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如何辱你?”这嗓音冷冷淡淡,丝毫不像有担忧之色,任谁听了都觉这人太过冷漠。
可就是这么个冷漠之人正为他秦二擦身上药,就是那处脏着,那人也摸了去。
秦二想起那回,那回这人也是为他清洗了溃烂伤处,再为他上药。可那回他脑袋里不大清醒,有那么点迷糊,还惊惧着,以为这人是来杀他灭口的。
后来晓得这人是来给他抹药的,再者又是这人伤了他,这人也不是来杀人灭口的。那时候他心头一坦荡,两腿一张开,就任他弄着自个儿下处。
现今这人也是为他洗去污秽,为他上药,可这伤是别个人弄的。那姓应的还不是真弄他,将他看做污泥,手指头都没动他一下,竟用把破剑来辱他。
他秦二就这么任人践踏踩弄,被人当个下作东西玩。
若是别人辱他秦二,已他的性子,知道自个儿是什么东西,也就罢了。那姓应的又是什么好东西?不就是个奸诈阴狠的东西?
被人这般践踏是第二回,第一回是这人………正为他上药的这人。
女人瞧不上他秦二,嫌他生得不风流,不俊俏。还嫌他身子不健壮,没男人气概,那活儿也伺候不好女人。
男人瞧不起他,嫌他没男人尊严,没男人气度。也瞧不起他武艺低下,胆小怕事,只顾着自个儿性命,就是个地上赃物。
秦二闷着声,松下了紧扣那结实皮肉的手。
而后撑起身子,眼珠子四处转了转,寻到了那人身旁的剑。
被个男人这般践踏,他都不好意思开口说出来。
要说他被个男人用把剑给弄了?他秦二竟让把破剑给羞辱了一番?
秦二望着巫重华身旁的剑,而后朝桌上一指,再咽了咽喉咙,这意思就是要喝水。润了喉咙,才能说话。
巫重华容色不变,目光冷淡,却还是起身而去,为他倒了水来。
秦二接过被子,一口就喝完了杯里的水。
水是凉的,可还是润了他的喉咙,让他好过了一些,慢声开了口道:“那姓应的………你瞧见了………我说个什么………”
“伤处并无他物,他并无泄出。”巫重华冷声言语着,目光落了秦二腿里,伸手一把拨开那两条腿,直直凝视里头。
秦二此时僵硬着面皮,瞪着眼珠子,再没开口了。
“他是如何辱你?”
秦二再听这冷淡嗓音,心头憋着恶气一时就脱口发泄了。
“那姓应的………那玩意儿虽是能入眼………不中用………出不来………”秦二的声音还嘶哑着,虽是用水润了喉咙,也还是有些灼痛。
巫重华冷下神色,起身而起。
秦二这时候又道:“你那玩意儿………可比他凶狠………我这身子里洗了好几遍………他如何………你不晓得………还要我说道………咳咳咳………”
秦二说着说着面皮又厚起来了,也不管那人是不是厌恶于他。
反正那人一直就瞧他污秽,好色猥琐,又与男人混着,现下又被个男人玩屁股,那人要厌恶他,他也受着。
秦二不能躺着,现下也只是爬着,拉了被褥盖了身上,觉着有些暖和了。
那人沉静半刻,朝他而来,而后宽衣解带,露出了颀长白腻的身骨,漂亮得很。
秦二又动了点心思,可终究不大敢,自个儿往床里挪了挪,就想睡下了。
可那人的身躯太惹眼,勾着他的心神,叫他转不动眼珠子。
那人转身之时,秦二分明见了那腰侧有些个印痕,像是被什么狠劲弄的。
那人躺下之时,秦二没敢靠近,就是伸了手去,摸上了那光滑的腰身。
这皮肉摸着可顺手了,触感极好,秦二悄然探过身去,离近了才见那皮肉上的几道印子。那几道印子已有些青紫了,这是方才他给弄的?
秦二真要收回手,腕子一痛,他抬头一望。那双眼眸里尽是刺骨的冷意,那面容冷清至极,没一点温情之色。
“我………并无意………这印子………”秦二嘶哑着声,憋出了几个字,而后察觉手腕上的痛意消散,即刻将手缩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