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的就是。”
怎么办?石凯是五内如焚,七窍生烟,自己内伤在身,这三个家伙,自己一个也对付不了,何况还有那七个黑衣人,去给师父报信又来不及了,直急得他头上冷汗直冒,依然是束手无策。
“走吧小美人儿,咱们找个地方好好乐一乐、耍一耍。”甘乐仁地说着,一猫腰将林迪驮在了肩头,随众人向西边走去。走在最后的一个黑衣人,离石凯不到五尺远,脚趟着没膝的蒿草,无聊地挥着手中的钢刀,直砍得草片横飞。
石凯的手心沁出了汗水,心忖:杀掉此人并不难,可要想不惊动那三个高手,则是绝对不可能的,自己送命倒不要紧,三小姐谁来搭救?
正惶急间,一声厉啸响起:“淫贼,还我女儿!”一道人影划空而至,人在空中,一只飞旋的钢轮已然射向了干瘦老头,乘其闪躲之机,掌中剑,狂风暴雨般袭向甘乐仁。
“是师母!”石凯大喜过望,同时发动,点穴镢猝然捣出。那个黑衣人正抻长脖子观看前面交手的情形,根本没发觉来自身边的威胁,督脉大穴被点穴镢戳中,登时扔了钢刀,摔入草丛,紧接着太阳穴上又挨了致命一击。
无射公孙湛虽然冷血,但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没有贪念,寻常的凡脂俗粉,他倒是能做到视若无物,可是象林迪这样的绝色佳丽,一见之下也禁不住心猿意马,此刻,他丝毫不去理会已经狼狈不堪的甘乐仁,而是朝被其放在地上的林迪凑了过去。暗自盘算:“要是那个疯婆子一剑要了色鬼甘乐仁的命,这个可人的小妞就是我的了,我要把他带到关外去,尽情享用……”他想得倒是挺美,却没料到,康玄中冷冷地命令道:“无射,你先带弟兄们走,这儿由老夫料理。”
公孙湛心里那个气就甭提了,可对方是顶头上司,而且自己的打算,也着实有些见不得人,事情闹大了,于父亲的面上也不好看,只得气咻咻地挥了一下手,招呼黑衣人离开,连少了一个手下也没能觉察。
甘乐仁的武功本就照独孤仪差着一大截,又被其近乎疯狂的气势所慑,直是手忙脚乱,左支右绌,一个疏忽,给轮剑罗刹一掌拍中左肩,本来他还吃受得起,但是他暗气康玄中不来帮自己,便故意惨叫着摔出一丈开外,赖在地上不肯爬起来。
蕤宾康玄中一向看不上好色的甘乐仁,有意让他吃些苦头,故一直没出手。这时见火候也差不多了,遂发动身形,展开已绝迹江湖多年的骷髅掌法,上前接住独孤仪的轮剑。
甘乐仁原本还打算再多赖一会儿,把戏演足。蓦的瞧见一条娇俏身影闪入场中,扑到林迪的跟前,急切地呼唤着:“迪姐姐、迪姐姐,你怎么样?还能走吗?”好色的他不由得心花怒放,瞳孔中刹时喷出灼灼,舌头舔着嘴唇自语道:“啧啧,好一对秀色可餐的姊妹花呀!真是老天开眼,该着我甘乐仁走桃花运,要是把两个宝贝都弄回去,嘿嘿,下半辈子就是让当神仙也不去了。心里面想着,噌的跳了起来,饿狼似的扑向正忙着替林迪解穴的桑嫣云。
色迷心窍的甘乐仁全然没有留意,他的侧后方有一个人,拖着一条伤腿,连蹿带蹦的猛冲过来,待他察觉,那人距他已经不足五尺了,一搭眼便已经看出,此人绝对不是自己的对手,然而,那人手中平端着的连珠弩匣,则令他心惊肉跳。
趁对手惊愕的瞬间,石凯又向前冲了两步,恶声大吼,手指扣动机括,机簧响处,十箭怒射,任凭武功高强的甘乐仁拼命闪躲,仍有两只箭矢贯入了他的身躯,一在左臂,一在右肋,直疼得他杀猪般地嗷嗷怪叫,倒地之前发出了一记凶霸无比的蹬云脚。
石凯的前冲之势难以立马收住,结果被他踹中胯部,摔出数尺,骨痛欲裂,弩匣也撒了手,口中大喊:“快背三小姐走!”一句话提醒了正为解不开穴道而着急的桑嫣云,急忙一把将林迪拉上自己的肩头,驮起来拔腿就跑。
业已大占上风的康玄中,一式“枯骨出冢”骷髅掌中最凶狠的招法,将独孤仪震退了四五步,身形蹿起,蹑空掠至林、桑二女的头顶,右掌猝发七重腐骨功,向下虚按。
内创在身的轮剑罗刹,眼见女儿危殆,疾纵过来,拼出全部潜力,挥剑劈向康玄中的后脑。干瘦老者慌忙收撤掌力回扫,迫开独孤仪的宝剑。
康玄中的阴毒掌力,击在林迪身上,并已侵蚀到了下面的桑嫣云,少女立脚不住,两个人一起滚翻在地,也不知哪来的那么一股子激劲,桑嫣云一骨碌身爬了起来,再次将口鼻溢血的林迪搭在自己的肩头,扛着就跑。
独孤仪攻到第六剑,内力已然告罄,撤剑稍稍慢了一点,剑身被康玄中的右手叼住,就在二人相持的一刹那,树皮脸左手再发一招“飞尸鬼爪”,径袭林夫人的面门,阴寒气机针肌砭骨,独孤仪自知接不下,却宁死不肯弃剑,决意舍命与争,发掌相迎。
“师母快走!”石凯口中大呼,点穴镢当成短棒,猛击树皮脸的腿胫。康玄中既惊且怒,一脚踢飞了石凯手中的点穴镢,那招阴毒无比的“飞尸鬼爪”,重重地击在了石凯的头顶,紧接着又一脚将年轻汉子的尸身踢出丈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