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惠眼中凶光一闪,伸手就捏住了洛非扬的嘴巴,手法娴熟地将那银针探入了洛非扬的嘴中,慢慢推进之后,入了喉,紧接着只见洛非扬浑身骤然抽搐了起来,眼中噙满了泪水,谁也不知道那是何种痛苦。
慈惠也只是给个教训,并不想取走这一小兵的性命,差不多时他就抽出了银针,问道:“现在知道余卑言逃哪去了吗?”
洛非扬趴在地上咳嗽不止,身子颤抖不停,而他的嘴巴却十分严实,依旧不说。
嘴巴还挺硬。慈惠哼了一声,接着他又捏出一根最粗的银针,瞪着眼睛就刺入了洛非扬的后脑勺,一时之间洛非扬双腿一蹬,贴在地上像发羊癫疯一般,且口中还吐出了白沫,那样子别提多可怜了。
差不多时,慈惠拔出银针,蹲在洛非扬的跟前问道:“告诉你,我有一万种折磨你的方法,只要我想,你现在就会生不如死…还不说吗?”
洛非扬在地上蜷着身子,痛哭不已,鼻血毫不预兆地就流了下来,显然刚才慈惠的手段已经让他到了极限,但他的嘴巴好似被缝上了,闭口不提余卑言。这不禁令慈惠没了耐性,他把木盒给装进了怀中,接着从袖中掏出了一个药包,递给了一旁的捕卫说道:“喂他吃。”
捕卫看着手中的药包,犹豫了一阵后问道:“三档头,您不仔细考虑一下吗?这药……”他知道这是三档头亲自研制的毒药,名为“三幻散”。
其实说准确点也不是毒药,顶多算是折磨用药,这种药只要吃上一点就会产生幻觉,让人生不如死。曾经三档头给一犯人用过此药,结果那犯人不堪幻觉折磨,活生生把自己给撞死了,这是一种极其恶毒的药。
慈惠决定的事情不会改变,他瞥了一眼空无一人的树林,淡淡道:“用药。”
那捕卫自然不敢违抗命令,蹲在了洛非扬的跟前,叹了一口气道:“有事别找我啊,我就是一混饭吃的,当然你在我这里过了手,清明时多给你烧点纸钱。”他掰开了洛非扬的嘴巴,一下子将药全部倒了进去。
洛非扬知道这药绝不是好东西,他急忙向外吐,但那药粉入口即化,已经入了药。下一刻,洛非扬只觉得头疼欲裂,眼前的慈惠等人没了踪影,但却有成千上万的蜈蚣爬满了自己的身子,吓得他一下子蹦了起来,怕打着身上的蜈蚣,但奇怪的是,他怎么都拍打不掉,而且那些蜈蚣开始蛰咬他,令洛非扬浑身肿痛。
慢慢的,蜈蚣的毒性使他意识模糊了起来,期间他瞧见眼前有一堆火,他管不了那么多了,纵身跳入了那堆火上,打起了滚,就算烧伤有多难捱,他也想把身上的蜈蚣给烧死。
……
看着在地上打滚,且惨叫不已的洛非扬,捕卫们叹了一口气,同情这人的遭遇,实在太倒霉了。而慈惠此时面无表情,甚至他连看都没有看洛非扬,眼睛一直盯着前方空无一人的树林,直到那林中忽然有一人影晃动,慈惠这才满意地笑了起来,冲那人影喊道:“出来吧。”
那人影慢慢向慈惠等人走了过去,临到了才知道这人影原来是余卑言。
此时的余卑言脸色苍白,呼吸急促,身上的衣服已被鲜血浸透,显然他快要撑不住了,但他却不在乎自己的安危,反而是同情地看着在地上打滚的洛非扬,然后他瞪着慈惠质问道:“你这样有意思吗?”
慈惠等人对余卑言的出现并不惊讶,似乎他们早就预料到了一般,甚至捕卫们还窃窃私语:“果然如三档头所说的一样,这家伙没有跑远。”
这时余卑言才意识到自己上套了,既然已经上套了,那就套着吧……他晃晃悠悠地走到了慈惠的面前,说道:“就算引我现身,也不至于对一事外人下狠手,你这样…实在…实在太不是个东西了。”
慈惠神色凝重,附耳对余卑言轻声道:“你骗了我姐的心…更加不是个东西。”
听到这般言辞,余卑言来不及说上什么,一时他的气息跟不上了,接着眼前一黑,整个人向后倒了过去。见状,慈惠紧忙伸手就握住了那剑柄,当余卑言倒地的一瞬间,那一直刺入他胸膛内的剑也拔了出来,但伤口的鲜血却好像被打开了阀门,流个不停。
慈惠将手中的剑扔在了地上,接着从袖中掏出了两包药交给了捕卫,然后说道:“用药,一包给余卑言,一包给那事外人。”
“遵命。”
捕卫为余卑言的伤口涂了药,那流淌不止的鲜血止住了,而洛非扬也没了幻觉,但先前的折磨已经让他昏厥了过去。
随后,从洛城一路追来的捕卫们在林中集合了。
他们将余卑言捆在了一棵大树上,慈惠抽着烟杆坐在一旁,看着昏迷不醒的余卑言,眉头皱了起来,似乎有心事。而就在这时,周半青端着热茶,一脸满意地回来了,谁知慈惠的眉头此时皱的更加紧了。
周半青见余卑言已然落网,兴高采烈地就来到慈惠的面前说道:“挺能干嘛小惠,回头见了大档头,我就说余卑言是我杀的。”
言语落下,周半青的笑容顿时敛住了,他恶狠狠地瞪着捆在树上的余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