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动摇地道:“那把兵器,它在哪里?”
周都督仰天一笑,伸手道:“城外军营,小兄弟,请!”
阿呆迈动步伐,楚三娘不得不跟着。
于是,城中这场冲突,就以如此方式收场。
城外,军营,在临时的军帐中,周都督取出了一个长匣。
那长匣古朴无比,只是,里面的兵器,会是什么呢?
一把剑。
一把剑体宽大,火红中带有黑色的剑!
其上,可有少许难以理解的花纹。
它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就仿佛埋藏于历史无人理会的婴孩。
有灵性的剑,通常让人能直接感受到气机。
这把剑看到的第一眼,给在旁的楚三娘和阿呆的感觉并无太大冲击性,或者说,它的气机体验不出来。
然而,楚三娘心灵通透,却不敢有什么乐观。
这时,周都督双手伸出,从长匣里一点点将剑托了出来,仿佛每移动一寸都要耗费巨大的精神力量,而当他转过身来面向着二人
时,额头竟然浸满汗水。
楚三娘大惊,这到底是怎样一柄剑,单单持在手上,就有那么大的威慑力吗?
或者说,是附着在这柄剑之上的故事给托剑的人带来了心理恐惧?
周都督见了二人神色,尴尬一笑,道:“抱歉,二位,这柄剑对持有者的要求很高,害本督过度紧张了,阿呆少侠,请!”
周都督将剑托了过去。
到了眼前的那一刻,阿呆面部出奇的凝重和虔诚,仿佛变作了初次在师尊牵引下择剑的徒儿,他双手伸出,将剑原样托接过来,
接着,左手让出,右手则握上了剑柄,缓缓持了起来。
剑刃对天,这军中帐一时显得无比狭小。
然后,阿呆闭上了眼睛,呼吸有声,似乎在感受剑体所带来的感觉。
一息,二息……
忽然,楚三娘发现,阿呆的面部突然抽动了一下,接着是另一处,抽动又变作突起,越来越频繁,仿佛一根根深潜于肌肤之下游
动的蚯蚓,而其呼吸也变得迟重起来。
同时,一片片汗水蒸腾成白汽飘散在帐中,一点点,竟要包裹住了身体!
阿呆这是怎么了?!
楚三娘大惊,跨前一步,正要去察看问询,周都督忽拉住了她,一摇头,示意稍安勿躁。
楚三娘也理解,许多接受阶段仿佛修炼奇功,包含着一个冲突到融合的过程,阿呆这幅情状,恐怕就是在和这柄剑进行神合适应
,自己若贸然打搅,恐怕就会产生走火入魔一般的后果。
她只好压抑下来担忧,等待阿呆回复平息。
好在,那种虬结百起的状态还是消逝了,但换过来的,则是阿呆露出来的肌肤渐渐火红,仿佛烧烫,又像热血的冲动,火红到极
致,又趋向于暗色,到最后,仔细一看,整个人和其手上所持有的剑类似。
当人剑近乎一体的时候,阿呆突然大大吐出口气,状如猛兽吐息,其中还仿佛蕴含黑色,之后,他终于睁开了眼睛,这一看,原
先因亢奋缺乏休眠而带有的赤目,现在变作了如同原色的红瞳,慑人非常。
这让楚三娘本能地感到陌生,也感到恐惧,原本想上前的脚步竟然没有迈动。
阿呆也首次开口,声线低沉而迥异,道:“此剑何名?”
看到阿呆身上的变化平息的时候,周都督面上神色前所未有地兴奋,压抑着喜悦道:“‘名将’!意涵非名将者,难以持有,持
有必祸身,甚至更多数人,握在手上后,稍微持久,就会癫狂,甚至爆体而亡,但是阁下却完美地完成了这个过程,可以说,‘名将
’主人非君莫属!”
楚三娘一听那些描绘,大急,道:“阿呆,快丢掉此剑,此乃凶煞之器,持之不祥!”
哪知道,阿呆根本听不进她的话,抚摸剑身,喃喃道:“这才是我的宝剑……”
之后,他持剑走到帐篷口,剑刃向天,突然哈哈大笑。
这还是他许久以来的第一次笑,但是,其狂态却像完全变了一个人,变得凶厉,不可靠近。
这还是原先那个阿呆吗?
楚三娘一时失神。
周都督追至帐外,以近似仆厮之口吻道:“阿呆大侠,宝器归明主,可喜可贺,不过,想真正人剑合一,使得顺手,还是需要进
行试剑的,阁下若不反对,便由周某安排试炼场如何?”
阿呆点了点头。
周都督忙叫过帐外一名守候的大将,耳语一阵,那大将听完,少有吃惊的样子,还是转向阿呆,恭请道:“大侠校场请,那里,
我军将为大侠安排了充当训练对手的士兵,定让您满意!”
阿呆没有半点犹疑,随着那将军向校场走去。
周都督却没有随去,见楚三娘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