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量之间,又一次环视全场,发现在距父亲所在处甚远的地方,爷爷秦晟与另外一个黑衣人正进行着激烈的打斗。
那黑衣人的武功十分高强,竟然将秦晟的招式全然挡下,而且在拆招之际,还能找到间隙,趁势还出数招,一时之间,两人难分高下。
秦牧暗暗焦急,这黑衣人从何而来,怎么自己去往内院之前从来没有见过这人。
他又向父亲看去,秦厉手提一柄长剑,长剑飘然,每一次出招,长剑都带着惊人的气势朝唐天扬、凌傲天两人攻去,所用的正是落雨听风剑。
唐凌二人也使出自己的绝学武功,唐天扬用斧,凌傲天持枪,斧砍枪刺,将父亲的招式尽皆化解。不过,二人之中,凌傲天以防为主,唐天扬以攻为主,想来是因为凌傲天与爷爷秦晟战斗时受伤之故。
秦牧一会儿看看爷爷,一会儿看看父亲,心中甚是着急。论真实功夫而言,秦厉与唐天扬、凌傲天二人功力相仿,单打独斗时秦厉绝不会处于下风,但是现在秦厉一人独战唐凌两人,已然处于下风。
更何况,秦晟被那神秘的黑衣人缠住,根本无暇出手,如此这般下去,秦家恐怕会败下阵来。
饶是以秦牧的聪明才智,在这种靠绝对实力决定胜负的战场上,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法子。
突然抬头,遥望见黑衣人与爷爷越来越远,秦牧心急如焚,敌人所用的显然是调虎离山之计,爷爷不能出手帮助父亲,秦家岂不是要陷入危险之地?
他拉着秦香来到一处僻静之所,道:“八姐,我去帮父亲,只要我能挡住唐天扬和凌傲天其中一人,父亲就要机会打败他们。”
看着秦牧认真的模样,秦香似乎要说些什么,但是嘴巴微微张了张,却欲言又止地咽下去,满是关切地只说出两个字:“小心。”
低伏着身子来到高台旁,秦牧小心翼翼地绕到距父亲最近的地方,抬头望去,只见父亲所使的落雨听风剑,每一招中已经没有之前那般凌厉的气势,防守的圈子缩小成周身不到三尺的地方。
面对这样的局势,唐天扬的战斧发挥出了最大的优势,他全然不顾秦厉所使的招式,战斧挟裹着磅礴的气势狠狠地撞击在秦厉的长剑上,恐怕再有几个回合,长剑就会应声而断,而在这时,凌傲天完全发挥出了长枪的优点,正所谓一分长一分强,火烈枪趁着战斧间隙出招,更让秦厉防不胜防。
胜负之数就要在眼前分出,秦牧急切瞥了一眼爷爷,秦晟与那黑衣人的影子已然变得模糊,一时之间,秦晟根本无法赶来。
胜败之间,刻不容缓。
这时,唐天扬又一次向秦厉砍出沉闷的一斧,而在秦厉的另一侧,蓄势待发的凌傲天看准了机会,火烈枪对准秦厉的锁骨刺去。
情况危急,秦牧不容多想,他跃上高台,以最快的速度往凌傲天的枪影里奔袭而去。
“以二对一,好不要脸!”
怒骂声中,右臂有力挥出,刀枪相撞,迸溅出无数火花,秦牧此时距父亲不到三尺,挡住凌傲天的火烈枪时,一股巨大的力量顺着刀身传入体内,紧接着便是五脏六腑翻腾起来,他内力不深,根本无法抵挡这样的内力攻击。
秦牧右手一颤,若非事情用布条将刀柄紧紧绑在手上,此刻早已脱手而非,即便如此,布条仍是在巨大的冲击下,震裂了四五段。
发觉到突然闯入战团的秦牧,秦厉先是吃了一惊,旋即明白秦牧的所作所为皆是为了自己,脸上少有地现出欣慰的欢喜。
“牧儿,你怎么来了?”秦厉问道。
“哈~哈!”似乎对秦牧挡住自己的一枪颇有不甘,凌傲天偏红色的头发在空中随风张扬,喝道:“来得正好,父子二人死在一起,也算得死而无憾。”
说着话,凌傲天的目中闪烁出骇人的精光,长枪挥动,在内力的充盈下,营造出炎阳般的热浪气势。
而另一边,一向以阴冷著称的唐天扬则战斧高举,秃鹫般的冰冷目光同样锁定在秦厉与秦牧二人身上。
眼看着二人尽皆要用上危险无匹的杀招,秦厉的脸上凌然不惧的傲然,手中长剑以肉眼无法察觉的速度舞出漫天剑影,凌厉的剑气在自己与秦牧周围形成一道坚固的防守屏障。
感受到剑气的凛然,秦牧因损耗过度而显得十分苍白的小脸上现出自豪而又羡慕的神色。
“这就是我秦家落雨听风剑的最后一式,落雨听风么?”
正思量间,三人的招式便已经碰撞在一起,发出一阵刺耳的声响。
尚未来得及感受力道相撞产生的震动,秦牧只觉得背后传来一股强大的推力,本已因为损耗变得无力的身体突然一飞而出,在空中越过二十多丈远的距离后,像被人托着一般稳稳落在地上。
而在落地的刹那,父亲的呼喊声传来,“牧儿,快走,离开秦家。你是秦家唯一的传人,一定要活下去。”
站稳身子,秦牧第一时间转过头去,只见父亲满含希冀的望着自己,眼神中充满了期盼,还有,一种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