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真没想到哎,刚才我见到沙力啦!”说这话时,霁莲现出的是十分惊诧的样子,“还是爸爸把他介绍给我的呢。这下,我可算是,把他的人名和人样合影在一起了哦。”
突然听到霁莲说见到了沙力,何雨莲心里自然未免暗暗地有点吃惊,但却是一付,装聋作哑,若无其事的样子。霁莲见姐姐对自己的情况报告毫不关心,只是低沉着头一言不发时,飞快地扫视了她一眼,发人深思地继续说道:“你们俩的这种关系,究竟怎么样了啊?显然,爸爸也是知道的了,看样子,他们俩在大草坪边谈很长时间的话呢,难道你就不想一想,他们会谈些什么呢?会起些什么作用?!”
霁莲这么说,使何雨莲想到了另一件,自己一直在牵心挂肚着的事,即很想知道地问:
“霁莲,上次我把我的事告诉了你,你跟爸爸妈妈谈过了吗?”
“早谈过啦!”霁莲大声地告知道,“爸爸听得是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后来,他始终是低垂着头不言不语的,长时间呆子似的坐着,半天没出过一口气,就是有一、二声,也是在乱叹气。妈妈,她是轻轻的哭出了声,哭的时间也很长。我注意到,他们俩先是非常的吃惊,非常的震撼,随后,在心头难以抑制的惶恐,以及,忧虑的高潮退却之后,又都一直很难过,很悲伤,妈妈直到后半夜还在呜呜咽咽的。我看啊,如果我再多说一句的话,他们就都要捶胸顿足,哭死过去了呢!”
听霁莲如此说来,何雨莲又低沉下了头,好久没有响一声,待沉思了一会才抬起头说道:
“嗯,我知道了。以后,你还是要常常好好劝慰爸爸妈妈,叫他们不要太过伤感。记得古典医书上说:‘怒、惊、哀、思、悲、恐,成气以后,就会气急攻心,百病皆生于气也。’你一定要跟爸爸妈妈常常多讲讲这个道理,要他们面对现实想开点。再说,我现在不是很好吗,而且一天比一天要好,那么,他们再为我急出病来就太不值了。关于我与他的情况,上次我就跟你说过了,对他,向我所表明的恋爱关系,我最多也只是作出过默认罢了,又没有跟他,正正式式确定过这个关系的咾。”
“哼,我不信。还没有确定恋爱关系?你和他不是还一起吃过好几次饭?还一起游过公园,逛过街了么?你这算吃的什么饭?游的什么公园啊?还不能算是吃初恋的饭,游初恋的公园哪?”
“呕——,呕——,”被霁莲这么一呛白,何雨莲确是难以再找什么,像是在否认的托词了。因为,在沙力已经十分明白表达他的这一种情感之后,自己毕竟,虽还不够明确,但心里还是确有这一层意思并愿意接受的。只是不久后,他太急于求成,逼得太紧,使自己深感害怕,特别是发生了那两次,令人心寒胆战的事之后就更加的想往后退……。
“既然如此,看你再讲没有!”霁莲又厉声地将了姐姐一军。
“是呀,是与他一起在外面吃过好几次饭,逛过几次公园,”何雨莲听后,还是想作点的分辨,“这既可认作是我对这个关系的一时的默认,但也可以说,是为了听完他谈的,关于爸爸在单位里发生的种种的事情呀。”
“好啦,好啦,人家像说书一样分章分节,天天来对你谈爸爸的这个事,那个事的,是作为鱼饵,专来钓住你这条美人鱼的,你难道是真的一点也看不明白?感觉不到?还是在装糊涂?你再要否认,我死也不信!”
“霁莲,我不及你哎,对此那么有经验。”何雨莲说时,伸手推了霁莲一把,同时露出一丝的,像是不得不确认的笑容,“我没有谈过恋爱,所以,一开始是很幼稚的。但我现在越来越觉得,我们两人,从一开始接触起到今天,从初步来往,到感情深入的整个过程中,事情的环环节节扣得如此的严丝密缝,恰到好处,这绝不是沙力一个人所能做得到的。我是越来越能感触得到,沙力身后另有吊线的人。我注意到,那天的车子是那个人借给他的,而且,那天他还提到了那个人,那个人难道真的对他情如兄弟?那个人……。”
没等雨莲说完话,霁莲立即扬起眉来,指问:“你说,那个人,那个人的,那个人究竟是谁啊?”
“名字我不知道。”何雨莲回避地表示。
“那你对他,现在是怎么想的呢?是继续向前,还是往后撤退?”
“我还是那句话,基本上是不会考虑的了。”
“用我的眼睛看啊,你啊,从现在开始啊,是更加不会考虑这位‘前夫的’了哦!”霁莲这么说时,还意味深长地朝着姐姐一笑,然后,对她又显示十分诡秘的神色。
霁莲的揶揄,确也牵动了一下雨莲似有似无的隐秘之感,又似为“逃避”,就赶紧说,“好了,好了,我们不谈他了,不谈他了。”接着又急于转换话题,便提起道,“哎,为我住院,你从香港赶回来看我,是否误了那次的展览业务?”雨莲问霁莲时,改变了一下坐姿。
霁莲实在也没什么兴趣来谈这等的事,便随意的答:没有啦,我赶回来时把事情都托付给那个“骨头轻。”了
任何一个人,在她平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