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不好受,于是余卑言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你先别急,等包扎好伤口以后再告诉我也不迟。”
说话间,余卑言已经来到了床铺前。
他刚准备把张文洛放在床上,突然眼睛的余光注意到张文洛的右手一直伸在怀中,就好像在攥着某一个物件儿一样,举止特别奇怪,且眼中没有受伤后的惊恐与慌乱,反而有种近乎止水的平静,与其不断喘出的粗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时,余卑言多起了心,有意将手扶住了张文洛的肩部,顿时察觉那肩部正在发力。如果人的掌间不紧紧握住物件儿,那肩部绝不可能有此般的力道,更何况还是一位受了重伤的人……这张文洛有猫腻。
余卑言狐疑地瞟了一眼张文洛,只见张文洛眼中正透着杀气的也瞟着自己,两人对上了眼,各自一愣神,脚掌宛如扎根进了地里,谁也没动弹一下,顿时屋中寂静到令人发毛。
在默不作声之下,两人一同收回了目光。
但下一刻,张文洛突然面露凶相,一直藏在怀中的右手向外拔出,一道寒光闪过了余卑言的双眼,藏匿的匕首暴露而至其肩部猛扎过去!骤然,余卑言豁然明白,果然有猫腻,露出本来面目了!
余卑言反应灵敏,他立即放开了张文洛,向后移了半步,做出迎敌姿势,趁那匕首下落至肩前一刻,犹如疾风之势,左鹰手勾了张文洛的右手腕,用蛮劲死死把那骇人的匕首给压了下去!
这家伙是要对我动杀手啊!看这般架势与心机,显然已经蓄谋已久,只是不知李安可还好。
紧张时刻,余卑言还在担心李安的安危,不过他也知道眼前的情况,自己才是最需要担心的人。
他脖子上的经脉清晰可见,恶目瞪向了张文洛,不假思索地拍了一下他的腹部,只见张文洛没有丝毫痛苦的样子,甚至他的神色近乎傲慢,这足以令余卑言更加确认之前的心中所想,同时也明白这张文洛是冲自己而来。
张文洛已然原形毕露,但他倒也镇定,甚至还以略带嘲弄的目光停在了余卑言的脸上,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不像那李安,反应倒是很机敏,是块好料,只可惜……”
不由言语落地,余卑言最害怕发生事情被挑上了心头,大爷的!敢动李安,真是活腻歪了!只见他双眼中迸发出如烈火般凌厉的目光,猛地左手发劲向后一拽,令张文洛顿时重心不稳,那手中的匕首则直接向余卑言的胸膛扎去,眼见即将得手之际,谁料到余卑言步伐灵动,身子轻松一侧,躲开了那匕首,张文洛扑了空。
但这不算完,好戏才刚刚开始而已。
正当二人一错身,余卑言宛如一位武艺高手,抡起右拳向张文洛的后心猛砸而去,速度之快令人匪夷所思。这一击不偏不倚地正中后心,疼的张文洛的眉头都拧成了一团乱麻,心中暗道:狠角色!
张文洛欲要转身反刺其后心,但只可惜,余卑言体迅飞凫,没等张文洛转身变化,他的右膝已经猛撞在了张文洛的心口窝上,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张文洛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俯去。此时余卑言抓紧攻势,翻身抡左拳,连拳带肘硬生生地照着张文洛的后脑海处猛砸过去!
张文洛不防余卑言有此一着,要避也避不开,只好应抗一击。而余卑言手劲之大犹如斗牛,在生吃一招之后,张文洛只觉得这天在转,这地在晃,这身子在摇曳不定。
只听“噗通”一声,张文洛在打了一个趔趄之后,像头死猪一般地栽趴在了地上,呢喃道:“这余卑言哪是什么泥腿子,分明就是一个练家子…这活…栽了,被坑了!”他疼的倒吸着冷气,已然无法即刻起身了,在余卑言面前宛如一只待宰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