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的男人目光。
“应笑天!你莫忘了你二人此行的目的!”帘帐外的来人,似不悦应笑天的举动,话音更加冰冷了。
应笑天披衣之后,坐到桌边,倒了水喝,才抬眼道:“凌少庄主莫动怒,要办正事,也不及于此刻。再说了,这极乐快活,怎污秽了?凌少庄主莫不是从不行这污秽之事,做个寡欲和尚?”
凌霄的面如同寒冰,冷冽得无一丝生气。
那暗眸深沉如潭,似藏了阴狠的杀意,恍若瞬间就要吞噬他人性命。
却也是在霎时间,还未瞧清他如何出手,便见那端坐在凳子上应笑天被他捏住了喉咙。
“你若无诚意,回去告诉魔尊,在下已还清了他老人家的大恩,此后也与魔域再不相干。”
应笑天听得这道冷声,遽然勾唇笑道:“武林至尊………盟主之位………凌少庄主仅凭碧云山庄之势就能坐得稳?哈哈哈………凌少庄主莫忘了,先前为你解毒,此后又将你治愈的可是在下。”
凌霄神色冷极,却松了手劲,退身而去。
应笑天见此,蓦然转头望向了那门外,朝门外道:“荣轩你再不露面,凌少庄主可真当你我到此只为了厮混,现下还舍不得离榻………”
他话落,门外果真走来一位少年。
那少年神色清冷,目光凉寒。
见了凌霄在此,上前道:“少庄主莫动怒,师兄性情顽劣。在此不知分寸,冲撞了少庄主,还望少庄主莫怪。”
少年声音清寒,神色如常,那姿态不亢不卑。虽替应笑天赔着罪,却不见他对这凌霄有半点敬意。
凌霄听他之话,神色依旧,毫无动容。
倒是扫视了一眼那帘帐遮挡的榻上,冷道:“莫因欲念坏了大事。”
凌霄走后,应笑天才起身去,撩开了帘帐,撇了一眼那昏睡的瘦弱男人,笑道:“莫装睡,起身梳洗梳洗,让荣轩瞧瞧你的腿。”
床榻里的秦二不得不睁开了眼目,见了应笑天那戏谑的笑面,朝他道:“昨夜你可舒坦?”
应笑天轻声一笑,靠近了秦二,捏住秦二的下巴,太高了他的面,对着他道:“口/活极好,身子也软得很………着实快活。”
秦二吸了口气,平静了心神,再道:“薛离是生是死?”
“你放心他命硬,阎王爷也舍不得收他,只伤了肺腑,恐怕需养几日。”应笑天轻言轻语,似温情着。
然而这话落进秦二耳中,犹如重锤狠狠砸在胸间,绞痛随即袭来。
“他可在你手里?”
“早知你如此挂念他,不如将他绑来,日日伺在着床前,观赏观赏你那浪荡模样。”应笑天揭开秦二身上的被褥,目视着那瘦长的身躯,那些青紫的淤痕,还有那萎缩了一夜的玩意儿。
“这玩意儿如今还管不管用?只怕连女人也伺候不了………”
应笑天伸手去,摸到秦二的下腹,揉着那软垂的,却许久也未见有何反应,如死物一般。
末了,他面色一冷,狠劲捏了一把。听到那瘦弱男人惨叫一声,才慢慢松了手。
“贱货!就配伺候男人!”
秦二弯下了腰身,痛得额上冒汗,面目扭曲。
那应笑天见此,只觉心下实在快活,忽又温和道:“让荣轩瞧瞧,荣轩的医术可在江湖上排名一二,断臂断腿的,荣轩也接得上………”
秦二狠狠抽了口气,忍耐着下处剧痛。
抬起头来,见了荣轩靠近,忽抓住荣轩的手腕,急道:“断臂也能接上?许久未治愈的断臂当真能接上?”
秦二还没话落,便被一旁的应笑天挥手甩了一耳光。
“贱人!真当我没了一臂就整治不了你?”
秦二感到面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嘴边也尝了一丝腥咸,倏然道:“你断臂………与我何干!”
应笑天目光一暗,正待发怒。
一旁的荣轩这时出声,言道:“他若再伤了,只怕还得养些日子。”
应笑天听荣轩说还得养些日子,心下有些不快,若那下作男人还得养些日子,哪日才能真正伺候他快活?
荣轩似知应笑天那邪念,虽不屑,却也无可奈何。
应笑天走后,秦二再次握住了荣轩的手腕,问道:“断臂已久,可能接上?”
荣轩冷眼瞧他,也未作声。
秦二再道:“这碧云山庄………有一位少年断臂已久,不知可否治愈?”
荣轩眉目一怔,冷道:“我到此几日,整治过一人的手臂,确有治愈之机。”
“那人可是陆童?”秦二面色一喜,似不知身体之痛,只知心急如焚,迫切想知陆童的伤势。
“确实姓陆。”
得到这声回答,秦二松懈了身子,躺回床榻里,回想着那少年郎俊美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