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封从石洞中退去,带走一丝温热,洞中瞬间气氛低到极点,令人吸气都觉得凉肺。
背后何怜月的声音缓缓响起,情绪平缓,似在丝绢上滑过:“你可想好了?”
凤长鸣怒火窝在心头,恨不得杀两个天妖解恨,可是现在何怜月在他唯恐牵连她下水,所以又显得投鼠忌器。这档口梁帧走上前来献计道:“要不我们还是躲躲?”
“躲?躲不了了!”
一声得逞似得爆喝由外面传了进来。凤长鸣一怔,一股强大的妖瘴海浪似得拍过来,如果这股妖瘴真的是海浪的话,那么定会将三人砸的头昏脑涨。
这样强大的妖瘴定然是东瘿王!他还只闻其声为见其人,便本能地上前一步挡在二人的面前,身后的两个人还没反应过来,东瘿王已如得水之鱼一般,快速地滑了进来,速度之快直叫人叹为观止。凤长鸣见状慌忙应对,手中的笛子如银枪一般刺出,东瘿王速度不减,只是稍稍侧了一下身子,思若笛便顺利走空。凤长鸣瞪大了眼睛,可是动作使老了又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东瘿王从他的笛子下冲过来。
东瘿王的脸上挂着得意的笑,这个镇妖师的实力,实在是太弱了!
它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凤长鸣见过速度快的,武卓然便是首屈一指第一人,可是就在这一个错身的功夫,东瘿王竟然能发起反攻。凤长鸣觉得自己的视觉都受到了侮辱,因为他竟然看不清它的动作,而事实是,在这一个错身的时间里,东瘿王侧身躲过凤长鸣刺来的笛子,并同时借着这个身形踢出一个漂亮的后旋踢!摆渡一吓潶、言、哥关看酔新张姐
这一套动作寓攻于守,攻守的变化居然只在一瞬间。凤长鸣前一秒的事情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而东瘿王的下一招已经袭来,凤长鸣面惨白,东瘿王这一脚气势恢宏,毫不客气地踢在了凤长鸣的胸膛上!
巨大的撞击在凤长鸣的胸膛处绽开,东瘿王脚上的妖瘴犹如朵朵涟漪泛起,凤长鸣闷哼一声,身体不听使唤便犹如被弹射一般直挺挺地跌出去。很不幸的是他身后还有何怜月和梁帧,这两个人别说是躲,便是看清也是艰难,于是稀里糊涂地被凤长鸣连累地一块向后倒去。
东瘿王呵呵地笑着,这个时候身后正好冲进来几个天妖兵,进洞看的第一幕便是凤长鸣三个人狼狈的倒在那里,于是十分开心地拍手叫好。
凤长鸣疼得龇牙咧嘴,胸口仿佛裂开,可是却仍是强忍着站起来,谁知喉头一甜,忍不住呕出一些血来。那些天妖见状更是欢快,纷纷赞誉东瘿王的威力。
何怜月从地上爬起来,抬眼便看见凤长鸣正捂嘴呕血,一颤一颤的身躯使后背刚刚包扎好的伤口有裂出打量的血来。她看着心疼,于是赶紧起来搀着他,神着急:“你怎么样?”
凤长鸣伸出一只手来,表示自己无碍。可是怎么能无碍呢?
“小镇妖师!”东瘿王抱着双臂,盛气凌人的样子,利诱道:“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而且如今我也无心杀你,不过我听说你和麒麟神是相识,你只需要告诉我麒麟神在何处即可,我今天便放了你们三个人的性命。”
凤长鸣心口疼痛发闷,缓了半晌才恨恨道:“我是识得麒麟神,它在麒麟谷,你自己寻它便是,又为什么问我?”
其实凤长鸣最初的想法是,麒麟神所在的麒麟谷和众人知晓的麒麟谷并非同一个麒麟谷,东瘿王去麒麟谷肯定寻不到什么东西,而且这期间还能省下来大把的时间。这老麒麟不知去了哪里,一定要拖到它出现才行。考虑到这点,凤长鸣才那样告诉它。
东瘿王闻言露出疑惑的神,质疑地看着他道:“你确定?”
“妖王且听我一言。”退出去的候封不知何时走了进来,神凝重。凤长鸣知道他来准没好事,于是忐忑地看向他。走到妖王近前的候封先是鄙夷地扫了凤长鸣一眼,然后在东瘿王的一句:“你且说来。”后对东瘿王正道:“麒麟谷这个地方极为特别,只有小孩子才能看到并进入,但凡是稍稍年长一点的,便是连麒麟谷的这个地方也看不见。”
东瘿王耐着性子听他说完,无所谓地笑笑:“定是那麒麟老儿设下的**阵罢了,没什么奇怪的。不过也正是因为这点恰恰说明了麒麟神正是藏身此处。”
它如释重负地看着凤长鸣:“看来你并没有骗我啊。”
凤长鸣心想太好了,只要是这些人去了麒麟谷便能……
然而他忽然被什么事情堵住了思路,浑身一颤,脑海中疯狂涌出一个想法:天妖断不能进到麒麟谷中!
这想法一出来便吞没了他的理智,他想也不想,不顾一切地道:“不行,你们不能去麒麟谷!”
何怜月不知道他怎么了,心想它们去麒麟谷岂不是好事一桩?怎么他又陡生这种变故?
其实她不知道,麒麟谷中可是有一个对他无比重要的姑娘啊!
东瘿王对他这么激进的反应丝毫不感到惊讶,它眯着眼睛看着他,虽然是在笑可是却叫人悚然。它看着他戏谑道:“怎样?看你这样子可是要挡我?”