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痴和五蠹受司空老夫人托付,往监牢探看苏蔬,想用定心神功致苏蔬假死,然后以此救她出去。
虽然这定心神功需修炼者本身才能到达闭息,但三痴和五蠹觉得苏蔬聪慧,对她传授心法,她便会做到。
他二人出入监牢如入无人之境,却没料到再次进来不见了苏蔬,监牢内空空如也,苏蔬不知去向,且生死未卜。
“大概是我们被发现,三妹被转移。”三痴道。
“应该还在开封府,找找看。”五蠹道。
两个人于是在开封府大牢四处寻找,找遍,却还是没有苏蔬的踪影,不禁侥幸的猜疑,苏蔬会不会是被释放出狱,无奈唯有离了开封府,只等天明去将军府和苏家询问。
熬到天亮,去了将军府问过老夫人,才知苏蔬根本没有回来,于是三痴和五蠹马不停蹄的又去了苏家,谷地山也说苏蔬并无回来。
如此,苏蔬神秘失踪。
老夫人再也坐不住,身穿命妇服饰,乘八抬大轿,拖着病体去了皇宫,本想觐见徽宗,哭也好闹也好求也好,打定主意要救苏蔬,却听说徽宗微服出巡不在宫内,而皇后向来不过问朝堂之事,老夫人没有打探到一点消息失落而返。
苏家人也在行动,各处去找苏蔬,燕儿抱着貔貅径直去了蓝云阔的府第,询问苏蔬之事。
“什么,苏蔬失踪?”蓝云阔多次并不知悉,他让蔡文珺安排燕儿母子在府内住下,他又来到开封府。
鲍清岚对他询问苏蔬之事,只说这是皇上的意思,类如军事机密,泄露则死。
蓝云阔感觉苏蔬依然活着。只是不明白她为何失踪,开封府守口如瓶不肯透露,他只好硬着头皮去找蔡京。
蔡京也说不知,自己是国相不假,但开封府自有开封府的权力,自己事事过问,有点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之疑。
蔡京又叮嘱蓝云阔,“苏蔬与你有何瓜葛,使你如此费心?你应该去关心文珺,赶紧把那个小娃过继。文珺是你的夫人,那小娃过继给她有好处,算是嫡出。否则他长大了,也落个庶子的名声。”
蓝云阔打不着狐狸惹身骚,悻悻离开太师府,在街上漫无目的溜达,绞尽脑汁的想办法救苏蔬。无意之间他发现朱勔鬼鬼祟祟的进了一家酒楼的门,他暗想朱勔是大员,虽然久居苏州,但汴梁对他亦是无人不晓,他应该趾高气昂,应该昂首阔步。应该大大方方,就是不该偷偷摸摸,定有不可告人的事。
他想到此。悄悄尾随进去,见他上了二楼,在一个房间门口立定,抬手敲门,门开。露出一个男人的脑袋,低声道:“朱大人请进。”
朱勔点头走进。
蓝云阔看那开门之人穿戴利落。像个跑江湖的,不知朱勔同江湖之人往来作何,他想窃听,却不敢靠近,想了想转身出了酒楼,就在附近蹲守,只冻得浑身冰透,才见朱勔离开酒楼而去。
而那和朱勔相约之人,亦带着十几个和他打扮类同的人离开酒楼,蓝云阔悄悄跟上那些人,七拐八拐,进了一家客栈。
他装着无事的样子也进了客栈,等那些人上了楼,他过去店小二那里打听,没等开口,先摸出一锭银子塞过去。
“烦劳小二哥,在下打听点事。”
小二捧着大银子喜笑颜开,“客官有事尽管问,但凡小的知道,必定告知。”
蓝云阔问:“刚刚上楼那几个人,我看着有些眼熟,还以为是在下的朋友从外地来了汴梁,跟进来却发现不是,请问小二哥,这几位是哪里人?作何营生?”
小二为难道:“客官,我们开店的,从不过问客人的事,这是规矩,人家给银子,我们提供吃住。”
他说到此处停顿下,盯着银子馋涎欲滴,拿人钱财,替人办事,这也是规矩,他继而道:“不过,据我所知,这几个好像是一个叫什么青龙帮的人,剩下我真的无可奉告。”
蓝云阔也不多问,谢过,转身离开客栈,左右的找,找到一个乞丐,丐帮最大的能力就是消息灵通,这与他们平时经常出没街巷有关。
他见那乞丐人到中年,在丐帮应该是级别不低,他走过去,往乞丐的碗里丢了一锭银子,当啷!把正靠在墙边打盹的乞丐惊醒,那乞丐看着碗里的那锭大银子,还以为自己做梦,使劲在自己大腿上拧了下,痛得呲牙裂嘴,然后喜滋滋的去拿碗里的银子。
蓝云阔手疾眼快,呼的蹲下一把按住银子,乞丐茫然望向他,“老爷,您既然施舍,就莫要后悔。”
蓝云阔拿起银子傲然笑着,“这种东西,我府上多的无处可放,不过,我不能白给你银子,即便是去寺庙布施,也还能得到福报,你得告诉我一件事。”
乞丐看着银子直流口水,仿若西门庆看到美人,他心急火燎道:“你快讲是什么事。”
蓝云阔摩挲着银子,漫不经意道:“青龙帮是怎么回事?”
那乞丐正望着银子笑,听他问起青龙帮,脸上的笑容倏忽消散,左右看看,欲言又止。
蓝云阔起身就走,并不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