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到:“既然如此,以后便要仰仗奚王殿下多多提携了。”
“呵呵,李大人言重了。”
“奚王殿下,老夫尚有一事,那郭药师处......”
“这李大人就不必担心了,我已派人送信去涿州城,郭药师看此信后,必然会站在我们一边。”
涿州城
郭药师拿着萧干来的信,沉默不语。
自己自从执掌怨军以来,可谓一路高升,如今已坐掌几万大军,可谓辽军之中为数不多的精锐力量。但自己毕竟是汉人,又是外臣,虽然耶律淳以高官厚位笼络,却始终信不过自己。
如今萧干来信,信中明言,那耶律淳已是将死之人。若是耶律淳一死,耶律大石难免会对自己下手,此人当真可说是杀伐果敢,不留后患,自己在他看来是信不过的人,他必然不会容忍自己这个难以驾驭的势力做大,一定会想尽办法剪除自己。
郭药师不是那束手待毙之人,既然耶律淳之死已成定居,耶律大石又信不过自己,还是与萧干联合,以求自保吧。
“传令!命大军一万明日出发,去燕京城!”想到此,郭药师吩咐到。
建福元年,六月二十四,燕京
耶律淳躺在床榻上,此时的他,病的已经连话都说不清了,李处温,萧干跪在床榻前,德妃侍立一旁,令人奇怪的是,耶律淳平日最信任的耶律大石,竟是没有出现。
“咳咳......”耶律淳虚弱的指了指跪在地上的李处温,轻轻摇了摇头,萧干冲德妃使了个眼色,德妃会意,轻声喝到:“内侍退下,皇上有要事与臣工商议。”
宫中的内侍慌忙退出宫去,只留下了萧干,李处温,德妃和病榻上的耶律淳四人。
萧干见宫中已无人,冷笑着从地上站了起来,耶律淳虚弱的看着他,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惊恐和慌张。
“皇上,你走后,我们自会为大辽尽心竭力,保国安康。”
李处温跪在地上不说话,德妃也站在一旁,沉默不语。
萧干说完,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然后走到床榻前,双手死死扼住了耶律淳的脖子,狞笑到:“皇上走好!”
耶律淳想要挣扎,但是此时,他已是病到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晃动着身体,无力的扭动着,萧干手上加力,不多时,耶律淳便是再无气息。
“拟诏,皇上殡天,帝无子,由德妃暂时摄政,任萧干为番汉马步军都元帅,统率番汉诸军,汉官李处温佐之。”萧干看了眼死掉的耶律淳,淡淡的说。
李处温站了起来,面无表情的走出宫去,看样子,应该是去拟诏了。
德妃轻声问到:“耶律大石那边怎么办?”
萧干想了想,说到:“先放他两天,等郭药师兵马一到,哼哼......”
半个时辰之后,李处温召集文武,皆跪于宫前,萧干脸上装作一脸悲伤,眼神却是难掩的自得,德妃也假意抽泣,站在一旁,李处温深深的看了他俩一眼,取出诏书,说到:“陛下殡天,有遗诏宣,现众臣在此,宣陛下遗命。”
“陛下遗诏,迎立天祚帝第五子、秦王殿下继位;汉官李处温等大臣辅佐,并受李处温番汉马步军都元帅之职,统率番汉诸军;现下秦王不在燕京,暂立妃子萧普贤女为太后,主持军国大事。”
萧干悲伤的表情顿时僵住了,眼神中的自得也变成茫然,德妃一时也不知所措,停止了抽泣,定定的立在那里。
妈的!萧干心里骂到,被这老狐狸耍了!
李处温这一手玩的绝妙,耶律淳现下无子,他拟诏时,立天祚帝第五子为帝,却是给天祚帝放出了一个信号,若是天祚帝真的来攻,凭此诏,他也可以暂时自保。
萧干此时恨不得扑上去掐死这个老狐狸,他紧握双拳,双眼几乎喷出火来,此时,若天祚帝的五万精骑当真来攻,那保不住命的,怕只有自己了!
李处温似笑非笑的看了看萧干,而底下跪着的耶律大石也在低头冷笑不止。
萧干自然不能说什么,郭药师的兵马还没有到,如果此时发作,那么难保李处温不把自己弑君的事抖出来,那可是给了耶律大石一个绝佳的借口,萧干咬咬牙,忍住怒火,随众文武跪倒,说到:“谨遵帝命!”
宫中出殡发丧之物很快备好,燕京府全城顿时充斥着一片素白之色,萧干愤愤走出宫去,李处温紧随其后,在后面喊到:“奚王殿下慢走。”
萧干回过头去,冷冷地问:“李大人有何事啊?”
李处温脸上挂着一抹讥讽的笑容,说到:“老夫只是想告知奚王殿下一句,就莫要等郭药师的怨军了,我已派人传话,让他回涿州城加紧防务了,免得宋人趁此时机,再大举进攻。”
萧干脑袋“嗡”地一声,胸膛之中一阵气血翻涌,一口血差点没喷出来。李处温也不理他,说完这句话,便冷笑着扬长而去。
萧干回到府中,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此时他已不再愤怒,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此时李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