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忙,干脆捂着嘴跑到外面吐去了。
慕容寒枝艰难地刮完腐肉,又哆嗦着把药敷在伤口上包扎好,等做完这些,她已是大汗淋漓,像是才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浑身上下也没了一丝力气。“程霜。”她沙哑着嗓子叫,连抬一抬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隔了一会,程霜才蹭着脚进来,见慕容寒枝已经包扎好伤口,胆子才大了点,“姑娘,你怎么样?”
“我没事,”慕容寒枝喘息一声,“你扶我去躺下,然后……把这些收拾一下。”桌上堆满了染血的纱布,触目惊心的。
“是,姑娘。”程霜也不敢多说,心思都乱了,赶紧把她扶过去躺下,又咬牙皱眉的,尖着手指收拾好一桌子脏乱的东西出去,为慕容寒枝关上了门了。
姑娘又疼又累的,需要好好休息,正好这边清静得很,就让她使劲睡一觉,但愿醒来后,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吧。
再次见到孤竹无虞,已经是三天以后,慕容寒枝手腕上的伤已经开始收口,只是经过这一折腾,她身体越发地虚弱了,每日除了吃饭和出恭,就是躺在床上休息。可她即使是在睡梦中,一双眉也皱得紧紧的,嘴里不时发出痛苦的呢喃来,好不可怜。
这些天严冰寒一直在生闷气,也不想见夫君的面,好在这里的繁华虽不比京城,也有很多好看好玩的去处,在侍女侍卫陪同之下,她每天都游玩到尽兴才回来,跟孤竹无虞极少见面,两下里倒也落得清闲。
“吱呀”一声响,孤竹无虞推门走了进来,靳洪钊没有跟在身边,估计是被派去做事了,他一直走到床边坐下,“本王每次来,你都在睡,上辈子都没睡过觉吗?”
慕容寒枝长长的睫毛动了动,慢慢睁开眼睛,眼眸还算清澈,“王爷找我有事?”她缓缓侧过身,以手肘支着身子,坐了起来。
“你是不是不想弟弟妹妹有事?”孤竹无虞看着她,好像一点都不认为,自己提了个多么可笑的问题。一直以来,如果不是为了弟弟妹妹,慕容寒枝早一死求个解脱了。
“王爷这话什么意思?”但慕容寒枝没有笑,她知道孤竹无虞一定还有下文,“莫非,王爷肯大发慈悲,放过我们?”
“有何不可,”孤竹无虞挑了挑眉,冷冷一笑,“当然,你想要他们平安,就要拿东西来换。”
慕容寒枝怔了怔,随即自嘲地笑,看了自己身上一眼,“王爷以为,我能拿什么换他们?”自打沦为浣衣女奴,她早已身无长物,离开皇宫时,也只有孤竹烈赏赐她的千两白银,早已被孤竹无虞的人搜了去,她还有什么换得起两条人命?
孤竹无虞看着她,眼眸居然很清澈,如果不是太清楚他的脾性,慕容寒枝几乎要以为,他是值得信任之人!
“你——”
“燕国的宝藏,你知道吧?”孤竹无虞突然开口,就那么直接地问了出来。
慕容寒枝愕然,“什么宝藏?”燕国被灭已经那么久了,她也是零星从父亲那里听到过关于燕国的事,却从来不知道,还有什么宝藏。
“果然不肯对本王说实话,”孤竹无虞淡然一笑,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慕容寒枝,看来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吗?”
慕容寒枝的心猛地一沉,脸色早变了:难道——
“你想的没错,”孤竹无虞倒是很快解了她的疑惑,“本王今天来,就是要给你一个惊喜的,你的弟弟妹妹,本王找到了,他们正在来韩地的路上。”他要找什么人,就一定找得到,更何况慕容寒枝的弟弟妹妹都还是孩子,根本没可能躲很久的。
慕容寒枝大吃一惊,“唰”一下,惨白了脸色,“你——”天亡我也!她心里哀叹一声,一掀被子就要下床,谁料她才一动,孤竹无虞突然就抓住她的双肩,将她按倒在床上,“别碰我!”她骇极大呼,没命地挣扎。
“还想要他们逃吗?”孤竹无虞嘲讽地笑,手上加大了力道,直到慕容寒枝因为无法忍受的疼痛而呻吟出声,”没用的,告诉本王,你是不是想要他们没事吗?“
“你到底想怎样……”慕容寒枝剧烈地颤抖着,不止因为身体上的疼痛,更重要的是心上的恐惧!孤竹无虞把她弟弟妹妹的性命捏在手里,无疑是把她死死攥在了掌心,她丝毫也反抗不得的。
孤竹无虞头冷然而笑,“你知道本王要的是什么。”
“没有宝藏!”慕容寒枝咬着牙叫,“你相信我,真的没有!如果、如果有,我一定告诉你!”没有什么比弟弟妹妹的性命更重要,宝藏再值钱,也只是身外之物,于她而言,没有什么意义的。
孤竹无虞脸容一冷,已开始不耐烦,“还是不肯说,是吗?那就别怪本王对他们做出什么事来。”
“不要!”慕容寒枝嘶声叫,眼泪哗哗地流下来,“别伤害他们!王爷,我求求你,别伤害他们!没有宝藏,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我没有骗你,你相信我!”
“本王会相信一个出卖本王的人吗?”孤竹无虞松开手,坐起身来,嘲讽地笑,“慕容寒枝,你一天不说,本王就从你弟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