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招呼好吴然他们几位后,也坐在掌柜台不说话了。
没过一会,又陆续来了两批人,看他们的穿着,应该是来自北国的,一批看上去像江湖人,三个人都有一把年纪了,大概都在四五十岁左右,另外四个则像官场之人,年纪都只有三十来岁,虽然他们随身打扮的像个江湖人,但行为举止,一看就是官场的。
这几群人相互望了一眼,都没有说话,只有那四个像官场的人,看一群南国的江湖人士在此,脸上略带不屑。
吴然他们因为先到,吃完饭后就去找冯四,问他要几间上好的客房,这些日子以来,他们都没有睡好,虽说江湖人身强体壮,可未来一段时日恐怕没有一日会有今日这般好吃好喝的了。且断桥一断,他们又奔波了一天,因此大家都想睡个好觉,明日继续上路。
冯四略带为难的道:“几位客官,实在不好意思,本店只有四间上好的客房,如果你们每人要一间,实在分不过来,不知道几位是否可以挤挤。或者可以住人字号房,我们店的人字号房也是挺宽大,环境又好的,价格还优惠。”
王一刀把刀往柜台一放,怒道:“你哪只眼睛看老子没钱了,老子就要住天字号房。”
就在这时,那四个像官场之人中的一个较为年轻的人举着一锭银子高声道:“我也要天字号房,银子在这。”
王一刀心中本来甚怒,一听后来者还敢来跟他争房间,于是提刀上前道:“你们几个后来的,凭什么跟老子争房间,难道不想活了吗。”
那年轻人瞧也没瞧向前走来的王一刀,仍旧拿着一锭银子,似乎在对那银子说话:“想不想活我不知道,但天字号房我是要定了。”停了停又道:“再说了,这北国的天字号房,又岂是南国这下等人能住的。”
这话说完,在座的南国人都是眉头一紧,就连无情大师也是面带怒气。王一刀待欲发作,无情大师却抢先一步,上前道:“这位小施主此话又是合意,人生而为人,本是平等的,又有何上等下等之分。”
那年轻人望了一眼无情,想继续辩驳,却不料同桌的另一人拉住他的手臂,小声道:“二哥,算了,不必跟他们这群南国蛮人一般计较。”原来这要上等房的是他们之中的二哥,那这说话的不是老三就是老四了。
王一刀见无情都上阵了,更是充满底气,又加之这人说南国蛮人,要知道,一个蛮人,虽然自己是个蛮人,却绝对不喜欢别人说他是蛮人的。当即怒上心头,话也不说,提刀就砍。
王一刀虽然不是什么江湖名人,也不是什么江湖高手,但却有与生俱来的一身蛮力,刀一划下,人没有砍到,桌子却分了两半,一桌子好菜掉落在地。
那个叫老二的躲开那一刀,愤怒而起,指着王一刀道:“你小子不想活了。”说完,也把剑向王一刀击去。
两人就这样你一刀我一刀,砍来砍去,都没有砍到对方,像是势均力敌的样子。这时候有个人挡住了老二,面带怒气道:“老二,够了,你忘了此次出来的目的吗。”想来这说话的就是四人中的大哥了。
老二见大哥发话了,当即也没有再动手。而王一刀欲上前再砍,却别无情大师拉住了,王一刀见对方没有出手,也就不再动手,只是怒道:“天字号房我要定了,不服咱们再斗个几十回合。”
那个老二拔剑欲上前,被老大拉住了,老大道:“这位壮士既然一心要天字号房,那就让给你好了。”说完拉着老二,然后叫冯四给了一间房就上楼去了。
那三个五十来岁的人看了看他们几眼,其中一个年纪较大的对无情双手作揖道:“大师等人先来此地,本有先选择的权力,咱们三人住人字号房就可以了。”
于是,王一刀四人住在天字号,杨柳跟欧阳敏住地字号,吴然跟彭之岳住人字号,欧阳子一个房间,因为无情大师说要住柴房,鲁行荒称自己身无分文也跟无情一起住柴房了。
吴然进入房间后,依旧按照无情大师教他的心法练习,几天下来,不仅没有感觉到呼吸困难,反而显得精神十足。
彭之岳最初以为吴然乃一介书生,不曾想他居然深藏不露,于是好奇道:“之前以为吴兄只是一介书生,不曾想是生怀绝技之人,深藏不露呀。”
吴然知他误会自己,当即笑道:“彭兄误会了,这是无情大师见我一路行走十分艰辛,于是传授了我一点吐纳之法,说是可以强身健体,于读书人也是有好处的。”
彭之岳见吴然练功之际,额间偶尔有红光出现,问道:“吴兄错了,我看你练功时,额头有红光浮现,想来是已有所成。”
吴然道:“彭兄说的是,自从练了之后,遍不再有心浮气躁,呼吸困难的症状,人反而也十分有精神。”
彭之岳道:“吴兄,以我之见,无情大师传你的恐怕不是什么吐纳之法,如果我猜的不错,你此时修炼的正是少林易经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