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亮叹口气沒有说话,只是从桌子上拿起香烟,点燃之后长长的吸了一口,
“爸,我都给您说过,不准再抽烟了,”白若涵焦躁的呼喊,想要抢下白光亮的烟:“你的身体……”
“能走到现在这个位置,我已经很知足了,活久一点,活少一点,已经沒什么区别了,”白光亮躲过了白若涵的抢夺,随后又闷了几口烟,这才低声说道:“他终于來了,”
他,这个他,白光亮沒有说出名字來,白若涵也沒有问,但是父女两人都知道,这个他到底是谁,
白若涵的神情顿时变得迷蒙起來,不自觉的喃喃道:“他,终于要來了吗,”
白光亮点点头,随后又是一声长叹,
白若涵的目光逐渐变得清澈起來,脸上带着几分怨恨,咬着牙说道:“我要去找他,问问他,为什么心就那么狠,”
风从窗户中穿堂而过,让屋子里平添了几分凉意,
秦牧坐在车上,沒來由的打了个哆嗦,对文入海说道:“把窗户关上吧,以后要看这威平的风景,还怕沒有机会吗,”
文入海这次是要担当城建局局长的,这下了飞机,他的注意力就放在了威平的建筑布局上,经过几年來在秦牧手下的工作,让他已经摸清了秦牧的性子,别的事情秦牧不管,只要把工作做好,别做太过于敏感和踩线的问題,秦牧就是护犊子的脾气,谁也甭想欺负他手下的人,工作是重中之重,文入海已经把握住了脉搏,自然要在秦牧面前表现得勤奋一些,
等文入海把窗户关上,坐在副驾驶的西门雁便回头问道:“秦……我觉得咱们应该先到旅馆休息一下,了解情况总是有时间的,那边已经准备了欢迎会,您这么做,会不会太不给面子了啊,”她看了看旁边的出租车司机,苦笑起來,新上任的常务副市长坐出租车,说出去还不笑掉了别人的大牙,
秦牧摆摆手,微笑道:“面子是自己撑的,不是靠人给的,”说着,秦牧便笑了起來,对众人说道:“好好习惯习惯吧,以后咱们要在这里带上很长一段时间,”
出租车毫不停留的直奔前些日子报纸上报道的出事地点,秦牧下车之后,便嘱咐西门雁等人直接去宾馆那边,别人询问自己,就说有事情要处理,
等到西门雁等人离开之后,秦牧悄然走到大桥边缘处,顺着人行阶梯走了下去,这座大桥早已经做了计划,下面准备修一条地下高速路,水早就被抽干净了,秦牧掏出手机,拨打了周小梅的电话,等到接通之后便笑道:“小梅姐,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啊,我可是已经到了出事的地方,正在勘察地形呢,”
周小梅在电话中笑道:“赶紧上來吧,拿着电话抽抽缩缩的,也不怕人看到了给你曝光,”
秦牧笑道:“我倒不是怕曝光这个,怕的是上您的车,被人抓到了可就不好了,”
周小梅顿时哑火,不多时一辆红色的保时捷便出现在大桥上,一只白皙娇嫩的小手透过车窗,冲秦牧打着招呼,秦牧无奈的耸耸肩,周小梅这时候开个保时捷过來,不被人注意才难了,
上了车,打满保护膜的车窗便合拢下來,周小梅转过神來,仿佛深闺怨妇一般凝视着秦牧,红润的嘴唇轻轻的抿着,无声诉说着心里的哀怨,
秦牧慢慢的伸出手,放在了周小梅的肩膀上,两人甫一接触,周小梅就好像都沒有了半分的力气,隔着控制杆软绵绵的向着秦牧倒來,两人的椅子同时向着后面躺了过去,已经一年多沒见面的二人,恰如春雷碰到了禾苗一般,瞬间便如狂风暴雨般拥抱在了一起,
渴求的红唇在秦牧的额头,嘴畔,耳旁來回的游弋着,周小梅的喘息是张狂的,是不加掩饰的,她已经经受了太多的相思之苦,年龄也已经三十好几,若秦牧再不主动一些,那她真的要守着心爱的人当一辈子老姑娘,
“今天晚上,去我那里,好不好,”当小巧的舌头在秦牧的耳垂画出一道诱惑的曲线之后,周小梅沙哑着嗓子在秦牧耳边低声倾诉,
一句话让秦牧的神智清醒了一些,他苦笑着停下了动作,扶着周小梅慢慢的坐直身子,这才无奈的说道:“今天晚上肯定是不行的了,市常委班子怎么也要见个面碰个头,”
这话说得在理,周小梅尽管难掩心中的失望,但依然大度的说道:“确实,常务副市长过來却不找书记报道,怎么说也是说不过去的,”
秦牧嗯了一声,转而将头看向窗外,轻声问道:“最近有什么事情发生,”
白光亮來威平担任市委书记,孤身一人前來,若是沒有什么项目,恐怕也坚持不到秦牧三年后到來,因此早在三年之前,当白光亮的任命一下,已经被周小梅实际掌控的华夏财团迅速运作起來,将子公司下面数个产业化整为零,按照不同的公司名称进行了划分,紧跟白光亮的脚步到威平这边安了家,俗话说知己知彼,秦牧最不喜欢的就是那种闭着眼睛摸着打仗,在官场混了不少日子的他早就明白,官场的变动,在商业上表现得最为深刻,毕竟那些商人们各有各的渠道,一些官场上还沒有看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