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去统领府,把五小组的人全部派出去。本官倒要看看,两个女贼怎么个逃法!”
那侍卫闻言,不禁心头一跳。五小组的手段他是知道的,当下他什么也不再多说了,领命跑步而去。
在离开皇宫回统领府之前,厉盖还要再见皇帝王炽一面。因为王炽身上那种奇怪的内伤,他必须在走前再确定一遍。他这一回去,估计一两天之内都没空闲再入皇宫了。
尽量将步履放得极轻,当厉盖走进王炽休息的暖阁时,他第一个看到的是也正轻步向外走的二皇子王泓。
王泓朝厉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厉盖会意转身。与他一起并肩出了暖阁。步出房门后,王泓又挥退了身后跟着的宫人。
缓步行于曲曲折折的花园回廊间,不自觉的又走到厉盖刚才坐过的那处六角亭。王泓一眼就看见了石桌上的碎瓷渣和淌了一桌的茶水,他眼中滑过一丝诧异。便开口询了一声:“何事扰得厉叔叔如此动怒?”
离开了侍女宫人们的目光范畴,王泓很自然的一改对厉盖的官职称谓。
几年前厉盖还是王炽的影卫时,他亦是王泓最常得见的“捉迷藏大叔”,两人在那几年宫中时光里结下了一份不浅的情义。
对于这一点,身为皇帝的王炽当然是乐见的。厉盖是他义结金兰的兄弟挚友,如果他没做皇帝,即便做到戍边大将的位置,也还是极有可能要让自己的儿子拜厉盖为义叔的。
至于厉盖本人。在身边没有其余的侍人时,不需要有太多身份规矩上的承担,他便也坦然接受了二皇子王泓对他的这份侄辈亲近。他的家中没有妻老,膝下没有子女,人倒中年,有时也会想一想这方面的事情,然后迁移一些感情到眼前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年轻人身上。
关于女刺客被救走的事情,厉盖并不准备向王泓说得太多,但凡惊险的事情,还是交由他自己去做好了。
有些勉强的一笑之后。对于那女刺客的事情,厉盖只挑了一两句不轻不重的话说了,然后他的目光就在王泓前几天受伤的手上停了停。再开口时岔开了话题:“旧伤变新伤,却绝不可大意。”
二皇子王泓含笑说道:“已经由御医重新包扎过,他们也像这样叮嘱了,不碍事。”
“你的气色不太好,还是前几天受伤那次,伤了元气。最好是一次将伤养好,不要像今天这样反复伤情。嗯……”这番话说到最后,向来话简事明的厉盖语气里竟忽然有了一丝犹疑不定的调韵,“像你这样伤在手上。应该用一根带子将小臂挂起来,这样就能好得快一些。”
厉盖已经有多年没有在打斗中受过伤了。对这类经验的记忆也模糊了许多。
但王泓则是听得笑了起来,点头说道:“御医也是这么说的。但我觉得脖子上挂个布环太没模样。就这样把手塞到袖子里不就成了?”
厉盖看了看王泓左右手相交插在对面袖口里的样子,忽然也笑了,说道:“那也得是你的袖拢够宽大才行。”经这侄子辈的王泓调弄了一句,厉盖的心情也稍微放缓了些,便趁势接了一句。
叔侄辈二人相互一笑,而在此同时,他们又都从对方的眼神中读出了“有事”的意味,渐渐又都各自敛了笑意。两人心里都很明白,今天下午发生在恒泰馆街区的事情并不能轻松对待,此时的厉盖也没有多余时间用来闲聊。
“陛下现在的身体状况如何?”厉盖有事要急着回统领府去安排,他便先一步开口问了关于皇帝这边他忧虑着的事。
“回来后只简单洗漱就睡下了。关于你所问,我应该怎么细说才准确呢?御医那边只说父皇因为被废墟掩埋了片刻,缺气伤肺,又呛了烟火气,所以身外虽然无伤,但灼伤在内腑,会有心痛的症状,需要静养一段时间。”王泓说到这里,眼中浮现一丝疑色,声音微顿后就接着又道:“听厉叔叔方才所言,似乎对医理也略知一二,那么由厉叔叔看来,御医们的诊断是否准确呢?”
厉盖微微摇头说道:“我是习武之人,对穴位的了解比较全面,对脉搏的诊断也能知些皮毛,但却不如真正的医者那样钻研过药理医理。不过,听你刚才所言,御医的诊断结论也是中规中矩,陛下现在的确需要静养。”
听到厉盖认同了御医的诊断结果,二皇子王泓眼中的疑色不但未退,反有增加,变成了一种近似质疑的眼色,他的语调依然保持平静地说道:“准确的结果是这样么?你说了‘中规中矩’四字,我却不免怀疑。”
在厉盖心里,对王炽伤势的诊断。的确有着一份与御医诊断不同的结果,但他此时还不能完全确定自己得出的这个结论,所以他不方便立即在王泓面前解释自己的这个观点。
他想起那两个可能与王炽受了同等内伤的近卫。现在那两人就在统领府里接受治疗,他必须回去一趟。从他们二人的诊断来确定他对王炽伤势的揣度。他总不能拿王炽的身体做尝试,这也是他将那两名皇宫侍卫送去了统领府的一个原因。
“陛下的确受了一些内伤,对于习武之人而言,这样的事偶尔难免会发生。”稍许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