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询问。可这儿少有人搭理他,许是一眼就瞧出了他是个什么东西,一身的污秽,面貌也难看,这才不屑于理会他。
这身上的内伤已好得差不多了,现下也只是休养着,皮肉之痛也好得快。秦二听那为他看伤的人说他这肩背上的伤处再换一回药便行了,日后再浸泡浴桶用药疗养,必无大碍,可恢复到从前。
秦二听到这儿,只在心头寻思着,他这身子只恢复到从前可不行。他得强身健体,苦练功夫,将这身子练得有个男人样。身子强健了,功夫练好了,再褪了一身的污秽气息,站到那人身边,也算有个人样,是个男人了。
夜里风寒,外头飘起了片片冰雪。
屋里烧着火盆,自然是暖和无比。
灯火燃得不大,芯子微微弱弱的,快要熄灭了。
秦二梳洗完后,本想将灯火吹熄,可一见那火光微微黯淡了,也就由着它了,一会儿也是要熄灭的。
躺了床榻里,秦二也没立刻就阖着眼,就是盯着那微弱散淡的火烛瞧。
渐渐地,似乎有了睡意,眼皮子也开始阖上了。
可也就在这时,忽听一声响动,还没等他睁眼,只觉冷风袭来,身上一阵冰凉。也正是此时,那烛火偏生就熄灭了,屋里漆黑一片。
秦二撑起身子,伸手摸索着挂在床边的衣物,这一摸没摸到衣物,只摸到了那修长冰凉的指尖。
秦二心头一震,探身而去,鼻息间吸食着的尽是那冰魄心脾的香腻。
秦二知了来人是谁,也没急着下床着衣,倒是来人松开了他的手指头,踏步离去。
片刻后,屋里点亮了灯火。
“我这伤已快好了,再换一回药………”话还没说完,秦二就收了声儿,不因别的。只因肩颈上覆来一只冰凉的手掌,还越发地收紧掌力,叫皮肉疼痛,顿时也说不出话来了。
秦二晓得这人向来喜好折腾他,他若疼痛了,这人心头定就舒坦了。
他还晓得这人喜好他这干瘦的腰身,每回揉弄在手掌里头,便是许久都不会停。不止如此,这双臀也不好受,被这人握了手掌里头,跟捏面团似的。要问问他秦二是否疼痛?哪能不痛呢?只是力道若松散些,若不那么狠劲弄他,那也还受得住。
还有这胸膛上,那几根冰凉的指尖细细拨弄着,是有些酥麻滋味,可弄得狠了,他也疼痛得很。
这人许是揉惯了他这身子,觉着顺手了,不使劲弄他,心头就舒坦不起来。
他哪回不是将这人伺候得好好的,这人舒坦过后,他也不敢叫这人摸他。便是自个儿摸摸,这就完事了。
秦二本来紧闭着双目,等待皮肉之痛的,可等了好一会儿,皮肉也没痛。倒是胸膛上有些异样,后背的伤处也有指尖轻抚着。待他睁眼一看,才知这人要为他换药,将原先包扎着伤处的布条给拆下来了。
前两日换过了,要换药还得等明日,实在用不着现在换药。或是那一直为他看伤的人将他的伤势给这人说了,所以今日这人得了空,来看他顺道儿为他换药。
秦二光着上身,露着黝黑的皮肉,老老实实地爬着。
这人若是为他上药,那就不会让他疼痛,更不会折腾他。
半响后,秦二肩背上的伤处已换药包扎好了,秦二也没动身,只转了脑袋望着身旁之人。
烛火下,那人的面透着些艳。
如浓墨油彩勾勒出来的轮廓美到极致,映衬着那白腻的肤,那如缎的发,还有那清洌的香………
那香现下就在他口舌上,他正细细地伺候着它,细细地吮着,讨好着。
“几日也没快活………我晓得………”
秦二晓得的事多了去了,此时也知该光着身,将皮肉送到那人手中。
他晓得那人今日只是看看看他,并非就要折腾他,只是他秦二也有下作之时,舍不得那人就这么走了,这才动了欲念,小心又细致地伺候着那人。
外头冷风飒飒,冰雪飘落。
屋内烛火熠熠,映照着四处。
透着帘帐只见那床里有身影晃动着,不时传出些男子的低声喘息。
待那动静停下之时,只见有人撩开了帘帐,下了床榻来。
那人衣衫有些凌乱,墨发也散落了颈边,那面虽如常,可那眉眼间的韵着的神态却是以往没有的。
此时,秦二还躺在床里,嘴里微微喘息着。
望着那人下了床榻,他知那人是要回去了,果不其然,下一刻就听到了那人的脚步声远去。
秦二也没继续躺着了,翻身就下了床,寻了件厚重的棉衣裹了身,接着就跟了上去。
外头风寒刺骨,飘着雪花。
秦二一出房门就打个了寒颤,硬是忍受着这风雪,摸黑着往院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