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的了,原只当她多厉害,也不过是这些手段罢了。”
慧婉仪眸子一深,声音也沉了几分,“她能坐上贵妃的位置,绝不只是侥幸,怕是留着什么后招等着咱们,明日探望柳贵人,定要多留着神,若是能找到便好,若是找不到,也不能多留,免得让她们起了疑。”
第二日依旧天气晴好,云来本是打算了与慧婉仪同去看望柳贵人,只是齐妃生辰将至,兼之容贵妃今日也在,皇后不免多留了留,云来寻思了一会儿,想着不过是柳贵人宫中暗中观察一番,无甚危险,便索性带着谨清和玉韵独自去了。
到了柳贵人住的夕颜殿,并没有看到几位妃嫔,大约是昨日里看过了,云来悄无声息的看了谨清两眼,便进到殿中。
柳贵人还躺在塌上,玉白一样的脸上已带了几分蜡黄,如同蒙了层灰般,精神也有些萎靡,大约是屋子里草药味太浓,殿中焚了香料,味道倒也算淡雅。
柳贵人看着云来勉强笑了笑,起身靠坐在一方软枕上,“劳姐姐来看嫔妾,真是故意不去,如此陋颜恐污了姐姐的眼,姐姐还是回宫吧。”
云来一来就要走,哪里肯,随笑道,“瞧妹妹说的,妹妹哪里算是陋颜,若是妹妹都算陋颜,那姐姐可算个什么,还不得羞的拿了帕子蒙面?”
听云来这样打趣儿,柳贵人也不免笑了笑,“姐姐才是说笑了,姐姐的貌美便是宫中都少有的,前几日皇上还提起了,说姐姐的旗艺很是了得,妹妹还想着哪日有空向姐姐请教一番,只要姐姐不嫌我粗笨便好。”
云来像是见了知己一般,亲热的拍了拍柳贵人的手背,“妹妹真是客气了,我这旗艺,不过了了罢了,若是妹妹有兴趣,随时过来坐坐,如今宋小仪受伤休养,宫里便只我和慧姐姐两人,便是摸个双陆也不够人呢!”
柳贵人不想云来肯亲近自己,很是喜出望外,“那妹妹便时时叨扰了。”
两人又闲说了片刻,宾主尽欢,直日上三竿了,云来才依依不舍的辞行离去。
到得门口,云来递了个询问的眼色给谨清,谨清看了看玉韵,方摇了摇头。
回到容华宫,慧婉仪已然等候在殿中,一见了云来,忙起身迎了出来,“如何?可寻到了?”
云来摇了摇头,慧婉仪忍不住一脸失望,待坐下了,才恨恨道,“好一个容贵妃,竟这般狡猾。”
云来将殿中情形大致说了一遍,道,“那依姐姐瞧,如今可要怎么办才好?”
慧婉仪想了半日,才道,“如今柳贵人病了,依例是不能侍寝的,总算也给咱们空出了几日。”
云来起身去抚一旁鹦鹉顺滑的羽毛,淡淡道,“容贵妃想了这样下作的主意争宠,就是不知又会想什么褶子出来,只是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倒是姐姐的药方子,如何了?”
慧嫔总算脸色好看了些,抿嘴笑道,“着宫人试了,果然如哥哥所述一般,待今晚我饮了药,过几日就成了。”
云来脸色一喜,正要搭话,却手上一痛,忙缩了手来看,也不知那鹦鹉发了什么疯,不止在云来手上啄了个口子,还扑棱棱的飞下来,云来惊叫了一声,立时有宫人进来捕了出去。
慧婉仪让宫人去喊了太医,起身拾了云来的手看,一脸疼惜,“可要紧?平日里那鹦鹉乖巧的紧,今日不知怎么发起疯来,还好只是个小口子,若是让你遭了罪,可就是我的不是了。”
云来听着那鹦鹉叫了几声,便没了声响,不知怎么,竟心底一沉,起了不详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