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在背后捅了自己一刀,郭药师的怨军也不可能来了,自己在燕京城中的力量,便只剩下那三千军马,靠这点力量,如何与李处温和耶律大石抗衡?
李处温府
李处温依旧与人相对而笑,只不过此时,笑的人却是换成了耶律大石。
“李大人妙招,如此一来,萧干却是再无实权了。”
李处温淡淡到:“将军言重了,老夫不知兵事,这元帅之职不过是个虚衔,领兵退敌保国之事,还是要多多倚仗将军了。”
“目前这燕京城中,我的直系兵马有五千,但是那三万兵马,却是要听大人的符牌调动。”
“呵呵,将军说的是,将军放心,若事情有变,我自然会将这符牌交与将军。”李处温笑到,他也是自己留了招后手,若是耶律大石突然发难,自己手中着符牌也成了保命之物。
耶律大石当然知道他怎么想的,当下笑了笑,也没说话。
耶律淳新丧,举城素缟,深夜的燕京城也多了一丝悲凉萧索之意。
咚——咚!咚!咚!远处传来一慢三快的打更声,已是四更天了,举城都已陷入了沉睡之中。
“快!一队人去南枢密院官衙,务必找到调兵符牌,一队人随我去李处温那老贼府上!”黑暗中,传来一阵兵甲之声,有人轻声呵斥这下令道。
一队人马直扑李处温府,领头之人看了看李处温府门,吩咐人马把住四周出入口,不让放跑一人,然后扭过头去,对一个身披黑袍的人说了些什么,那身披黑袍的人点了点头,看身段,却是个女子。
吩咐完毕,领头那人当先翻墙进府,轻声把府门打开,这一队人马手持兵刃,当下叫喊着冲入府中。
李处温正在熟睡当中,被喊杀之声惊醒,却是一头雾水,不知发生了什么是,当下披衣出了屋门喝到:“何人在此喧哗?!”
然而,当他一出府门,便被眼前场景惊呆了,府中已是鸡飞狗跳,一众士兵手持弯刀,逢人便砍,惨叫之声不绝于耳,李处温大惊,慌忙想跑,忽然黑暗中走来一人,打着火把,冷笑着问到:“李大人想往哪里去啊?”
李处温定睛一看,来人正是萧干,正一脸狞笑的望着自己,李处温大惊失色,手指萧干,半天说不出话来。
萧干上前一把抓住他,把刀架在了他脖子上,喝到:“调兵符牌在何处?!”
李处温哪里受过此等惊吓,当时便说到:“在......在......在我府中......书房案上......上。”
萧干一笑,这老狐狸果然把符牌带在身上,自己为了保险,还派了一队兵去南枢密院,想来却是没必要了。萧干一把把他推倒在地,然后命士兵去寻找符牌。
不多时,有人喊到:“将军!找到了!”然后就有一个兵士手捧一个盒子,献给萧干,萧干一笑,打开盒子一看,只见调兵符牌正在盒子当中放着。
“哈哈!大事成矣!”萧干笑到。
“将军!府外有军队!咱们让人家围住了!”一个士兵慌忙报到。
萧干冷笑,将符牌取了出来,揣进怀中,一手提起地上的李处温,领着兵士们走出府去。
李处温府外,耶律大石的军马正手持火把,严阵以待,李处温府附近全是辽国大臣的府邸,此时一个个都闭门不出,不敢吱声,生怕两方火并,波及自己。
“奚王殿下,你这是做什么?”耶律大石站在最前面,冷冷的问到。
“哼!”萧干一笑,说到:“李处温勾结宋人,意图挟持太后纳土归降,我得知消息,特前来剿灭这贼子!”
“哦?奚王殿下,话可不能乱说,你可有什么证据?”
萧干冷笑:“证据?好,既然将军问我要证据,那我便给将军看看证据。”说罢,吩咐军士到:“来人,把太后请出来!”
军士得令,不多时,便簇拥着一个女子走了出来,那女子衣冠不整,还在低声抽泣着,耶律大石一皱眉,此人正是德妃不假。
“臣参见太后!”耶律大石行礼到。
“将军免礼,将军也是来搭救哀家的么?”
耶律大石一愣,没有说话,德妃一指萧干手中提着的李处温,恨声到:“此贼借口商议军机大事,于夜里将我胁出宫去,囚禁在他府内,不知意欲何为!还望将军深明大义,为国除此逆臣!”
耶律大石此时也反应了过来,这怕是萧干的计谋,要剪除李处温了,按照李处温的性格,必然将调兵符牌随身携带,此时怕已是落入了萧干的手中。
耶律大石的脑袋飞速转着,此时萧干握有符牌,城中三万大军便听他调遣,自己若是与之硬抗,必然是以卵击石,只能先敷衍了事了。耶律大石反应也是够快,当下抱拳到:“罪臣护架来迟,还望太后恕罪!”
李处温脸上露出了绝望的神色,自己已是把萧干得罪深了,现在萧干已握兵权,就连耶律大石也不敢说什么,如此,焉有自己的命在?
李处温此时什么也不顾了,当下哀求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