醍醐灌顶,在下自当时时铭记于心,不敢忘怀。”
两人谈的甚欢,当下彭之岳喝了点酒,而吴然却是滴酒不沾的读书人,在彭之岳苦苦相劝之下,也喝了一口,酒一入口,犹如湘西辣椒堵塞在喉咙,一时咳又咳不出来,只觉心中也是辣辣的,但过了一会感觉到了酒的余香,第一次有此体会,倒也享受。
彭之岳见吴然捂着嘴想吐又吐不出的模样,哈哈大笑几声,然后两人又喝了一壶,沉沉睡去。
吴然在梦中又回到了幼年放牛的时候,一心读书,只想博个功名,为家争光。可是发现自己读着读着,父母死于战乱,自己却无能为力。好不容易得到了当朝丞相郭敬之的栽培,想是出头之日终于到了,却不曾想又被国师逍遥子陷害。思来想去,都深恨自己能力不足,于乱世不能保家人,于朝廷不能保百姓。正胡思乱想之际,突然听到雷电交加,于是猛然惊醒。
吴然醒来只觉得头痛,然后就见到屋子里站满了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再看一眼彭之岳,发现彭之岳也是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
欧阳敏登在地上,一脸担心样,饶是让人心疼,欧阳敏拉着吴然的手臂道:“傻哥哥,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或痛疼的?”
另一边杨柳也在询问他的师兄,未来的相公彭之岳。吴然和彭之岳又相视一眼,都觉得茫然不解,不就喝了点酒嘛,至于如此兴师动众。
只见无情双手合十道:“两位施主都没事吧。”
吴然跟彭之岳站起来还礼道:“晚辈没事,只是刚才咱们聊的高兴,喝了点酒而已,谢谢大师关怀。”
无情看着两人一脸醉相,正欲说话,此时鲁行荒答话道:“两位小兄弟,你们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吧,你俩差点没命了。”
吴然又跟彭之岳对望一眼,仍旧不解。
鲁行荒还想继续为自己请功,无情却接口道:“是这位鲁行荒先生半夜起来解手,见到有人闯入你们的房间,当即就喊有刺客,你们两个才得以存活。”
彭之岳吴然两人听有人半夜来行刺他们,都是冒了一头冷汗,当即酒醒了一大半,彭之岳作揖道:“不知大师是否知晓是何人要残害我们。”
无情道:“我们也不知道,只是那人穿着黑衣服,见我们赶到,第一时间就跑了。”
吴然拍桌而起,愤怒道:“想来是逍遥子这奸人害我不成,又派人来谋害我的。”
无情道:“我也是这么想的,看来吴然小施主以后还是要多加注意,这样,你以后就跟我一个房间吧,也好有个照应。”
彭之岳一听此言,心中不爽,好像是自己的责任似得,但心想,要不是喝了酒,也不会连凶手进了房间还没察觉。他本是个行事十分小心谨慎的人,因跟吴然聊得太过兴奋,所以才喝了点酒。当下心中有愧,起身对吴然作揖,道:“都怪小弟,一时贪酒,险些害了吴兄性命,实在万死不能赎其一。”
吴然心想,这本是意料之中的事,自己一介书生能走到此地,全靠这群江湖人的照料,又岂好怪责他们,于是连忙还礼道:“彭兄不必自责,如果没有大家一路的照顾,我早就死在那无名山上了,我还要多谢众位的救命之恩才是。”
欧阳子道:“刺杀不行,想来今夜这黑衣人不会再来,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继续赶路。”
欧阳敏和杨柳还留在房间,替他们打了点水,洗了把脸,直到吴然彭之岳两人睡下才离去。
这世界上,要讲到贴心,还属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