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欧阳父女愿意跟吴然走,无情自然也是同意的,而彭之岳师兄妹也跟着一起走,鲁行荒可能是见这群人都听他讲过书,所以一夜很安静,也静静地跟着他们走了。王一刀还想说什么,但看他们都跟着吴然走了,自己也只好跟着走。
往东方走了一段时间后,小路突然往转向西北方向,然后就进入峡谷,众人在峡谷中休憩了一会,吃了点干粮然后继续赶路。
在往前走了一会,过了峡谷,就是落英关口,落英关据说当年南北战争时,北国落英上将战死之地,北国对于落英上将的崇拜自然不再话下,而南国见他作战英勇也十分钦佩他,因此,这里个关口就叫落英关口,以此来纪念这位英勇上将。
吴然独自一人走上前去,对着关口拜了一拜。
彭之岳也走上前,道:“这位北国落英上将,确实是个英勇有万夫不当之勇,只可惜了。”彭之岳说可惜了,是因为当时南国没有这样一位将军,以至于在南北战时,南国损失了很多土地。
吴然望着关口感叹道:“是呀,北国的一位上将,能够让南国人敬佩的,实在少有,可恨我国未有此种将军,有的只是逍遥子这种卖国贼人。”
彭之岳拍了拍吴然的肩道:“吴兄不必感叹,我看吴兄的品行未必就比落英差,只是目前奸人当道,兄台不能一展抱负罢了。”
无情见他两人在伤春悲秋,深怕两人想的太多,于是道:“走吧,前面就是北国了。”
进入北国,壁垒森严,检查却并不太严,因为最近几年,南北国虽然暗斗很厉害,却表面相交友好,相互通商,国界交接处的百姓都相交不错,因为本是一个种族,讲的同一种话,本身是没有什么仇恨的,只是所在国家不同,立场不同罢了。
落英城中并不见的十分繁华,跟南国情形差不多。杨柳这里看一下那里摸一下,显得十分兴奋,然后又进入人群中,失望的说:“爹爹常说以前南北是一个国家,首都在北国,北国是多么多么的繁华,为什么我感觉这落英城还没有我们湘西好呢。”
彭之岳笑了笑道:“师妹,这落英城本是南北交界地,往年战争不断,一旦开展,百姓生灵涂炭,那里还谈的上繁华。师傅说的繁华,是指北方的都城呢。”虽然潇湘阁主口头说把杨柳许配给彭之岳,但毕竟还是没有正式订婚,因此他尊重师妹,也就叫她师妹了。
吴然道:“彭兄说的是,南北本是一国,古代首都确实在北方,但南国自开国皇帝赵廷建立南国后,采取各项政策来鼓励农民开垦荒地,且不收百姓的税,就目前而言,南北两国相差并不是很大。”
那个儒生打扮的中年男子也感叹道:“你们说的都不错,但这样的僵局必然不会太久,不久后南北国还是会统一的。”
吴然向那儒生拱手作揖道:“先生高论,学生们只是说说而已。自从无名山上见过先生,目前知晓先生是敏儿的父亲,复姓欧阳外,还不知道先生的尊名是什么,如先生不弃,可否告知在下。”
那中年儒生哈哈一笑,手往下挥就往前面走去,吴然只听到一句话传来:“欧阳子”。
“欧阳子”,吴然又重复了一遍。
敏儿见他在发呆,催促他道:“走啦,傻哥哥,再晚又要睡破庙了。”说完拉着杨柳笑嘻嘻的向前走去。
鲁行荒也走了过来,道:“走吧,小兄弟,我问过当地的村民了,往西走几里路有一家客栈,不过,客栈过了之后就是一片荒地,再有些时日就要进入流沙城了。”
一行人到了黄昏时候才到达荒漠客栈,这一路走来都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当地的村民早已习惯,这一个月以来,天天都可以见到一群拿着刀剑的人往西北方向走去,已是见怪不怪了。
荒漠客栈位于荒地与落英城之间,却是在落英城外了,荒漠客栈看上去虽然简陋,一切还算干净,布置格局也十分讲究。迎面走来的是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头,这老头叫冯四,因为家中排行第四,所以就叫冯四了。冯四早年时是当地一名强盗,后来南北战乱跟着落英上将一起,也算是立过一些军功的人,但自落英死后,他也就无心从军,就在此开了一间客栈,因靠近荒漠,就叫荒漠客栈。
冯四笑嘻嘻地招待了吴然等人,然后小二又请王一刀他们入座。客栈目前来人不多,但每天黄昏过后,客栈就会越来越热闹。这些住客栈的都是要去流沙城的,他们只会再此停留一晚,绝不会多耽搁时间,因此,荒漠客栈晚上人满,一大早却见不到一个人。
冯四待众人坐下后,笑嘻嘻地道:“众位想必也是去那三不管的流沙城吧,本店是去往流沙城的最后一家客栈了,出了本店,再往西走就是一片荒地,然后就是无边无际的沙漠,众位客官远道而来,可在此地多停留几日,备足粮草再行上路也不迟。”
众人行走江湖那么多年,自然明白他所说虽然不假,但又怎肯在此耽误时间。王一刀更是不耐烦道:“费什么话,快点给爷上几道好菜,几壶好酒。”
店小二急忙跑上前去招呼,冯四见并没有什么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