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因为什么呢?
原来老程每天由打会友楼又吃又喝外带着拿钱回来,老太太疑了心啦。
心说:虽说他给尤掌柜的出过力吧,也不能说这个买卖就算是我们的了。
老太太把隔壁卖竹筢的王二叫过来,就将程咬金对自己所说的话,跟这些日子的情形一说,求王二给打听打听,王二答应了。
第二天,王二来了,就把老程卖筢子,吃饭,怎么把人家堂、柜、灶都给打了的事,说了一遍。又说:“这个掌柜的,为什么跟他交朋友,我可就不知道啦。”
“我再问你,这个掌柜的,在本地是怎么个人儿呢,以前他卖过私盐吗?”
“人家多咱卖过私盐哪!谁不知道他是武南庄的大财主呀。家里骡马成群,自己在集上开的买卖。在本地面很爱交朋友,那是人所皆知。”
“噢!这孩子完全是瞎话呀,我得好好地管教管教他。”老太太听明白了,回到这院来。
到了天黑,老程喝醉了,回来躺下就睡了。
老太太心说:这时候我也不理你,有什么话,明儿早起再说。
今天一早老程起来要走,老太太这才说叫他跪下。老程说:“妈呀,您为什么生气呀?”
“哈哈,好孩子!自从你爸爸死后,你才七岁,我带你逃难,来到了山东,把你养大成人,而今你也一把搬不倒了。妈我容易吗!妈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没有?”
“妈,没有。你怎么说这个?”
“我问你,你怎么跟我说瞎话呀?”
“妈,我不敢。”
“你再说不敢,我可打你。”
“是。”
“我问你这个会友楼,究竞是怎么回事?我都打听明白了,今天你要不说实话,我砸折了你的腿!”
老程一想:今儿是瞒不过去了,就把打架的事,尤俊达怎么追着跟他交朋友,以及所说的话,是和盘托出。
老太太一听:“你二次又跟这个尤掌柜的见着了没有?”
“没有。我问了,他家里忙,老没见着。”
“据老身我想,不对,从中必有缘故!”
“什么缘故呢?”
“你别看你在外头,胡打胡闹,这个事情你不懂啊!别看他明着是开饭馆子掌柜的,暗含着他要不是好人呢?你跟他交朋友,可防着中了人家的圈套哇!今天也不必对你细说了。”
程咬金说:“妈,您说应当怎么办呢?”
“今儿个你还去,到那儿非找这个尤俊达不可,你见着,把他同到家里来,我瞧一瞧他。看看他是好人是坏人。比如说,我一瞧这个人能交,从这儿你跟他往下交,我要说这个人不能交,从这儿他****的,咱们干咱们的了。别看咱们娘儿们穷,得穷个干净,去吧!”
老程站起来:“妈,我去啦。”
老程出来,这才到了会友楼。
大伙招呼:“程爷来啦,程爷来啦。”
“啊,可不来了吗,不来,我还死去!”
大伙一听,心说:程爷今儿个怎么翻着呀!程咬金一直来到了三号雅座,李伙计过来:“程爷,您来啦?”
“不来怎么着!”
“我给您打脸水去。”
“甭打,不洗啦。”
“给您沏茶去。”
“不喝。”
“哈哈,哈哈,八成您饿了,我给您要酒要菜,您先吃着。”
“我不吃!”
“程爷,您今儿心不顺,您跟谁生气呀?”
“谁也没惹着我,干脆告诉你说,我吃恶心啦,赶紧找你们掌柜的来,我们俩有说的。”
“不行,这两天我们掌柜的家里有事,来不了。”
“不管,你得赶紧找去。咱们是以正午为期,正午他要是不来呀,我可要放火烧楼啦!”
“您别烧,我给您找去!”李伙计出来,到了二柜一说,二柜说:“你赶紧给找去吧,烧楼可受不了。”
李伙计出来,就到武南庄送信去了。
不大的工夫,尤俊达跟着李伙计来到了会友楼,到了后堂,就听屋里老程正喊呢:“你们找去没有哇?他到底来是不来呀?我是说烧真烧!”
尤俊达一掀帘儿迈步进来:“哥哥在上,小弟有礼啦。”
老程一瞧,说:“兄弟你来啦,坐下,咱们有说的。”
尤俊达落了座,说:“他们谁慢待了您啦?”
“没有。兄弟我问你件事,你不是说什么登堂拜母吗?我们家也许太穷,你为什么老没去呢?今天你得辛苦一趟,我妈要看一看你。”
尤俊达一听,眼珠儿一转,心里想:啊,我明白了,这主儿糊涂,老太太不糊涂,就说:“这两天家里的事,连外头的事儿太忙,始终抽不出工夫来,改日我必去。”
“那不成,这就得走,你要不去,咱们这个朋友不用交了!”
尤俊达一想:就是今天我这身打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