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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归零后重又出发(1 / 3)

这天,他们被拉到3号公路设卡:市里连续发生几起杀人抢劫案件,经过现场勘查、作案手段分析和弹头鉴定,认定为同一案犯所为。于是便开始拉网式搜查。

休息时间,几个小年轻的坐在一起,照例开始籍贯畛域寒暄。一个问:“你是哪里人?”

“金州人。”徐三孩不经意地说,仍在擦他的枪。

“金州好。关向应不就是你们金州人么,那可是个大官哩!”

“金州是座文化古城,汉朝时就设置沓氏县,两千多年。老和尚山(大黑山)每年农历三月十六都有观音阁庙会……”

“听说登沙河的金州马难得,拉双轮胶车能载一吨重,快步行走二十公里,不用三小时就到了。”

“可不是么,平均每公里不到五分钟,等于蒙古马的两倍!”

周西印正在打盹,迷迷糊糊地觉得耳朵里爬进一条小虫。睁眼一看,易里沙坐在身边,断定是这个“老血”干的,真够坏的了,便横上一杠:“金州没好人!”一句话说得几个小年轻的跟他直瞪眼睛。易里沙赶紧给他挡驾:“你这是打击一大片!”正在说闹间,呼呼啦啦一大队人马过来了,队员们立刻紧张起来,周西印带一伙人在路口拦截、盘查,易里沙和其余的人躲在树林里设伏。

周西印提着枪站在路中央,像只黑铁塔。只见他扬起一只手,没等说话,车老板便把驴车煞住了。车上跳下一个干瘪的小老头,头戴一顶小毡帽,浑身埋埋汰汰的,点头哈腰地递上一根烟:“大兵兄弟,不认识了?咱们在饭店里见过!”“在饭店里见过?”周西印正疑惑间,忽然想起那个吹喇叭、拉二胡的艺人,易里沙说是他辽南老乡,心下自是怠慢了。往车上瞅瞅,两个破木箱上横七竖八地坐着几个穿戏装的人,怎么看也不像嫌犯。这时从污秽不堪的行李堆里钻出一个逃犯模样的人,蓬乱的头发上粘着几根麦秸,猫一样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枪口,一双手在胸前漫无目的揉搓着,钩子般弯曲的长指头神经质地在不断绞扭,一看就招人怀疑。周西印本想一声断喝拿下他,又怕拿错了遭人嫌疑,便用报话机联系上易里沙。

易里沙从树林里走出来,远远地就看见李喇叭和他的那套毛驴车,心想,上次李喇叭对他说,把余小鱼安排到学校,正准备往回返时,火车票被人掏包,还掉了几滴眼泪,易里沙便送他一个月的饷钱。现在看这阵势,不像是要走的样子,知道自己是上当受骗,便截住李喇叭说:“李叔,怎么走到这里来,火车站在南面,往南走才对!”

李喇叭嘻嘻地笑着,避开软肋,拿鞭子往车上一指:“你看我把谁给你带来了?”

易里沙往车上一看,这不是赌王余老歪吗?又把目光撒向车上每一个人的脸,没有一个是案犯的形象,但此时此刻见到余老歪,毕竟要问出个究竟,便问道:“你老哥俩是怎么碰到一起的啊?”

李喇叭嘿嘿地冷笑一声,鄙夷地说:“你问他!”

余老歪猫一样的眼睛瞅了他一眼:“你就说呗,还能脏了你的嘴?”

李喇叭是一招手艺在身,云游天下吃四方。对襟的黑褂子揉得皱皱巴巴,老式的布扣常常系错了位;印花布衬衫油渍麻花,领口露出瘦得贴皮的古铜色的喉节;洗得发白的旧条绒裤子,有几处早已磨破,下面还扎着裤脚;两只眼睛四处搜寻,闪动着狡黠、谄媚的笑。

原来李喇叭的戏班子坐在一辆毛驴车上,要到兴隆煤矿去演出二人转,不想被松花江的一条支流挡住去路。船老板不让他的毛驴上船。因为小小的船舱只能载人不能载牲口。

李喇叭拉着一车人在街里闲逛,只能靠手下几个有绝技的角儿在人多的地方打打场子,收两个小钱维持,几乎等同乞丐。一天,他们来到了一家货运分站,一伙人正在下棋赌输赢。李喇叭仔细一打听才晓得,那个货运分站的家伙经常以下棋来赢别人财物。心想:“都是街坊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这也不‘上讲’啊!”再往前走,迎面过来一个年轻人,上来就作揖:“老师傅,功夫不浅啊,个个有绝技,俺们这旮搭的人都佩服哩!”李喇叭一看,挺透灵的,谦恭地说着好话,知道是有事相求,便说道:“有啥难事,说吧。”那人自我介绍说:“小的姓王,叫王化能,听说你们这个戏班子是金州的,请问师傅可知道你们那里有个余老歪不?”

“都跑好几年了。是个赌棍!”李喇叭说。一想,肯定有事儿,便小声细气地打听原委,“那是个犊子,走哪蒙哪!叫他坑了,是不?”

“唉—”王化能叹了口气。

王化能是个好凑热闹的人,那天到后街的门店修理电动工具,认识了这个姓余的师傅。余师傅边干活边急切地问,附近有没有出租房,因为原租住房到期,被房东撵出来了。王化能马上联系到一个哥们卢大帅,哥们说一切由他做主,只要人合适租金高低无所谓。老余鬼精,听到他们通话的只言片语,就软磨硬缠地说好话,到底用超低价住上非常满意的房子。可是到了该交房租的时候,老余总是找各种理由往后拖。王化能心里不快,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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