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就成了沈妃?她们总也不肯告诉我,姐姐你就说说吧。”
云来板起脸,斥道,“她们不说也是为你好,你如今有着孕,这些事也就不要操心了,想着怎么吃好睡好才是正经。”
蔡倚兰只扯着云来的袖子,纠缠不休,“好姐姐,你就说说嘛!宫里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不知道呢?万一别人要存了心思害我,我还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儿呢,你总说我老也长不大,可又不肯跟我说,只会同慧姐姐商量。”
云来听着蔡倚兰的话,只怔在原地,素日想着蔡倚兰心性单纯,便不想说这些,只是自己如今势单力薄,便是要保蔡倚兰也是不易,若是她自己心存警戒,比自己再千百倍小心也是有用的多,想到此处,云来便将那日在锦德宫所见的一切一一说了出来,只是隐去了背后有慧容华这一段。
蔡倚兰听了倒抽一口冷气,“也不知是谁这样厉害,竟想出这样的法子,不只害了杨妃,更是让容贵妃流产,端的是好手段。”
云来笑道,“你怎知是别人害的容贵妃?”
蔡倚兰似是没听见,只是喃喃自语,“齐妃是不可能,庄妃就更不可能了,那是皇后?也不对,容贵妃对皇后戒心甚重,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容贵妃宫中给杨妃下毒,能不惹人注意又有这个可能的,那只有……”
蔡倚兰惊慌的看了云来一眼,半晌才吐出三个字,“宋小仪!”
云来悚然而惊,像是不认识蔡倚兰一般深深看了她一阵,方道,“你怎么猜的会是宋小仪?”
蔡倚兰一脸严肃,缓缓道,“只有她有这个条件,换做旁人,谁也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容贵妃宫中下毒!”
云来从没想到蔡倚兰心思居然这样通透,自是又惊又喜,只听蔡倚兰疑惑道,“只是为何要毒害杨妃呢?杨妃与她也并无仇恨!莫非……”
蔡倚兰似是猜破了什么谜语一般兴奋的看着云来,道,“那日丽贵嫔在御花园疯魔一事,就是杨妃做的?”
云来越发欣喜,虽然蔡倚兰猜的不全对,但也□不离十了。
云来忍不住道,“只当妹妹心性单纯,没想到妹妹心思这般通透,倒是我眼拙了。”
蔡倚兰狡黠一笑,忽的凑进云来,低声道,“我是诓姐姐呢!这些事我哪里猜的到,不过是那日我去找慧姐姐玩儿,看见一个宫女眼熟,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是在宋小仪身边伺候的。”
蔡倚兰说完,复又站直了身子幽幽的看着云来,“姐姐瞒得我好苦,若不是那日无意中看见,只怕我还蒙在鼓里呢!姐姐只同慧姐姐商量,便不要告诉我了么?我可认识姐姐比慧姐姐早。”
蔡倚兰含泪欲泣,云来只震惊在蔡倚兰看见采月这件事,心里惦记着是不是也有别人注意了,过了片刻,才勉强笑道,“哪里会?不过是妹妹有了身孕,这样血腥的事会冲撞了你的喜气,不然定是要与妹妹商量的。”
蔡倚兰这才满意,又拉着云来闲话起来。
一直出了容华宫,云来还有些头重脚轻,没想到蔡倚兰这般的聪颖,不过是撞见采月一面,便联想到这许多,若是别人也注意了,那可就……云来背后一阵冷汗,若是哪天采月反咬自己和慧容华一口,两人当真要去黄泉路上作伴了,云来想了想,到底定下心思,采月这人,是留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