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毕竟不是明律允许作弊的,走后
门者还是需要向多方上贡的,那么,野莲帮进献的资金恐怕就有一部分被截留成了自己这个城池之主的分子。
周都督不想深究,只是道:“罢了,往后谨慎自律些就可以了,只是,一旦发现不法者,绝对不能容情……你们两个,动用全城
兵力,搜索抓捕从那个野莲帮进来的所有人,不得放脱一个!”
府君擦了把汗,一踢还跪着的王都统,斥道:“大帅下令了,还不快去办!”
王都统也深觉逃过一劫,起身后,咬牙切齿,对下面人道:“全城搜捕野莲帮来的人,拒捕者格杀勿论!”
本来这样就可以了的,哪知道周都督又对身边人道:“咱们也该出把力,出城去通知大军,快速封锁四面城门,不容许任何人出
城,有强行出城者,视作叛逆……府君,都统,本督已经为你们做辅助了,可要把事办好。”
谁也没想到周大都督竟然为如许小事而大动干戈,万军围城。
府君等只是汗颜道谢,周都督身后将领虽觉不太值得,也没有反对。
于是,惊动半城人以及城外军队的这一事情,竟如此快速的逆转并初步完结。
对楚三娘和阿呆自然也不存在围攻了,两人的危机算是真正远离。
楚三娘尤其松了口气,她总觉得,这位大帅对自己这方面,有些太信任了,甚至最后的那大军围城助捕的动作,都像是一种讨好
亲近。
不论如何,对方都是帮了关键大忙,楚三娘于是遥对周都督拱拳道:“谢过大帅明察秋毫,主持正义,了断公案。”
周都督淡淡点头,却道:“但是,你二人毕竟是在反抗官军,这叛逆之罪并不能消除,不过本督想给你们一个机会,表现若好了
,不但免罪,还会奉为上宾,如何?”
嗯?这是何意?
楚三娘一愣怔,似乎联想到了些什么,又见对方后来的那些军兵不知不觉间将自己二人围困了起来,知道没有拒绝的余地,就道
:“大帅请道明。”
周都督哈哈一笑,点出一名武将,道:“此为我军中力将,姓左,外号‘坐半山’,若能在他手下支撑十招不败,就算你们的,
便由那位小兄弟出战,如何?”
周都督明着指向阿呆,这下,楚三娘心中判断更明晰了,就低声对阿呆道:“阿呆,这位将军恐怕是想考究你的功夫,你不需要
太过使力。”
避战不可能,太招摇的话,也容易跟军队牵扯上,也是不妙。
不过,阿呆却似乎没有听进去,直接就向着对面走了几步。
而对方出来的那大将身高体阔远超常人,加上身上盔甲雄厚,手持重型狼牙棒,走动间就如同一座小山,踏地有声,果然不愧为
“坐半山”。
这样的对手,不可力敌,所以,周都督言说支撑十招就算赢,倒不是自大。
而见阿呆手中剑只剩三分之二长度,周都督又忙道:“小兄弟剑断了,不妨使用我的佩剑。”
哪知道,阿呆根本不领情,也不看他,只是盯紧坐半山,淡淡道:“不必了,十招是么?”
周都督丝毫不以为忤,反觉这是一种气概。
但楚三娘却对此心焦无比,害怕阿呆轻忽对手或过度逞强。
比斗开始,“坐半山”一声震动耳膜的大吼,向着显然小了一号的阿呆冲去。
阿呆初始不见动作,让人看不出其想采取什么策略应对。
不过,当坐半山近身,高举的狼牙棒向下敲去的时候,阿呆断剑上扬,竟是以断锋直接抵住了狼牙棒牙端,于是,刺耳的一声响
后,坐半山整个人就凝滞在了那里。
而阿呆呢,虽然看上去被狼牙棒的冲击更压低了一头,却是半步没有退却,在静了那么片刻后,一喝,猛然发力,竟将对方连人
带棒顶退了数步,而自己也重新站直,道:“这算一招吗?”
周都督看得意兴飞扬,仿佛看到了当年热血的自己,拍掌大声道:“好,好,当然算!”
“坐半山”站稳后,深觉受了侮辱,其在军中,乃至在向来的战场上,还从未有人敢于正面迎接自己的棒击的,这个人不但接了
下来,还反顶退了自己,怎可容忍?
于是“坐半山”怒吼中,再次向阿呆攻去,这回,仿佛怄气,还是用的压顶棒击。
阿呆则更绝,对着同样的来招,也是同样的应对方式,以断刃抵住了狼牙棒。
不过,这回,他没能反顶回去,而是后退了一步用来撤力。
“坐半山”这一棒力尽,撤回,另一只手举着另一只棒子重复招式压击下来,阿呆则一直断剑以应万变,同时,脚下再退一步。
就这样,一座移动中的“小山”,向着一个持断剑的人,一左一右地钉桩般前进,却根本没有将对方击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