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知过了多久,梓言昏昏沉沉中仿佛觉得自己置身世界最初的混沌之中,他知道自己此刻并未死去,同时渐渐的恢复了知觉。睁眼醒来的梓言,感觉恍如隔世,一股沧桑远古的气息在其体内回荡,仿佛这具躯体已沉睡千万年一般,梓言一转头便发现了那神奇的卷轴,四处一看,发现自己正置身在潭底一个神奇的白色光罩之中,周围水不能侵,低头发现自己的道袍居然干了,这件道袍乃是梓言战后归来清一老道所赠,宽松飘逸的道袍暗示希望他能淡然面对那一切,当下梓言伸展了下手臂,发现自己不但没有死去也没有受伤,反而觉得自己有用不完的精力,更觉得某股神秘的力量在体内涌动,于是便猛力挥出一拳,一股磅礴的冲击力用拳风中喷涌而出,透过白光,这股力量使得周围水流涌动,最后甚至出现了一个婴儿般大小的漩涡,三息之后才悄然散去,这一拳着实把梓言吓了一跳,这太不可思议了,虽说不上,惊世骇俗,难道这一切都是这卷轴带来的。
梓言伸手向那卷轴拿起那卷轴,卷轴外书“太初”二字,“太初……太初……”梓言望着二字喃喃自语道,手中传来一丝清凉,但梓言也认不清这玄青色卷轴的质地,只是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欢悦与安宁,一扫心中那股颓然,那卷轴也仿佛似有灵性一般,在梓言掌中自行展开,看得梓言啧啧称奇,定睛望去,整本卷轴总共就九个字依次为元、灭、复、宙、宇、临、控、阵、行,梓言觉得这上面每个字都蕴含了一股神秘的力量,想必这白色光罩也是太初所致,又把玩了一番,但一时之间也弄不清个所以然。
“嗯,就叫你太初吧”梓言自言自语到。
这太初也就两个巴掌长,展开来两本书那么宽,梓言便将这太初卷起收入道袍藏于胸前,这才想起自己还处在深潭之底。梓言双腿发力向上一跃,发现自己的身子缓缓向上浮去,约有半柱香的时间,浮到水面,发现自己正处在水潭中央,旁边瀑布轰然落下的声音回想在耳边,呼吸着这山间湿润的空气,恍如隔世,梓言觉得这一切大概都是缘。抬头看天,发现太阳还是在下午的位置,难道时间没有流动过?这一切太过玄幻,看来仙家的传说也并非虚无缥缈。只是梓言纳闷,当初那白飞云坠崖成仙又为何不将这太初取走呢,他又是如何获得那神力呢?那又是不是每个跳下来的人,都会那么的好运呢?想不了那么多,梓言当下就游向岸边,直至上岸,全身衣物也没半点水迹,忽的一阵山风吹过,耳边庞一丝青丝拂过那清秀的面庞,梓言的双眸之中再也不见那颓然之色,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淡淡的愉悦,但又透着一丝释然后的慵懒。
“嗯,既然遇到了这个机缘,那就不如去修仙罢了,试试看我是否能与天竞那自由。”梓言心中暗想道。
当下便向山上仙踪观走去,进了观门发现清一老道正躺坐在堂前树荫下的藤椅上品茶,见梓言来了,老道抬头望去,眼中产生一丝惊讶,老道看了看梓言略带破损的道袍,但又望见梓言脸上居然透着一丝淡然的笑容,那眼神之中之前的颓然也不复存在。
“梓言你没事吧?跑哪里野去了?这才一个下午,难道是白大仙显灵,开导了你?”老道问道。
“嗯,算是吧。”梓言轻松的答道。
心中暗思看来这一跳下去,时间并未走动,当下也不对老道说起这神奇之事,倒不是梓言不信任老道,只是这事情自己也还没了解清楚,于是只是跟老道道声告别,便向山下走去。
望着梓言出门远去的身影,老道嘬了口茶自言自语到:“不管怎么样,总比苦着个脸好哇……”
回到家中,梓言迫不及待的走进房间,脱下那略带破损的道袍后细细审视着自己的身体,发现自己身上那几道伤口已经消失不见,再一细看,自己那仍然清瘦的身躯,变得更加的结实,散发着健康的光泽。这一切大概都是太初带来的吧,想到这里梓言又拿起了太初展开,盯着那个九个字细看,这九个字散发出九种不同的感觉,那“元”字中蕴含的某种神秘力量与自己身体涌动的力量相似,似乎无穷无尽;细看那“灭”字,满是肃杀之意,盯久了仿佛心神都要被毁灭,梓言急忙把视线移;那“复”字中则透着一股枯木逢春的温暖,在“宙”字中,梓言仿佛看见了过去,从自己咕咕坠地、牙牙学语的天真,到纵身一跃的绝决,再往后就是一片飘渺;盯住“宇”字看时,仿佛身处星辰之间,自在遨游;细看那“临”字时,梓言感到灵台一片清明之感,仿佛不再为任何的情绪所扰;再看那“控”字,时而风起,时而云涌,刹那雷落,少顷火炙,顿而水覆,片刻冰封……这世界各个元素之力仿佛尽受这控字支配;从“阵”字中显现出来的是各种奇怪的图形,不一而足;梓言暗道这应该是阵法吧。只是那“行”梓言什么都看出,只觉这字透着一种返璞归真之感,再无其他。
正看着,突然那“元、灭、复、宙、宇、临、控、阵”八字尽从太初之中飞出涌入梓言脑海,八篇晦涩难懂的经文凭空反复在梓言脑海中出现,口诀并不算太长,加上梓言幼时学习功底还算扎实,平日又经常躲在仙踪观读些道经。二个时辰下来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