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然疑惑道:“易经心法?”
“嗯,易经心法,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易经心法了,这易经,本是一部心法和功法组成,据说是一个叫无牙的儒生根据《易经》所悟而得,因而叫易经。”彭之岳道。
“可是,这儒生又是如何懂得武学之道的呢。”吴然问道。
彭之岳仿佛陷入沉思,继续道:“我也仅是听说而已,这无牙前辈之前是儒生,但他一生既不从官也不涉及江湖,只是到处游历,可能是在游历的时候,结交了不少江湖人士吧。”
吴然感叹道:“这天下之大,果然是无奇不有。”
“是呀,这无牙前辈自创易经心法和功法后,在江湖中也做了不少善事,但他老年时,却把功法和心法交于当时的五戒方丈。自此再无人见过他老人家了。”
“此人一生浪迹天涯,行事却极为正义,归隐前还把武功秘籍赠予为善的少林寺,可谓是大仁大义之人。”吴然道。
彭之岳继续道:“然而,自南北分离后,易经心法也随着南北国的建立而分为上下卷。南少林使用的是上卷,北少林的则是下卷。当时少林还没有分南北时,有几个大师都有练习,那时候的少林可谓武林中的泰山北斗。虽然我没有真正见识过整部易经心法和功法,但曾听家师说过,说是上部易经无论是心法还是功法,跟以往的武林秘籍差不多,讲的都是武学的基本原理,而下部易经心法却是融合了易经的哲理和佛学的禅理,功法却是根据易经的各种方位演变而来的。”
吴然疑惑道:“如此说来,我倒是觉得无牙前辈应该还有另一部易经才对,你想,据说这易经源于河图、洛书,又有伏羲的先天八卦和后天八卦等元素在其中,并进一步演化成六十四卦,以无牙前辈对易经的理解,完全有可能从这些方位中研究出一种出神入化的轻功的。”
彭之岳从来没有听人这么谈论过,他自小跟着师傅杨子名学习武学,虽然也看了不少书,但毕竟没有吴然读的书多,更谈不上对这些书的理解了,而吴然自小家境贫穷,靠为户主放牛来填饱肚子,偶尔得点余钱便用来买书读,对于一个困境中的人来说,读书也许是唯一改变出路的途径,因此对书十分珍惜。彭之岳激动的拍腿而起,兴奋地说:“吴兄真是武学天才呀,不习武真是太遗憾了,试想从古至今,能自创一套武学的都是武学奇才,以吴兄对武学的理解和领悟,自创一套武功不是什么难事。”
吴然哪里想得那么多,只是以自己对易经的理解,随口道出的疑惑而已,当即苦笑道:“彭兄莫要取笑再下了,我只是随口说来的,当不得真,再说了,我一介书生,叫我写点文章倒还可以,让我自创一门武学,哈哈,怕是痴人说梦了。”吴然这痴人说梦讲的是自己,并无骂彭之岳之意。
彭之岳也全然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还是兴奋地说:“吴兄,吴兄,你不要自谦了,试想那无牙前辈还是中年习武,尚且能自创一门如此精妙的易经武学,你才二十出头,正值少年,况且你仕途坎坷,还不如多花点时间去练习和研究武学,说不定可以在武学路上开辟一条新道路也不可知。”还没等吴然开口,彭之岳走上前拉着吴然的手道:“吴兄,不如这样,我想无情大师定是看重你的人品,加之这易经功法原本也不是他少林的,无牙前辈之所以把易经功法交给少林,是想让少林用这套武学来锄强扶弱,救济百姓于倒悬。无情大师肯定也明白此中道理才把如此上乘的心法传授于你,待明日,我们恳求无情大师把上部易经功法也传授给你,岂不更好,让你加深对武学的理解呀。”
吴然见他说的如此兴奋,好像比自己领悟了一招半式还要高兴,当下也不好意思泼冷水,只是含笑道:“无情大师几次三番救我性命,这易经心法既如此宝贵,我又怎敢再要他老人家再·传授我功法呢。”
彭之岳不以为然,拍着吴然的肩膀道:“吴兄此言差矣,学武之人,除强身健体外,也有自己的责任,越是强大的人,越要处处替贫困人着想,吴兄是读圣贤书的人,远比我们这些江湖莽夫懂的多,圣人云:读圣贤书,所谓何事,孔曰取仁,孟曰取义,为其义尽,所以仁至。又曰: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彭之岳说的连他自己都兴奋不已,在客厅中边走边说,继续道:“吴兄既为读书人,又志向远大,对古人圣贤之书苦苦研习,却为何不明白,这武学跟圣贤书岂非也是一个道理,只要一心向善,为国为民,又何尝不能造福百姓。”
吴然见他说的如此有道理,一时竟无言以对,当下站起来对彭之岳拱手作揖道:“彭兄所言甚是有理,是在下错了。”
彭之岳见吴然终于认可自己的话,讲了半天总算没有白费,又想自己从小到大都是师傅教育自己,而今自己却在别人面前款款而谈,心中既是兴奋又有点羞愧,当下也拱手还礼道:“吴兄不必客气,小弟只是见吴兄于武学极有天赋,所以才有此谬论,还望吴兄不必介意才好,但小弟讲了那么多,也是为了吴兄好,还望吴兄多多思量。”
吴然道:“彭兄所言字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