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洛暂时已无还手之力,但余卑言哪敢掉以轻心,这可是一个要杀了自己的刺客,不能大意,不然死的就会是我!
余卑言上去就将张文洛一直紧紧攥在手中的匕首给一脚踢开到不知到了哪里,接着使出左右鹰手扣住了张文洛的左右手肘,反拧至背后,手段毒辣,同时余卑言的左小腿也压在了张文洛的腰部,以自身重量令其动弹不得,此时的张文洛宛如刚被擒住的大闸蟹。
对于这只“大闸蟹”,余卑言可谓有无数的问题:张文洛为何要杀我?
他莫非是被他人指使?
假如真是他人指使,那么这个他人又是谁?
而我又被得罪了什么人才招来了杀身之祸?
……
实在有太多太多的疑问了,但值得一提的是,余卑言暂时放下这么多的问题,但并非全部放下,现在的他只关心一个问题,而这个问题正是李安的安危。
他怒声问道:“你到底有没有动李安?”在他心中,张文洛是个言语不实,心机深似海的人,所以才会追问,尽管他料到其言语不大可信,但他自己会判断一二。
即使被擒,张文洛依旧面不改色心不跳,甚至他还觉得余卑言的问题不值一哂,于是他冷哼了一声不作回答。
死到临头了还嘴硬,待我下点猛料过后看你还硬不硬!
余卑言脸色一沉,将张文洛的双臂向前猛压过去,一副要拧断其手臂的架势。顿时张文洛有种筋骨分家的疼痛,脑门之上都渗出了豆大的汗珠子,在惨叫一声过后,他粗气喘喘道:“死了…”
这俩字的分量足以击碎余卑言的心脏,他听得一楞神。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张文洛觉得双臂被擒住的力道小了许多,这是突破口,于是他咬着牙,用尽浑身气力欲要腾身而起,用蛮劲挣脱开余卑言的束缚。
谁成想,这时的余卑言回过了神,他的目光中冷电一闪,双眉耸动,浑身的杀气抖露而出,不给张文洛任何的反应时机,将其右臂猛地向前压去,只听“咔嚓”一声,随后惨叫将至,余卑言卸了张文洛的一条臂膀!
“所谓杀人偿命…但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余卑言随即松开了张文洛已经断掉的右臂,接着双手扣按住另外一条,似乎他接下来要折掉张文洛的另一条手臂,卸其双臂,让其成为一个废人,不得不感叹:这余卑言真乃一狠人。
余卑言的狠,张文洛是见识过得,深知那般痛劲。假如被折断双臂,那自己别说在道上如何混了,下半辈子想要过日子都极其困难。出于求生的欲望,张文洛大喝一声壮势,身子半起,想要从余卑言的身下钻出来。
张文洛的花花心思余卑言看的透彻,他一沉劲,将张文洛又压了下去。这时的张文洛意识到此路不通,只好拿出吃饭的家伙来此一搏了,只见他与余卑言抵着劲道,将左臂向后倒去,直到那袖口正对着余卑言的面门之时,突然那袖中射出了一暗镖!
余卑言没料到张文洛会有此一手,神色一惊,即刻歪了一下头来闪避。而那暗镖偏离了目标,但也在眨眼间划过了余卑言的脖子,留下了一道鲜艳的红线。这令余卑言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伤口,幸好伤口不深,只是皮外伤。
但趁机,张文洛顿时挣脱了出去,翻身一跃正好与余卑言打了一个照面,接着双眼一凛,二话没说又打出了一暗镖!
这一支暗镖不偏不倚地打在了余卑言的腹部上,一时余卑言脸色铁青,怒目横骂道:“狗娘养的,暗器伤人真小人!”
张文洛强撑着身子,讥笑道:“小人的招式你还没见识到呢。”说着,张文洛瞥向一旁的窗子,脚步慢慢移位,身形斗转,似要遁逃。
想逃?余卑言岂会让这混账玩意就此离开,他一脚飞踢而去,犹如饿虎捕羊。但张文洛敏捷的程度不容小觑,只见他纵身一跃,宛如一只夜猫,破窗而出!
“可恶!”
余卑言死咬不放,他立即追至小院之中,但却眼睁睁地看着张文洛当下脚尖一登,身形拔空而起,站在一堵院墙之上轻蔑地瞧着自己说道:“今儿老子算是栽了,你这活我也不干了。还能活下去那是你的造化,奉劝你不要飞蛾扑火!”
果然有人想要我的命!余卑言心中十分费解:到底幕后之人是谁?
正值不清不楚之际,这时张文洛扶了一下断掉的右臂,鼻孔中哼了一声,笑道:“一条胳膊算是换了你兄弟的命…我不亏。”
一语落下,张文洛身形忽然疾闪,如壁虎般紧贴着院墙,眨眼间已经遁入了月夜之中消失了踪影——寂静如死的黑夜下,余卑言望着那渐渐被乌云遮住的琼月,他恨得牙根直痒痒:狗娘养的!
余卑言虽然在易凤仙的指导下学过一招半式,但说难听点,他始终是一个泥腿子。尽管如此,余卑言还是疾步朝院门外飞奔而去,想着能追上张文洛,可惜他比谁都清楚:那畜生已经逃了。
余卑言不甘心,他不甘心眼睁睁地看着杀了自己兄弟的混蛋逍遥法外,即使追不上,他也要追,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