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场景将所有人都看傻了,不论是一般城兵,还是周军中一干武将。
楚三娘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这个阿呆,竟然半点也不屈服,完全的以硬碰硬,但是,又不能出声干扰到比试,只好暗暗祈祷,
十招尽快到来吧!
若依照此种比斗方式,所谓支撑十招,也是很快就可到来,哪知道,单纯受攻击的阿呆似乎万分不满意,他想表现出更多的侵略
性、攻击性,所以在“坐半山”的一次压击完成后,另一根的狼牙棒没有被掂起来之前,身形前突,倏忽一闪,在多数人几乎看不见
身形的情况下,欺近了“坐半山”身体,手持断剑向前一攒击,正中对方胸口要害。
不过,“坐半山”盔甲坚厚,仅是晃了一晃。
阿呆并未停止,又在下一瞬间挪移到了其背后,又在后心上猛击一下,接着,是腿弯,肘部,乃至后脖颈,头盔部。
每一下,都仿佛包含有内在的威力,使得“坐半山”低吟一声,难以把持,踉跄躲避,更别说反击了,于是,一个堂堂以力量防
御为傲的人被一把短剑击得无招架之力。
只是,变故突生,阿呆的断剑在一次攻击之后,再次呛啷一声,几乎从根部断掉,手中失去唯一武器的那刻,阿呆停在了原地,
看着剑柄和断剑,迷茫地一愣。
而那回过神来的“坐半山”却一喜,本能地重新掂起狼牙棒,大喝着向阿呆扫来。
阿呆如同未闻未见,保持姿势半分不动。
那一刻,围观众人惊叫出声,楚三娘更是痛喊一声阿呆,而大概是她的喊叫,促使阿呆稍稍回复了些神思,机械地向后避退,但
是,又哪里避得开?
还是久为主帅的周都督的一声命令有效,让“坐半山”紧急收住了狼牙棒,才让阿呆被动性地逃过了一劫。
这之后,楚三娘上前揪住阿呆领口,几乎就要打上几巴掌,双目含泪道:“呆子,野人,为何不——”
但是看到阿呆那空洞迷惘的眼神,她的话停住了。
阿呆到底怎么了?
她现在所看到的阿呆,只是眼神痴呆,看着断剑,喃喃着:“剑断裂了……”
是的,剑没了,而且断了,裂了,这一幕,似乎曾经上演过……
阿呆突然保住了脑袋,剑柄,自然也抛在了地上。
楚三娘忙去抚慰,一时间没顾其他。
但不论如何,阿呆剑若未断,绝对可以支撑十招,这场比试,阿呆这场方实质胜利。
而若再推理一下的话,如若阿呆一开始不是为显示硬抗力而采取攻势,如若“坐半山”身上并未披上盔甲,如若阿呆手上的不是
断剑,那么恐怕在第一招时,阿呆就已经让对方一击而丧失战斗能力,乃至在要害被击中下毙命!
那边,周都督看得心生波涛,难以平复。
他见识过无数沙场兵将,再威猛,也不稀奇,但是这个阿呆方才所展现出的,却绝不是威猛那么简单,他有一种直觉,这持断剑
的年轻人绝非凡俗人物,冷血、热血、铁血交杂,这就是其带来的复杂感受,更重要的,从其应对中,还隐藏着一股超强武者的风范
。
这样的人,若在疆场之上,无情将和理智融合,横扫四方!
那么,自己已经搁置很久的那个方案,不是正好可以实施了么……
思虑完毕,周都督哈哈大笑,道:“好,好,好,果然不愧为天生的英雄,无双将才,这比试,小兄弟是绝对赢了!”
楚三娘不想讲太多,只是扶着阿呆的背道:“那么可以让我们自由离开了吧?”
阿呆的问题因剑而起,本以为现在找回了武功,能持剑了,算有了进步,现在手中剑又断了,不知引发了他的什么不好的记忆,
得赶快寻一个静谧的地方养心才好。
周都督一笑,道:“本督自然说话算话,不会阻拦你们,不过……小兄弟,你的剑断了,莫非不想再寻找到一把适合的吗?”
这话,却不知怎么传进了阿呆心里,他猛然停了抱头的动作,自语道:“寻找到……合适的剑?”
周都督心灵耳尖,仿佛应答般,道:“不错,对于一个真正的武者,或者将士,没有自己合适的兵器,就是失去了灵魂,而本督
,就正有一把这种兵器,可以无偿赠予小兄弟。”
楚三娘哪里会贪这些,只是道:“大帅好意我们心领了,无功劳不敢承受礼物,只能告辞了。”
周都督似乎胸有成竹,看向阿呆,道:“走是不走,这就要由小兄弟来决定了。”
众人看向阿呆,楚三娘企盼之心尤重,她不会相信,这位大将军只是因为比试输掉或者赏识人才就进行赠施了不得的东西,所以
,离开这个人才是最好的。
谁知,阿呆根本不顾楚三娘的眼光,只是盯紧周都督,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