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一旁的赵令如,忽然间明白了缘由,只怕指婚之事,人家是筹谋了许久的。
一时间,心里悔恨忿懑,只觉自己像个傻子一般。因尔,一双眸子,满是怨毒的瞪着赵令如,俊俏的面容冷笑到可怖,恨不能扑上前去嘶咬,“好姐姐,真是好姐姐啊!你打的好算盘。瞒得我和又宜好啊,亏得拿咱们拿你当亲姐姐一般看待。不曾想你竟是这样的蛇蝎心肠,城府深沉,倒也不愧是将门出身,一肚子甚阴诡……”
赵令如立在原地,任凭陆蒙辱骂,只是面无表情。
陆渊急得大声喝斥,“你们还愣着做甚么,赶紧把他给我架下去!”
陆英、陆苰两个死架着他,硬拽出了屋子,他的叫骂、厮吼之声却不绝于耳。陆渊强忍住腮帮子的哆嗦,上前向吴大用道:“犬子年少无知,大监千万莫要见怪。”
吴大用瞅了眼立在一旁,神色如常的赵令如,心下暗暗佩服,这个小女娘倒是沉得住气,被人如此当面赏耳光,居然也不见半丝异常。听得陆渊的话,转回了眸光,笑道:“大人勿需如此。小官人处,大人还要好生劝说才是,倘或作出事来,白费皇后娘娘的好意还在其次,担上了大不敬的罪名,于大人可不是好事。”
“是,是,是。”陆渊忙不迭地称是,又道:“请大监往花厅用茶稍歇。”
“不用了。”吴大用手一摆,“咱家还要回宫复命,就不久留了。”说着,又向赵令如施了一礼,“奴婢告退了。”
赵令如微一颔首,眉宇间看不出半点心绪,“大监慢走。”
吴大用又瞅了她一眼,心底赞叹了两声,方由陆渊、陆涧送出大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