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
陆苰应了声,“你留下善后,此事绝不能外传。”说着,便令,“回府。”
山路颠簸,端木芬适才又受了风,这会子被炭气一熏,不免有些心烦做呕,却又强忍着不做声,还是陆苰见她面色不对,凑近前问道:“怎么了?”
端木芬兀自发犟,推开他,道:“没事。”然她话音未落,一个颠簸,端木芬不禁干呕了起来。
陆苰一手扶了她在怀里,一手倒了热茶来,“喝口茶先。”说着从腰间荷包掏枚珍珠般的小丸子递到端木芬口边,“含着。”
端木芬头往后一缩,问道:“甚么呀?”
“雪津丹,最是理气和中。”
端木芬依言含了,果然一股清凉直透心扉,“你也是做怪,随身还带这么个物事。”
陆苰笑了笑,瞅着端木芬,“有备无患么。”
端木芬还待回他两句,忽然明白过他的意思,脸上又是一片红霞,转过了脸不做声。
他夫妻二人送了周又宜回府,时间已是三更。虽然腊月天寒,可朱雀大街上的摊贩还是不少,端木芬含了枚雪津丹,再加上城中路平,心口也不再做闷,这会趴在窗口瞅着夜市,眸中满是好奇羡慕。
陆苰看在眼中,嘴角带笑。到底还是年轻儿,虽然虽一副稳妥的性情,可这时不时的孩子气,让人看着心不自觉就软了。
“也不是小孩子了,哪里有这么好奇的,受了风回头病了,这会子可没工夫可你养病呢。”
端木芬听说,悻悻地放了车帘,端坐不动。
陆苰面上虽不露声色,心底却是好笑——还真是一副小大人的神情。
他正自打量自己的小妻子,车子忽然停了下来,正要问问,车帘已挑了起来,臧魁在外抱拳,神色凝重道:“官人,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