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车最终来了个急刹车,停在我和大嘴的旁边。车门打开后,从里面下来两个人。
其中一个是满脸横肉的胖墩,另一个长得瘦,但左眼有些斜视。
他俩不墨迹,称呼我为帮主,之后立刻向大嘴跑去。
先抛开别的不说,我对这俩人的举动很满意,不然碰上高腾那样的,不管遇到啥事,见面先对暗号,那也够我受的。
这俩人合力把大嘴弄到后车座上了,胖墩又坐回驾驶位上。
斜眼对我催促,让我快上车。
而我一时间不想急着走了,我心说有丑娘派来的人照顾大嘴,我就算跟过去,也不会起什么大作用,反倒是那两个人证的安危,更是我的心病。
大嘴现在昏迷着,当不了我的助手,我又看着那个斜眼。
我反倒对他打手势,也给这俩人下命令。我让胖墩这就找地方救治大嘴去,另外斜眼留下来,跟着我去办另一件事。
斜眼和胖墩互相看了一眼,但这俩人还算服管。他俩很快应声点头。
胖墩很痛快的一踩油门,让现代像离线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斜眼凑到我身边,问我去哪?
我四下看着,让他当务之急,先拦一辆车。
斜眼这人很直接,立刻嗖嗖的跑到丁字路口中央,站着等起来。
这里的车流量并不多,之前我带着大嘴等救援时,这么长的一段时间内,这路上就没出现过其他车。
但赶巧的是,过了没多久,远处来了一辆出租。
斜眼看到后,迎着这出租走了过去。我也急忙往丁字路口的中央跑去。
这出租司机也不是傻子,大黑天的,看到我俩这么“古怪”,他一下子把空车的牌子扣了下来,看架势,他打定主意不拉我们。
我能理解,但也打心里暗骂这司机几句。
出租车开到斜眼附近时,它并没停下的意思,而且还想绕过斜眼。
但斜眼很聪明,突然地,他猛地往旁边跳了一下,这给人一种假象,就好像说,斜眼想碰瓷一样。
出租司机被吓到了,他不自觉得踩了下刹车。
而斜眼就等这一刻呢,他猛地加速,绕到驾驶位旁边。
他试着把车门打开,但发现车门被反锁后,他果断的对着车窗打了两拳。
这爷们的拳头也真硬,伴随砰砰两声响,车玻璃全碎了。
斜眼一伸手,对着司机的脖领子抓去。
这司机如果还想加速离开,我猜下场只有一个,他这个人,十有八九会被斜眼硬生生从车内拽出来。
这司机也挺识时务,没再死磕,他也被吓到了,踩紧刹车,对着斜眼直念叨,那意思,让斜眼放过他。
斜眼一直充耳不闻,还死拽着司机。而我趁空赶过来,又坐到副驾驶上。
斜眼让司机别乱动,他又打开后车门,钻了进去。
这司机也看出来了,我应该是斜眼的老大。他又改做跟我求情。
按他说的,他就是个夜班司机,这出租也不是他的。他妻子下岗了,孩子才两岁,都指着他挣钱养家呢,所以让我俩行行好。
我知道,他一定把我俩当成抢匪了。
我急忙安慰他几句,让他别担心。斜眼比我直接,他一掏兜,拿出一小沓子钱。
这钱估计有千八百块的。他把钱塞到司机手里,又说,“你拿着它,把坏玻璃换了,至于多的,你当成车钱吧。”
司机有些愣。我让司机别发呆了。我还指着一个方向,让他快点开车。
司机回过神后,带着一副模模糊糊的样子,也按我说的做了。
我趁空又给丑娘打电话,这一次不是为了大嘴。而是我想知道,丑娘派没派人保护另外那俩人证。
这次我打了两次,电话才通。
我跟丑娘没啥客套话,直接开门见山。丑娘说了一个很不乐观的情况,有一个人证死了,乍一看是服用过量的安眠药致死的,另一个人证失踪了,而且失踪地点,就在嘉泰宾馆。
我心里很堵得慌,从目前来看,三个人证死了两个,如果说这个失踪的人证也凶多吉少的话,那我们对付黑骨的计划,无疑是少了一“窟”。
我跟丑娘没聊太多,丑娘说她正组织人手,在嘉泰宾馆附近找线索呢,也是要务必把那人证找到,至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我撂下电话后,对出租司机说,让他立刻赶往嘉泰宾馆。
这司机没有大嘴的开车速度,不过他也没太掉链子,不到一刻钟,我们就来到那宾馆周边了。
司机的意思,把我们一直送到嘉泰的正门口。
而我一直留意着路两旁,因为要找人。
这时出租车又绕过一个路口。我看到在不远处路边的一个公交站点旁,正坐着一个小鲜肉。
他坐在公共椅子上,这人长得很干净,肤色白腻,留着一个很潮的发型,而此刻的他,正摆弄着一个芭比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