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去曾经干净的一颗心,他知道,正因为母亲夹隔在中间,所以,她没办法原谅他,原谅这一切的事。
正因为她失去过一个孩子,她才不能原谅他。
亲生母亲让他失去了一生真挚的感情。
那个死去的孩子,他的母亲,会像一道鸿沟一般横在她们中间,这样的距离,恐怕是终其一生也难跨越。
“好好经营你的财富吧。”
一个男人的成功在于他手上经营的事业。
剥开了那只覆在她玉手上温热的大掌,她开了车门走出车厢,一股子冷风灌了过来,将她胸前的衣襟吹起。
隆冬早就来了,快过年了,天气也降了温。
说一句话,嘴畔都会有冷空气冒出。
藤瑟御没有动,只是坐在车里,透过敞开的车门,一直注视着好抹纤细的身影渐渐远离,最终在瞳仁里缩成了一个白色的小原点。
弥漫在心上的除了悲伤,还有心痛,他心痛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他不忍她受苦,一直想把她抱在怀中来安慰,然而,伤她最深的人,间接就成了他。
如果四年前,他不是那样心血来潮要征服她,也许,她们的人生早已改写。
电话响了,是挚友打过来的。
“老御,在哪儿?”
“有事?”
现在这种情绪可没时间与他瞎耗。
“当然有,过来,陪我喝一顿酒。”
“找美女陪去。”
藤瑟御不想继续与他纠缠,直接挂了电话,刚挂断又来了。
“喂,老御,你咋了?吃枪药了,又是白随心那女人惹你了?”
权景腾的声音低沉中带着温凉。
“她伤了你的心,让我来安慰安慰你,过来吧,有一个大客户介绍给你,保你日进斗金。”
扯到工作藤瑟御犹豫了。
他知道权景腾一般是不说谎的,而且,那男人刚从国外归来,好像在国外还开了一个分公司。
挂了电话,驱车赶往约定的地点——玫瑰KTV。
今儿权少吃错了药,平时不都喜欢呆在什么夜总会嘛。
更让他吃惊的是,哥们儿今天没带女人,第一次坐在雅间的椅子上,嘴里刁着一支烟,神情似乎有些落寞。
长眉一拧:“怎么约这儿了?”
在他对面拉了椅子落座。
不订夜总会就算了,连这种小小的KTV还坐大厅,这可是财大气粗的权大少有史以来头一遭啊。
“你女人又惹事了?”
权少这是什么话?
什么叫他的女人又惹事了?第一,他口中的女人是谁?第二,她惹什么事了?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权景腾耸了耸肩,道:“我是说白随心,你不是一直就在乎那么个女人,从四年前,你就不喜欢与我在一起玩了,这几年,清心寡欲的,这段时间,得肉吃了吧?”
哥们儿之间说话不一定要多么隐晦。
这对哥们儿曾经的难兄难弟,就算许久不联系了,关系仍然存在的。
而且,四年前,他们在一起花天酒地时放得很开的。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端了一杯咖啡,轻呷了一口:“你说的客户呢?”
权景腾不急不忙从口袋里掏出一本资料递到他手上:“美国那个分公司不打算进行下去了,你接手?”
藤瑟御感到有些意外。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不想接了,感觉累,想玩。”
“小子,你那天不是玩啊,世间女人都快被你玩遍了。”
难得这样调佩他一句,与权景腾在一起,许多沉重的事都会慢慢地放开。
所以,曾经有一段时间,他总是喜欢与他呆在一起。
至少,可以与他一起呆在销金窟中,醉享今朝,不用去让许多现实所扰。
“接手可以,给我说实话。”
反正,他现在想把整个重心都移到事业上来。
再说,权景腾这公司才开不以半年,业绩一直不错,如果他接手的话,业绩一定会稳固上升。
他早已把事业转移向国际的打臬,这就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我爸说我玩心太重,把我发配到川南去了。”
“也好,你是一名军人,去那边说不定有更好的发展。”
“好屁啊,那种鸟不生蛋的地方,去了就只能禁欲。”
“说得给坐牢一样,那儿不可能没女人吧?告诉你,小子,据我所知,川南一带是了名盛产美人之乡。”
“真的么?”
权景腾半信关疑。
其实,他相当清楚,这几年,他也玩够了,老父亲是想让他下去磨练磨练,最后好接他的班。
权老父爷子身体不太好,所以,就把他从国外召回来。
下去只是走一个过场,他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