嗦。
“等等!”那乞丐喊他。
蓝云阔没想真走,不过使了招欲擒故纵,听他喊自己,转身回来,又蹲了下去。
那乞丐神秘兮兮的,把臭烘烘的嘴巴靠近他耳朵,悄声道:“青龙帮来自吐蕃,是专门暗杀的帮派,天下的事,只要你给够酬劳,他们没有不敢做的,他们个个心狠手辣,一旦知道有人打听他们的事,必定杀人灭口,是以你千万别说是我告诉你的这些。”
蓝云阔嘴角咧咧,笑道:“我又不认识你。”说完,把手里的银子丢在碗里,转身离去。
他忽然猜测,苏蔬被陷害成为杀人凶手,会不会与这些人有关?会不会是朱勔雇用他们?若是,只要能找到这些的作案证据,就可以替苏蔬洗清不白之冤。
然而,他们既然是专门搞暗杀的帮派,就擅于此道,作案不会轻易让人抓到把柄。
朱勔可以收买他们,亦或者,我也可以收买他们,不如就来个反间计。
他若有所思,也不再寻找苏蔬,赶回府里筹谋。
第二日,他穿戴异常奢华的去了那青龙帮之人所居的客栈,给了小二一锭银子,让他带着自己上楼去找青龙帮。
立在门口,由小二敲门,稍许有人过来开门,还是那昨日给朱勔开门之人,他先打量了下小二身后又高又俊又耀眼的蓝云阔,然后问小二,“何事?”
小二手指蓝云阔道:“这位大爷说是你们的朋友。”
青龙帮的那位,再把蓝云阔重新打量,冷冷道:“足下是哪位?我们好像并不认识。”
蓝云阔推开小二,拱手道:“你不认识我,或许认识这个。”他故意把袖子一抖,袖口处露出一锭黄灿灿的金子。
青龙帮那位,当然明白是有客人上门,遂对小二道:“是我们的朋友。”
小二转头离开,蓝云阔被请进房内。
仍旧是那十几个人,个个阴着脸,目光如鹰隼,手上青筋暴突,一打眼就知道是练家子。
“足下有何吩咐?”
开门那位问道,指指椅子,示意蓝云阔坐下。
蓝云阔单刀直入,开口便说:“你们杀了将军府那些姬妾,害苏蔬入狱,我欲以十倍以上的酬劳谢各位,救苏蔬出狱。”
他话音刚落,嗖!从屏风后闪出一个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扣住他的咽喉,然后恶狠狠道:“原来你知道这些,所以你必须得死。”
蓝云阔既不还手,也不惊慌,确认苏蔬被嫁祸成为杀人凶手果然是这些人所为,他淡然一笑道:“青龙帮做的就是杀人的买卖,江湖上谁人不晓,为何敢做不敢当?即便不敢当,你们的事亦是妇孺皆知,端的无需遮遮掩掩,反倒让人笑话尔等鼠胆。”
那从屏风后闪出之人,显然是头头,他听蓝云阔之言,稍微沉思下,慢慢把手松开,在他对面坐下,问:“是谁告诉你,杀将军府的那些女人是我们青龙帮所为?”
蓝云阔道:“无人,是我见你们和某人来往,猜到的,其实你们赚的是金银,管太多无用,我们不如谈谈交易。”
那头头道:“你可知你口中的某人,给我们的酬劳是多少?”
蓝云阔哈哈大笑,“你可知我家里的金银有多少?”
那头头眼角眉梢透着喜色,道:“万两黄金,一文不少,我们就把那个苏蔬救出开封府。”
蓝云阔一拍桌子,“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不二价,只是我要你们救苏蔬出狱,非是劫狱,因为你们即使把苏蔬从开封府的大牢救出,她还是担着杀人的罪名,我不要她东躲西藏的过活,所以,我要你们帮她洗脱罪名。”
那头头眉头一皱,问:“我们如何帮她洗脱罪名?”
蓝云阔道:“你们出面认罪,苏蔬便无罪。”
咚!那头头用铁拳一擂桌子,再见他面前的茶杯茶壶被震起老高,落下后咔嚓碎为几片,他怒道:“我们认罪,难不成我们要替她入狱,这是何道理,不如抓了你,交给你说的某人,从他那里我亦可以换来十倍的金子。”
他说着从袖子里摸出一柄短刀,扑哧刺去蓝云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