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弱多病的婆婆也一直守候在公司里。
今晨十点多钟才由佣人接了回来,现在还躺在床上咳嗽不止。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不想听懂,也不想过问。
尤其是傅家的事情。
“你恨我可以冲着我报复,但是,你不要连累波及无辜,父亲没有错,他已经到年迈体衰,就算他没抚养过你一天,但,始终你都是傅家的孩子,我请你,求你,去给藤瑟打过电话,让他放过我们行不行?”
傅碧瑶这番话仿若是肺腑之言,说得婉转动听,声泪俱下,望着她楚楚可怜的面容,如果是一个男人恐怕就已经相信了。
可惜,她不是男人,也不是普通的女人。
她当然清楚傅碧瑶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傅碧瑶看似年纪很轻,感觉天真浪漫,清纯如莲,实则,她胸腔里有一颗歹毒辣的心肠,她是装着一副清纯的模样行骗,雷锦川被她骗了,当年的藤瑟御也被她骗了。
还有那个小女孩囡囡。
她机关算尽,到头来还是得不到藤瑟御的心,如今,连傅氏企业都保不住,真可以说是报应。
“藤瑟御不是你老公么?如果他有能力保你傅氏集团,你应该去求他才对,而不是在这儿浪费时间。”
“少给你装蒜,白随心,整个滨江城谁不知道,他爱的那个女人是你,因为你嫁了别人,所以,他迁怒了好多的人,我,傅氏集团,还有雷氏企业,一个个全都成了他发泄怒气目标。”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随心冷笑一声,头也不回地迈步向楼上的方向走。
“听不懂,我让你听懂。”
傅碧瑶几步追上前,死死地拽住了她的手臂,不允许她离开。
“让开。”
“对,正如你所猜想的,当年那出戏是我唱的,是我借你之名送了那个孩子给瑟御,这只是我撒下的一个圈套而已,我也让他尝尝爱而不得的滋味,也许,这是我此生所犯下的最大的一个错误。”
当年,她只是想让他痛不欲生,让他也尝一尝爱而不得的滋味,然而,却因为那个孩子时刻提醒着他对沈静好的美好记忆,所以,这些年,他的一颗心一直都系在发寻找沈静好下落上。
她的冲动酿成了让自己食难下咽的苦果。
她知道没办法再挽回了。
即然如此,如果救不了傅氏,那大家一起来一个鱼死网破吧。
她正欲还想说下去,突地,随心情绪激动地一把卡住了她的脖子,红着眼眶冷问:“当年,是不是你让人抱走了我的孩子?”
如果说囡囡是她送给藤瑟御的,那么,一定就是她命人抢走了她的孩子。
她又想起了自己光着脚丫,不顾还在坐月子,疯狂地追逐那个抱走她孩子的男人。
“那起车祸也是你精心设计的,是不是?”
面容倏地扭曲,这一刻,她真恨不得吃女人的肉,喝女人的血,这算哪门子的妹妹,但凡念一点亲情,她就不会这样对待息,她让自己过了生不如死的四年人生,如今,傅氏出事了,居然有脸跑来向她求救,她不是救世主,她不是圣女,凭她有这样的信心,以为在她对自己做下那么多伤天害理之事后,她还会原谅她。
“咳咳咳!”
随心的凶悍傅碧瑶还是第一次见识,抬起手臂,死死地抓住了她卡在自己脖子处的纤纤玉指。
“你……听我……说,是我把囡囡送给了瑟御,可是,抱走你孩子的事,不是我做的。”
“那是谁?”
“是瑟御的母亲所为。”
藤瑟御的妈,焕碧青,是焕碧瑶抱走了她的孩子?
不,她绝不接受这样的事实,怎么可能是焕碧青啊,她做梦都没想到是那个女人啊。
“你以为我为信?”
“真的是她,她一直就对你有陈见,她不喜欢你,知道你生下了瑟御的孩子,她不想藤家的子孙流落在外,所以,便找人抱走了你的孩子,可是,那个孩子由于身体太弱,那个男人抱过去不到四个小时,孩子就奄奄一息,当时,她找了好多的医生来,都回天泛术,为了不影响我们两家的联姻,她让所有知情人将这件事情隐瞒,她做这件事的时候,我一直都在场,所以,我恨你为瑟御生过一个孩子,更恨藤瑟御的冷酷无情,我与他明明结婚那么多年,却一直都是有名无实的夫妻,我恨,我怨,所以,那个孩子刚咽气,我就去医院找了个刚出生三天不到的弃婴,以你的名义寄给了藤瑟御,整件事,虽然我有错,可是,策谋这一切,让你过着了四年生不如死日子的人不是我,而是那个表面温柔善良,和蔼可亲的藤夫人,随心,你不能把这一切的债都算到我头上,严格说了,我也是一个受害者啊。”
随心的脑子飞速地运转,她在思考在女人话中的可信度。
她的女儿果真死了,出生后不到三天就夭折,孩子体质虚弱她是清楚的,生下来时就不足五斤,整个身子比别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