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你知道有个京营节度使、无敌大将军宇文成都呀?那是他的大哥。他有这么大的势力,谁敢去告呀!被抢的主儿也就白吃这个哑巴苦子,你明白啦!”
秦琼说:“跟老大爷打听,这个丞相府在哪里呀?”
“离这儿不远,第二道巷子里,府前头有百鸟朝风灯的就是,你打听这个干什么呀?少管闲事!”
“是,是,我不管。您回去歇着去吧,我跟您告辞了。”
说着辞别了老头儿,出了巷口,见着了众人。秦琼说:“走,咱们奔丞相府啦!”弟兄六人走来走去找到了丞相府,一瞧门前灯楼上有一座百鸟朝凤灯,看灯的是里三层外三层的。
没错儿,准是丞相府了。又一见府门开着,门口一个人没有。秦琼一努嘴,低声说:“进去!”
哥几个挤过了人群,就走进去了。怎么这么大的相府门口,连一个人都没有呢?原来这时候,丞相没在家,大公子宇文成都带着兵丁查街去了,二公子、三公子也到大街玩去了。
这府上的大管家、二管家以及家人、卫士们,在这个日子里,哪个人腰里都是肥肥儿的,一看主人们都没在家,门前又有不少看灯的老百姓,主人回来,必有声音,因此就全都在门房里、账房里赌上钱了,所以门口一个人没有。
哥儿几个就跟走自己大门一样,进来一听,门房里吵吵嚷嚷的,耍的是非常热闹。进了二道门、三道门,一瞧北屋是大厅,东西有两个角门。
秦琼说:“齐贤弟、李贤弟,你们在这里听着风声,王、谢二位贤弟进西角门,我和柴贤弟进东角门,咱们到各处去找婉娘儿,谁找着了,把她救出来,还在这儿会齐。”
王伯当说:“就这么办啦。”
齐彪、李豹说:“行了,我们在这儿巡风啦。”
哥儿几个各脱大氅,斜插柳儿地往身上一系。王、谢二人进了西角门,秦琼、柴绍进了东角门。单说秦琼、柴绍见了院子就寻找,见了院子就窃听,就是听不出来有婉娘的声音。
找来找去,直找到后花园,真要把秦琼给急死。心说:哪儿去啦?怎么找不着呀!
柴绍一指西北角,说:“二哥,那边高处有灯光,八成儿是座楼,咱们到那儿瞧一瞧去。”
“对,走。”
两个人绕过花池子、假山石,直到了楼下,一瞧是座三间的,顺着楼梯儿上去,一听婉娘在屋里哭呢。秦琼心里略微踏实一点。哥儿俩来到楼拦杆里,在窗户上捅了一个小窟窿,往里观瞧。一瞧婉娘在靠北墙椅子上坐着,左右站着有四个婆子,还有十几个丫环使女们。
就听婉娘说:“你们为什么把我抢来,还有王法吗!”
一个婆子说:“唉,傻姑娘!这府里不讲王法。”
又一个婆子说:“傻姑娘!你就是打着灯笼,拍着门找,也找不出来这么阔的人家呀!”
又一个婆子说:“到了我们府里,敢说一辈子衣食不缺啦,你可千万别想不开!”
婉娘说:“你们不要嚼舌根了,你们都是干什么的?”
“哟!你要问我们姐儿四个都是干什么的呀,告诉你说,我们是府里四位掌家婆子,没有不知道的。”
又听婉娘说:“不用管你们怎么能说,我也不应,至大我也就是撞死!”
站起来就往墙上撞,这四个婆子说:“哎哟!我的姑奶奶,你要是撞死,我们担得了吗!”
大伙儿过来就把婉娘按在椅子上坐下了。
秦琼一听婉娘是至死不应,心说:好!婉娘有骨气!哥儿俩一努嘴,推开了两扇荷叶门,用手就把棉帘子扯掉了。
四个婆子一瞧,就说:“哟!你们是哪儿来的呀?”
柴绍一回手,呛啷啷把宝剑就拉出来了,一指说:“都进里屋去!”
大家一瞧,吓得哆里哆嗦,跑进里间去了。婉娘一瞧见秦琼就哭了。
秦琼说:“别哭,随我来!”
拉着婉娘,就出门下楼。柴绍也跟出来,里面的婆子们,就嚷上了:“来人哪,后花园有了人喽……”
柴绍二返进来,举宝剑,噗!扎死了一个婆子。说:“你们还有谁嚷来着?”
这些婆子、丫环一瞧,死了一个,吓得结结巴巴地说:“就是她,她,她,嚷嚷来着,我们都,都,都,都没嚷!”
柴绍说:“你们都给我进里间去!”
这些个人吓得也有滚的,也有爬的,都进了里间。柴绍出来,将门拉上,把宝剑就夹在门缝上,说:“你们那一个敢嚷,我听见,进去是一个不留,全把你们给宰了!”
屋里众人谁也不敢再嚷了。柴绍一扶楼拦杆,把腿涮在外头,往下一跳,落在平地,往东追赶秦琼。这时秦琼来到了花园后门,柴绍随后也追到了。
秦琼一回头,说:“柴贤弟,楼上怎么样啦?”
柴绍就把楼上的事一说,就向秦琼说:“二哥,后门锁着呢,咱们是由墙上走,是怎么着?”
秦琼说:“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