中瞧过了么?灵嫔可有惊着?”
谨清道,“灵嫔娘娘还睡着,此等小事,并未打扰。”
“那便好,你一会儿送了安神的药物过去,斐菊向来在灵嫔面前颇为得力,如今也是用人的时候,可别病着不起了。”
谨清应下,迟疑道,“方才听宫里的人说,沈妃病了。”
云来惊讶,“沈妃身子不是好了么?好端端的怎么又病了?”
谨清道,“奴婢也不甚清楚,只听说是病的不轻呢!去太医院请了太医,只是大半太医都跟着皇上去了太平行宫,留下来的几个又要照顾太后和皇后娘娘,又要顾着灵嫔,实在顾不上沈妃,芳芷急得没了办法,去求太后,可太后静养,连宫门都没进去,便只好去求皇后,皇后正睡着,也无人敢扰,如今还跪在宁坤宫外呢!”
“倒真是病的不是时候!”云来道,“沈妃不是禁着足么?芳芷又是怎么出来的?”
谨清带了些笑意道,“禁足又怕什么!芳芷要出来,谁还能拦的住不成!”
云来看一眼谨清,复又低头笑起来,果然是皇后,这个时候不斩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