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姿、闭月羞花之貌,个个都为之心旌荡漾,笑道:“甚好、甚好。”
景幻缓缓落座,玉指轻扬,先弹了一首《渔舟唱晚》,后又弹了一支《寒鸭戏水》,众人听得如痴如醉,眼光在那出尘脱俗的俏脸上不住流连。陆翊平和杨全安知道她此时进来弹琴,是为了让他们俩喘口气,两人赶紧大口大口地喝茶醒酒。
景幻奏完二曲,便起身道:“小女子琴艺笨拙,让大人们见笑了。先行告退,诸位尽兴。”说完便娉娉袅袅地转身退出去,刚要走出门。她又回眸看了全安一眼。全安会意,过了一会,他借口出恭溜了出来。
全安趁人不备,溜进景幻的房里。景幻正紧张地在房内踱着步,见他进来,赶紧把房门关紧。全安脸红道:“幻儿,我……”
景幻打断他的话,急问道:“你和将军喝了多少酒?此刻身手如何?”
全安见她神色如此严峻,心里一惊,道:“我们一人大概喝了两坛酒。此刻有些晕,尚且清醒。你问我们身手如何,何出此问?”
景幻压低声音。道:“我担心,今晚的酒宴有诈!”
全安目瞪口呆地看着她,问:“你看出了什么蹊跷?”
景幻蹙眉道:“今天下午,在那钤辖府中,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觉得是自己多心,便没有说出来。及至这晚宴……唉,我还是直说了吧!我怀疑,那应天府钤辖与明教有莫大的干系!今晚就是鸿门宴!”
全安大骇,问道:“你何出此言?”
景幻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那陈鸿陈大人请将军上座之后。自己坐到右侧去了?”
全安不明就里,问道:“这有什么不对的吗?”
景幻道:“按理说,贵客上座。主人不是应该坐在左侧吗?”
全安越听越糊涂:“这等小事,我根本没注意到。有何蹊跷的?”
景幻道:“本朝左尊右卑,以左为尊。而那陈大人却是以右为尊。不单是座位,我看他府中摆设,均是右为尊、左为卑。据我所知。当世之下,右尊左卑只有明教。右象征光明,左象征黑暗。方才我进去,发现你们座上位次竟也是右尊左卑!”
全安略一思忖,倒吸一口凉气,惊道:“确实如此!”
景幻又道:“按理说,那陈大人若真是去抓捕卞长老他们,这会早就该回来了;就是还没回来,也应该遣人回来通报一声。还有,我发现,这船上的杂役,竟都是有功夫的!”
全安急道:“照你这么说,那陈大人真是明教的人?!这又是在船上,我们三人如在瓮中,如何脱身?”
景幻道:“狭路相逢勇者胜,我们只能先下手为强!”然后便伏在全安耳边,如此这般交代了一番。全安默然点头,景幻拔出一把短剑交给他,全安把剑藏在袖中,便出去了。
陆翊平见全安去了半晌才回来,猜到他定是去了景幻那里,忍不住取笑道:“怎么去了这半天?莫不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吧?”
全安笑道:“愁风愁雨愁杀人啊!”
陆翊平闻言,脸色微微一动,瞬间又恢复了笑意,道:“如此良辰美景,有何愁哉!”众人也齐声附和,又把那酒杯斟满了。
正在推杯换盏之间,忽听得头上一阵疾风驶过,房内数盏油灯竟同时扑灭。众人大骇,同时立刻醒悟过来。黑暗之中,两道寒光闪过,瞬间响起两声惨叫和倒地声。
陆翊平和全安趁着黑率先发难,一出手就干掉了两个人。忽听得一阵霍霍之声,座上其他人也把藏在桌下的刀剑抽了出来。可摸着黑,辨不清敌友,谁也不敢贸然动手。陆翊平和全安背靠着背,瞬间又砍了两个人。
有人大喊:“来人!点灯!”忽听得门外一阵纷纷沓沓的脚步声。全安知道是救兵来了,拼命杀出一条路,大吼道:“义兄,快走!”两人破窗而出,直接跃入水中。
本来黑魆魆的厢房,不一会又点燃了灯烛。一个黑影趴在窗边,看着船下那两个晃晃荡荡的波心,满脸阴沉。他断然喝道:“放箭!”数十支箭瞬时射向水面,如同下起了一阵箭雨。
忽听得船底几声沉重的闷响,整艘画舫也跟着摇晃起来。箭手们站立不稳,无法瞄准。渐渐地,船身尽然向一侧倾斜。一个船工慌慌张张地跑上来说:“禀告大人,有人凿船!这船就要沉了,还是快想办法逃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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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从徽州回来,我们家陆翊平的老家真不错啊,山清水秀,人文胜地,东西也很好吃~~爬黄山爬了个八字形,两条腿全肿了……觉得越发喜欢陆翊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