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儿还有好几个小娘们呢!”有人惊异地喊了一嗓子:“可惜都死了。”刚要凑想过去揩油的杀手们未免泄气。
“嘿,你们快来看,这儿有一个活的小妞!”此言一出,个黑衣杀手登时来了劲头,飞快地围拢了过去。
“饶……饶了我吧!”那女子用战栗的声音哀求道。独孤仪四名婢女之一,整个尸骸堆中的唯一幸存者莫妙言,此时此刻却要成为最不幸的人。
高个恶汉的脸色依然那样阴鸷,冷冰冰地对众手下命令道:“剥光她的衣服,绑到树上去。”几名杀手一拥而上,七手八脚撕扯着莫妙言的衣衫。
姑娘哭喊着本能地挣扎抵抗着,但转瞬间已是身无寸缕,被牢牢地捆在了一株粗壮的大树上。那高个恶汉酷毒地笑道:“别担心,小姑娘,明天一早会有一大群男人来救你的,到时候你可就露大脸了啦,哈哈,哈哈哈哈……”狂笑过后,冲一干垂涎欲滴的手下道:“走,去东边看看,老康他们打得怎么样了。”
众杀手万般无奈地移动脚步,贪婪的目光在姑娘的娇躯上,刀子一般地刮来刮去,一步三回头,向着火光闪烁的东面走去。
涕泪横流的莫妙言,拚命地扭动身躯,试图挣脱胳臂上的绳索,直到手臂上的疼痛难忍,仍是徒劳无功,绝望的她,泪眼之中几乎滴下血来。想想这一夜,给冻个半死不算,明天早晨,给人看到,哪还有脸做人?她想自尽,却只有咬断舌头这一招,可试了几回都没能如愿,反疼得她死去活来,差一点昏过去,暗骂自己没用,伤心欲绝的姑娘,低垂着螓首,嘤嘤哭泣。
忽然,她感到身后的大树一连震动了两下,而自己手臂上的绳索一下松了,连忙抖开余下的几道,回身望去,只见一个人影消失在林木间。再看树上插着的两把飞刀,十分眼熟,黛眉微蹙,很快便想起来飞刀的主人,万分感激地向那人离去的方向喊道:“石大哥,等等我……”刚想要去追赶,猛的想起自己还光着身子,顿时羞得无地自容,慌忙蹲下抓起自己已是破烂不堪的衣裙往身上套,一双眼睛惶恐地东张西望,生怕打哪再冒出个人来。
口中则在喃喃自语:“石凯大哥,你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大好人,你救了我,又怕我难堪,连个头脸都不露,怎么从前我没发现你这么好,还时不时地气你,挖苦你,嘲笑你,真是瞎了眼,活该有这报应,等打完这场仗,我就去跟夫人说,嫁给你当老婆,服伺你一辈子。”
穿上勉强遮羞的衣衫,又从地上拣了把柳叶刀给自己壮胆,原打算往东走去找恩人石凯,忽的想起那伙恶人也去了那边,禁不住心里面发怵,迟疑了片刻,还是决定朝西走会安全一些。
大腿中箭的石凯,眼见假意投降的同门被尽数射杀,知道对方意在赶尽杀绝。急忙咬紧牙关,滚入身旁的灌木丛内,飞快地拔出弩箭,按上些金创药,撕了一条衣襟勒紧伤处。这一切刚刚做完,就听到莫妙言的哭叫声,距他藏身的地方有丈远,也是姑娘吸引了众杀手的注意力,否则他很可能会被发现。如何去解救受辱的姑娘呢?令他颇费思量,直冲过去,非但救不了人,自己也得丧命,可又不能袖手旁观,遂拖了条伤腿,拄着点穴镢,绕了个大弯,待他靠近,那些人已经奔东面去了。
望了一眼赤条条,哀恸欲绝的莫妙言,他心如刀绞,为了不使姑娘难为情,他拐到树后七八尺远的地方,用尽全力打出了仅剩的两柄枫叶飞刀,割断了绳索,然后头也不回的快速离开。他心中惦念着师母和师妹的安危,悄悄地向东面摸去。走了大概有半里地,前面不远处传来放浪的笑声,忙蛰伏在草丛中,小心翼翼地拨开蒿草,朝外窥望。
十几步外,立着三个人,旁边还有那七个背着弩匣的黑衣杀手。石凯认出来那个高个子就是指挥屠杀的人,恨得牙根直痒,另外二人一个是干瘦老头,还有一个体形略胖的中年人,就数他的嗓门高,阴阳怪气的大声说道:“无射,你那边收拾了多少哇?”
“啊,全仗老康的点子了,那些人都往西边逃,全叫我给报销了,大概有五十来个吧,你二位的战果如何呀?”公孙湛不无得意地答道。
“你是问我们这边呀,嘿嘿,那几个娘们可都不是善茬口,一上来就和我们玩命,尤其是那个宝剑上装轮子的,当真不含糊,康老哥忙活了半天,才打伤了她,还给她溜了。那两个小妮子,功夫虽是稀松平常,可人样子啧啧真是没治了,好不容易才逮到了一个大的。”说着指了指委顿在地的林迪。
石凯的心咯噔一下,暗道:“糟了,莫不是小师妹给他们抓了?”双手握紧了点穴镢,两眼死死地盯着那些个刽子手,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
瘦老头开了口:“行了,别在这儿瞎扯了,我看这佐料咱们也放的差不多了,就等北季鹰他们来添汤了,咱们该走了。”停了一下,语气忽然变得严厉起来:“还有就是这个丫头,夷则,我只准你玩一天,然后必须给我杀掉,听明白没有?”
好色的中年人,十二万分的不情愿,嘟囔道:“老哥你也忒恨了点吧,这般妙人也要杀,不是作孽嘛……唉,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