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当日也不知是谁凡百事的都忍着。”
端木芬淡淡一笑,“我是为着好,你倒拿话来堵我。且罢,往后我也不过问。”说完,她稍稍迟疑了会,因见屋里并无旁人,终还是拉了赵令如的手叹道:“你心里若有不痛快,只管和我说,不要憋在心里。就像先前,我有甚么烦难也都告诉你。你的事我虽排解不了,然你说出来心里也能舒服些个。”
赵令如眼圈一红,忙侧过头去。
书秀替自家小娘子叫屈道:“二少夫人,你适才不在跟前,不知道三郎话说得多难听。他把咱们小娘子看做甚么人了?”说着,从鼻子里哼出声,“就他恁样的,配咱们小娘子,奴婢都要替小娘子叫屈,他还倒觉着咱们很稀罕呢!”
“好了。”赵令如敛去了眸中的泪意,不轻不重地斥道:“就你话多,你且去,我和芬儿说会子话。”
书秀嘟着嘴被玉容拽了出去,幼娘也跟着她二人退出了里间。赵令如这才缓缓道:“我的心思你是知道的,到了这一步,要说不灰心,也哄不过你去。然细想一想,也不全是坏事。我顶着郡主的名头,嫁去宗室是不用想了。既是如此,嫁去别家倒不如就在这府里,且不说你我能守着,至少人都是相熟的,性情也都知道。至于,”赵令如稍稍顿了下,柳眉杏眼间有淡淡的伤心,她一笑掩过,摸着垂于胸前的一对狼牙,“三郎说的恁些话,他不过是小孩家性情,我也没放在心上。”
端木芬深知赵令如不大看得上陆蒙,现下偏指配给他,她心里又何止是一点委屈而已。再听了她的话,心头一酸,不禁红了眼圈,泪珠子止不住滚了下来了。她虽忙用帕子拭了,到底还是招了赵令如笑话,“还说来开解我,你倒先抹起泪来了。”
“去!”端木芬往她肩上一推,“我替你难过,你倒拿我寻开心。”
赵令如淡淡一笑,“事情已然如此了,难过也过,倒不如自己想开些罢了。”说话间,她敛了眉眼,掩去了眸底的悲伤与怨恨。
是啊,怎能不怨!自己满心信任姨娘,却被她算计了去。况且恁一笔钱,可是好容易才凑出来的。
如今人财两失,偏还有苦说不出。与这些相比,嫁给陆蒙实在算不得甚么大事。
再则百忍成金,傅翕芳欠自己的账,不妨以后慢慢的算。何苦现下摆在脸上,得罪了皇后!
端木芬见她如此,心疼的不行,张了嘴还不及说出话来,却听外边报道:“周小娘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