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面营旗,让那些个孤魂野鬼有个栖身的地方,不至于死后在外头游荡。”
陈忠听着若有所思。
“金刀营不怕死,也不缺钱,什么丧尽天良的事,都在这群家伙手中干出来过,不过好在,建营前是祸害自己人,建营后是祸害对手,不过终究还是祸害百姓!”
老人絮絮叨叨的说着,陈忠安静的听着,一晃便过去了半个时辰。
老人身体终究不是年轻时跨刀跃马的好体格,站着说了半个时辰,有些颤颤巍巍起来,陈忠扶着老人坐下,便坐到他下手方。
陈忠望着老人,老人喝了口粗茶,茶叶是山上的野茶树上摘的,叫不出名字,味道有些发苦,正如老人心境。
“和你说了这么多,你也不觉得厌烦,这点很不错。”老人赞赏了一句。
陈忠却笑着说:“我就是个大青皮,低头弯腰的活,做多了,跪着求饶的事,也少不了,自然懂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
话虽轻,苦自知。
“做人,还是站着的好!做不得挺胸抬头,那就低眉顺眼,自得自在!”
老人有禅意的话,却只是让陈忠微微摇头,如果老天爷真有眼,他就不会是青山望的大青皮,就不会来这沙场上搏命,就不会让他家的那些书卷明珠蒙尘!
老人也不愿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直接说道:“本来徐将军让我带着这些孤儿寡母避世不出,不问世事,让我替金刀营保留点血脉,不做他用,就是给死去的兄弟留个念想。在这荒山野林中生活了二十年,我们一直过着这样的日子,可惜这一切都让你们给打破了。”
陈忠整个身子瞬间紧绷起来,右手若有若无的摸在刀柄上,以防不测。
老人好像没有发现陈忠的动作,继续说道:“你们就如当年的金刀营一样,好死不如赖活着的挣扎着,老头我也不知道你们要去干什么,也不想管你们去干什么,现在只想同你,和你那些手下做一笔生意。”
“什么生意?”
“我能让你的人取走悬挂在屋檐上的金刀,但你必须保证以后不会破坏这里的宁静。”老人眼神锋利的看着陈忠。
陈忠诡异一笑,反问道:“你就不怕我的人拿了刀以后,血洗这个村子吗?你要知道他们可不是什么好人!”
不是什么好人!亦如老人所说。
老人和陈忠眼神如刀,寸步不让!
“让你的人去取刀吧!”老人气势突然一弱,心情平静的说着。
陈忠起身抱拳,掷地有声的说道:“谢金刀营赠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